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普大师……”
郭敏还想要多说什么。
“不必多言。”
松普摆了摆手，并不想听郭敏讲述什么，同时，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郭敏道：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考虑好了，就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给我。
我只等你半个月的时间，你自己好好考虑。”
说完，直接转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郭敏看着松普大师离去的身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走吧。”
江凡看着郭敏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对于郭敏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抉择。
如同大学刚毕业，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处，不知应该去做什么，也不知去往何方，更不知未来究竟会怎么样。
退一步，可能是普通人的安稳生活，而进一步，则是完全未知的术法世界，但是究竟会怎么样，她不知道。
该如何抉择，郭敏现在很迷茫又害怕。
而关于这一点，江凡也没办法帮郭敏什么，毕竟他不是当事人。
而且，野路子出身学会术法的他，对于术法的世界，也是一知半解，给不了郭敏什么关键性的建议。
两人回到车上，江凡送郭敏回去上班。
行驶途中，郭敏抬起头，再次问向江凡道：
“江凡，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想听一下你的想法，你直接说，不用顾忌什么。”
“……”
江凡闻言，沉默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郭敏的问题，而是询问道：
“你对于术法应该挺感兴趣的吧？你上次还问我，能不能教你术法。”
“对术法感兴趣？”
郭敏被江凡问的一愣，想了想，她点了点头道：
“是的。
自从前几天，学校里遇见你，然后发现小福，紧接着看你展现术法的能力，我就对这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的好奇心很重，想要了解这种隐藏在平凡生活之中的未知。”
江凡问道：“既然你这么感兴趣，现在机会出现了，你在顾忌什么？”
“使得我犹豫的地方很多。
首先，我不确定那个松普大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会不会表面上看起来和善，其实背地里道貌岸然。
其次，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真的学会术法。
再者，经过最近的特意了解，我听说，凡是术法，施展起来，都有一定代价的。
越是厉害的术法，也是如此。
我怕到时候我术法没有练成，反而是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而且，南洋地区，实在太远了，我从小都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顶多是跟父母在一起，在华夏区内各处旅游罢了。
现在让我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我……有点害怕。”
郭敏说出自己心中的种种顾虑，她看着江凡，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听见郭敏这番话。
江凡明白了郭敏的意思。
从内心想法里，郭敏是想要跟着那个松普大师，去南洋学习术法的。
可是却有着种种顾忌和害怕，导致她犹豫不决。
而她对江凡说这番话，虽然没有直接开口，但是潜在意思有表明，她是想江凡能够陪她一起去南洋。
现在就轮到江凡做选择了。
如果江凡愿意放弃自己的事业，也就是放弃即将进入“治安特殊事务处”的机会，陪着郭敏一起去南洋。
这样的话，江凡和郭敏的关系肯定能更进一步。
毕竟到时候在南洋，两者都是人生地不熟的，相依为命之下，抱得美人归相信也并不是难事。
而如果江凡不愿意为了郭敏，而放弃自己的机会，那么无论江凡说的再好听，说出花来，江凡和郭敏的关系也会变远一些。
这就好比毕业季的情侣一般。
男生已经找到了很好的工作，而女方要出国留学。
这个时候，男生是选择放弃自己的事业工作，去陪女方一起出国，还是选择分开。
这很难选择。
或许，有人说，不可以让女方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
但是，出国留学，是为了更好的发展，你能要求女方为了你，牺牲掉自己未来的前途吗？
这种情况下，必须要有一方做出退让，否则的话，就是天各一方的结局。
郭敏一直看着江凡，她期待着，期待着江凡的正向回应。
“如果你真的想要学习术法，给我一些时间，我也可以教你。”
沉默了一会，江凡开口道。
“好的，我明白了。”
郭敏闻言，眼中露出一抹失望。
江凡虽然没有明确说什么，但是他这话显然已经是委婉的拒绝了。
郭敏也没有继续在说什么。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凝重的状态。
江凡操控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将方向盘的柔软护圈，抓的有些凹陷。
其实，这样的两难情况，想要解决，也并不是很困难。
如果江凡的术法能力能高一些，比那个所谓的松普大师要高。
这种难以选择的情况，当然也就不存在了。
跟着江凡都能轻松学习，而且能学到的东西更好，为何要跑那么远去南洋跟着一个陌生人学习？
可是关键是，现实之中，新人刚刚出道的江凡，哪里能在术法之上，比得上侵淫了几十年的松普大师？
就算江凡有“书册”能力，学习术法远远比起一般人要轻松，可是路也是要一步一步走的。
但关键是，选择往往不会等你发育好了，再找上你，而是伴随着你成长的途中。
“江凡，我去上班了，下午你可以自己安排时间，不用管我，拜拜。”
到达目的地，郭敏对着江凡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似乎心情一点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般。
“好。”
江凡看着郭敏若无其事的样子，点了点头。
一个人坐在车里，江凡有些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的江凡，脑子里很乱，心中也很乱，说不出来什么感受，就只感觉有些堵得慌。
啥事都不想干。
发愣了好一会儿。
江凡看着车外来来玩玩的车辆行人，突然起身下车，来到了一家小卖铺，买了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
以前的江凡并不抽烟，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也只是制作过那种骨灰卷烟。
而现在，江凡在心烦意乱之下，却是点燃了人生之中第一根香烟。
深深的吸了一口。
尼古丁带来的麻痹感，使得江凡纷乱的心绪有所缓解，不过紧接着就是强烈的不适，使得江凡剧烈咳嗽起来。
“呵呵，小伙子，心情不好，第一次抽烟吧？”
卖烟老板见到江凡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
“咳咳，是的。”
江凡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点了点头。
“小伙子，既然是第一次抽烟，我劝你还是不要抽的好，吸烟毕竟有害健康。
而且，你的心烦，香烟只能压制一时，却不能帮你解决问题。
最终还是要你自己去面对的。”
卖烟老板也是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着的同时，一脸高深莫测的道。
“啪！”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大肚子的女人一巴掌抽在了卖烟老板手上，将卖烟老板手里的香烟打掉，同时骂道：
“装什么人生导师，说了吸烟有害健康，你还在这里吸？这么空闲的话，还不把店里的卫生打扫一下，吃的空？”
“好好，老婆你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我不抽了，不抽了，这就打扫，这就打扫。”
见到大肚子的女人，卖烟老板顿时露出了一副狗腿之相：
“老婆，要不你先进去休息吧，免得烟味影响你。”
说着，将被自己老婆打掉的香烟踩灭，拿起扫把的同时，对着江凡道：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你抽烟也出去抽吧，我老婆怀孕了，不能闻烟味。”
“好的。”
见到卖烟老板和他老婆互动的样子，莫名的，江凡的心情好了不少。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才燃烧了三分之一的香烟，摇了摇头，然后找了一个垃圾桶，将香烟掐灭，丢入垃圾桶中。
接着大步走向郭敏的汽车。
他要去直播，努力锻炼自己的术法技能。
既然无法改变世界，那就改变自己，更加的努力，更加的适应环境。
相信有一天，选择对于江凡来说，不会再像今天这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