手里握着手机,手机上正显示着张天清名片照片。
江凡以此为媒介,进行“推衍”术法。
八卦罗盘转动着,江凡尝试获取张天清的更多信息。
然而,江凡却什么信息都没有推衍获取出来。
“果然不行。”
江凡摇了摇头。
单单凭借一张名片照片,尤其是还是手机上的名片照片,想要进行推衍,实在太困难了。
推衍虽然很神奇。
但是也是需要遵循一些基本逻辑的。
这种基本逻辑,一般分为两种。
第一种,你想要推衍一个人,或者一件事,一般需要这个人或者这件事的一些基本信息。
比如人的生辰八字,面相等等,或者事情的一些基本情况。
有了一些基础信息后,才能以之为基础,进行进一步推衍获取更多的信息。
就像江凡给人看相算命一样,就是这种情况。
而第二种。
如果你和一个人,或者一件事联系很深,有着直接的因果联系。
那就算你对于这个人,或者这件事,什么都不了解,也可以凭借着联系推衍出一些东西来。
比如一开始江凡,以自身为媒介,推衍自己的生路在哪,就推衍出了那个纸人。
但其实当时的江凡,对于南海大学纸人杀人事件,根本一无所知,却依旧能得到一些信息。
就是这个道理。
这两种基本逻辑,其实就是推衍术法的本质。
而现在,江凡只是知道张天清一个名字和手机号,除此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并且两人也没有什么很直接的交集、联系。
单单凭借这个信息,想要推导出更多信息,对江凡来说,实在有些超纲。
“获取张天清的基本信息,并不是很困难,明天请李哲帮我查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过,我不想等到明天。
迟则生变。
所以只能加深我和张天清之间的联系。
这个倒是不难。”
江凡看着照片名片上的电话号码,输入进入手机,然后拨打了过去。
……
南锦家园。
独栋别墅之中。
张天清因为术法被迫,大怒之下砸东西咆孝发泄了一番后,也是冷静了下来。
“绝对有人从中作梗破了我的术法。很可能也是通晓术法的术士。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术士的水平可能还要在我之上。
必须要把这件事告诉师傅,这已经不是我能够解决得了。
还有,那个女人身上,莫名的有些东西吸引着我,也很奇怪,究竟是什么?”
张天清冷静之后,心中也是想明白了一些东西,立刻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自己师傅汇报刚刚遇到的情况。
可是,他还没有打出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就先打了进来。
“嗯?谁打我电话?”
张天清看着那陌生的好吧,来电显示的号码是南海市本地的号码。
“会是谁?那个女人吗?”
这种情况下,突然有人给自己打电话,还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由不得张天清不联想。
“要接吗?”
张天清知道,如果打电话给自己的,是那个女人的话,那很可能那女人身边的术士也会在。
对方突然打电话过来,一定有着目的的。
张天清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不接,这样的话,无论对方什么目的,都不能影响他什么。
但是张天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接通。
他不想表现的太过示弱。
这次术法对抗,是他落了下风,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怕了对方,甚至连对方的电话都不敢接。
对方难道还能在没有丝毫媒介的情况下,隔着电话,杀了他不成?
可能是孤陋寡闻,至少张天清是没听说过这种手段的。
如果对方真的可以做到这种事情,那他认栽。
电话接通。
一个混浊沙哑的男音就从手机里传了过来,用的是疑问又带着一丝肯定的语气:
“张天清?”
“你是谁?”
听见对方的询问,张天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叫江凡,江水的江,平凡的凡,记住这个名字。”
对方的声音语气很平静,却让张天清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你就是那个女人身边的术士,就是你破了我的术法?”
张天清询问道。
“没错。”
“江凡是吗?很好,我记住了。你打电话过来,不会只是让我认识一下你吧?”
张天清脸上闪过狠色,显然是打算日后报复的。
“当然不是,礼尚往来,是我们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你送了我们这份大礼,我当然要返还你一份更大的礼物。
就看你有没有命接得住了。”
江凡口中客气,语气却愈发的锋芒毕露。
“你只管送就好,我接不接得住,就不用你操心了。”
张天清也是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
“很好,大礼马上就到,让我们拭目以待。”
江凡说了一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听见电话里的盲音,张天清脸色阴晴不定,他拿出手机,拨打了自己师傅的电话。
虽然嘴上不示弱,但是那个叫做江凡的术士,所表现出来的自信,却是让他心里有些没底。
面子和命。
张天清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他可不会真的就什么都不做,等着江凡的手段到来。
……
江凡这边。
通过这一番对话,江凡和张天清只见,顿时建立了一种生死仇敌的关系。
凭借这种联系,江凡再次进行推衍。
这一次,江凡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的帅气年轻人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你。”
江凡拿出纸笔,将脑海里的年轻人画了下来。
紧接着。
江凡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稻草人。
同时还拿出了一根铁钉。
咬破手指,在铁钉之上一划,使得铁钉染血。
紧接着,江凡用染血的铁钉,将刚刚画出的张天清的画像,钉在了稻草人脑袋部位。
身后的纸人人立而起,手中纸剪刀鲜红如血。
慢慢的,纸剪刀靠近稻草人的脑袋。
从脖子出开始,一点一点的将稻草人的脑袋剪开。
“啊~!”
江凡捂着脖子,他的嘴角溢出鲜血,在这一刻,他因为术法的代价,脖子同样彷佛要被剪断一般。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呼吸的困难,一起淹没了江凡的感觉。
但是江凡并没有停下。
他眼中充满了凶狠,坚定的控制着纸人血色纸剪刀缓缓闭合。
一点一点,最终,血色纸剪刀将稻草人的脑袋,彻底剪断!
……
南锦家园这边。
张天清刚刚给自己的师傅打去电话,还没等到接通。
他就感觉到脖子传来剧烈的疼痛,彷佛要撕裂一般。
大量的鲜血从张天清的嘴巴里吐出,止都止不住。
“怎么可能?”
张天清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没想到,那个叫做江凡的术士,报复会来的这么快,这么勐。
他凭什么可以直接伤害到他?
他的媒介是什么?
用的什么方法?
满脑子都是疑惑的张天清,心里涌现出了强烈的后悔。
如果,如果他不接刚刚那个电话,会不会逃过一劫?
张天清捂着脖子,嘴里不同的吐出鲜血,无力的倒在地上,同时,手上紧紧抓着的手机,也因为没有了力气,而跌落在地。
倒在地上的张天清,可以清晰的看见,手机上显示了电话已接通。
同时,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充满了磁性的男子声音:
“小天,找我有什么事?”
张天清一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沾满了他吐出血迹的手,伸向了手机,想要抓住,可是却差了一点距离。
这一点距离,彷佛生与死的界限。
是那么的分明,宛如鸿沟。
“咕噜咕噜。”
张太清同时嘴巴张开,想要说什么。
但是汹涌而出鲜血却是将他的声音堵住,只能发出彷佛溺水时,垂死挣扎的“咕噜咕噜”声音。
“小天?怎么回事?你那边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发现了不对劲,有些疑惑再次询问。
张天清无法够到手机,也无法听见手机里师傅的声音。
他无法求救,也无法自救。
在十几秒后。
张天清那伸向手机的手掌,就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却是没有闭上,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距离不远的手机,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