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心眼看世界
第二天早上七点。
小雅和林雪都是早早来了店里，不过今天店里并不营业，因为昨天从门后带回了太多东西，之前沐游已经在宠物店APP上宣布了今天要停业休整一天。
此时三人正聚集在锁芯空间中，看着面前的一颗金红色大树。
高达十五米的树干顶端，挂满了类似枫叶的树叶，两侧蔓延出的两段树枝上，各悬挂着一盏青灯，与之前的熄灭状态不同，此时两盏灯都已经重新亮起，在白天依然散发着幽幽微光，代表着这颗古树人已经重新拥有了生命。
“小雅，你先试试吧。”
沐游看向小雅说。
这颗知识古树，昨晚便已经和他带回来的小精灵融合了，融合后的枯树果然重新焕发了活力，树干上的那张树人脸睁开了眼睛和嘴巴，此外在树干底部，还自动展开了一扇小门，里面是一个长宽高两米左右的小空间。
这便是古树训练智力的地方，人只要身在其中进入冥想状态，智力就会缓缓增长。
“哦，好……”
小雅好奇的走到大树前方，朝树屋里看了一圈后，这才踏入其中。
在树屋中坐下，小雅闭上眼睛，开始尝试进入冥想状态。
而此时外界的知识古树也开始摇动手臂，树脸上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一阵阵混杂而嘶哑的声音。
沐游用全知水晶观察着小雅的属性变化，结果智力增长的时间却比他想象中长的多。
一直过了一个半小时，小雅的智力才终于首次变化，从37跳到了38。
一个半小时才能增长一点？
树人一天的训练上限是十次，按这个效率，每天要15个小时才能完成全部训练，这样大树基本没有休息时间啊……
“小雪你也试试。”沐游又看向林雪。
至于他自己，反倒不着急，他的属性需要维持比例来激活愚者结界，这智力训练等他准备好洗点药水再说。
“好。”
林雪点了点头，走到大树前，将小雅换了出来，同样进入冥想。
结果这次快了许多，仅仅十分钟，林雪便完成了首次训练，智力增长了一点。
“原来是这样……”
沐游立即明白，看来训练时间是和智力值直接相关的，智力越高的人，每次提升所需的时间越长。
小雅作为召唤师，加点和沐游差不多，智力是优先属性；反倒是林雪，因为要主点敏捷，智力长期保持在底线水平，这种训练中智力提升的飞快。
“这树以后要怎么办？”两人各自体验了一番后，朝沐游走来，林雪询问道。
知识古树提供的智力，每人上限只有十点，等他们几人全部训练完后，这棵树就会失去价值，除非他们将树的存在公布出去，邀请外人也来训练，才能继续产生价值。
只不过，这公布也不能随便公布，真要直接告诉外人他们店里有一颗知识古树，换来的绝对不会是财富，而是无限的觊觎和争端。
“送去黎明城，然后对居民们收费开放怎么样？”小雅提议道。
这种公共类建筑，天空城就是个很不错的安置地方，既有足够的使用者，有城主的身份压着，也没人敢乱打主意。
“不行。”
沐游却摇了摇头：“这个东西，是不能曝光的，至少在星灵界不能曝光……”
知识古树是森林精灵的宝物，如果被森林精灵知道有古树人流落在外，肯定会派人要回来。
而如果他们靠着天空城拒绝归还，哪怕不引发战争，也很容易和森林精灵交恶。
当然，就这么留在手边放着等发霉也不行。
思来想去，貌似最好的办法还是和国家或者大势力合作，将知识古树租借给他们，来定期收取租金。
“回头再说吧，还早。”
沐游摇了摇头，先让他们自己和小海等认识的人，全都提升完了再考虑不迟。
接下来两人继续去训练智力，沐游则回到了游戏。
昨晚黎明城那边的事情处理外后，沐游便将游戏人物拉回了红蔷薇学院。
这周他有六个咒语要学，之前忙着准备争夺黎明城，没来得及上课，接下来几天可有的忙了。
【你进入了教学楼306号教室，支付了20年寿命后，你被允许进入。】
【这节学习的课程是，诅咒系低阶魔法‘遗忘咒’。】
【你进入教室，来到讲堂最后排。你忽然听到了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前方的少年少女们有不少人回头看向你，口中低声讨论着‘山鬼’、‘山鬼回来了’‘反山鬼联盟’等言语，而当你看向他们时，众人又急忙回头，装作认真听讲……】
“嗯？”
沐游看得一愣。
山鬼？什么玩意儿？
‘山鬼’这名字他倒是见过，在薇薇安的魔药书中，专门记录生物的那一册有提到，山鬼是生活在星灵界山林里，一种长相丑陋的野猴子，性格凶残狡诈，特别喜欢做些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事，是一种极其令人生厌的动物。
不过现在这又是搞什么？一群小朋友背地里都叫他‘山鬼’，这算绰号？
沐游稍一想也就明白了，估计是他平时在一年级决斗场上赢的太多，而且从不手下留情，不管遇到强的弱的，都是全力以赴的秒杀，一段时间下来，他的恶名早已经传遍了一年级，被取了绰号也不奇怪。
“话说山鬼也太难听了，这群小屁孩真没品味，叫个‘大魔王’什么的多好……晚上再去决斗场教育教育他们。”
沐游在心里默默做了决定，也没理会其他人，认真上课。
话说这周的六个魔法学完，他在学院内学到的魔法就刚好达到了十个。
而十个魔法，正是提升年级的基本要求！
沐游打算尽早参加升级考试，升去高一点的年级。
主要是一年级学的魔法全是低阶，低阶魔法威力太弱，大部分都是辅助向的小法术，从二年级开始，才会有中阶魔法可学，三年级以上才会出现高阶魔法。
如果可以的话，沐游甚至想直接跳到七年级去。
中午十二点，等魔法课告一段落，沐游抓紧操控人物来到图书馆，查阅了一下提升年级的条件。
结果让他很无语。
他还以为只要学够了魔法就能很容易的升级，然而貌似每年只有六月和十二月份会举办两次期末考试，考试合格才能升级。
如果其他时间想提升年级，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求极其苛刻。
首先，要参加专门的笔试和实战测试。
这种相当于保送的测试，显然会比正常的期末考试难的多。
其次，还需要加入至少三个‘社团’，并取得社团团长的推荐书。
这里的社团相当于爱好兴趣班，像什么魔药社，炼金社，美术社等等。
也就是说，想要保送的学生，不止要考试成绩合格，还得保证兴趣广泛，各方面综合发展。
最后，也是最难的一项：要取得一个在帝都内拥有较高威望家族的掌权者推荐信，学校才会专门为你举办一场临时升级考试……
考试什么的沐游没问题。
社团这个，也还好，至少在魔药方面，他在学院里是乱杀的，其他再找两个社团就行。
最麻烦的还是大家族推荐信，他一个愚者，怎么可能有这种关系？
这东西，貌似也只能再去麻烦一下可乐的主人了……正好顺便去看看可乐。
如今距离可乐离开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不知道它和它主人生活的怎么样……
【你来到了豪华宿舍区，在其中一栋套房前停下……】
【这是上次你造访过的地方——克丽丝·芙亚的居所。】
【你上前按动门铃，门内毫无回应……】
【你上前按动门铃，门内毫无回应……】
……
来到可乐主人家门口，沐游敲了半天门没人搭理，不知道芙亚是不是上课去了。
不过就算她去上课，可乐也应该在家吧？
沐游正考虑着是不是搞个猫罐头什么的，用气味把可乐吸引出来，结果这时游戏中弹出提示。
【“你有什么事？”门前浮现了一张人脸，这是名为‘阿布’的魔法门锁，因为上次曾见过你一次，知道你与房间主人认识，此时并未直接驱赶你，而是客气的询问你的来意。】
【你告知门锁，你需要找房间主人商量事情，顺便看望一下她的猫。】
【门锁回复你：“芙亚大人于两周前向学院请了一月的假期，回故乡探亲去了，并且带走了那只蠢猫……”】
“居然回老家了……”
沐游绝望，难怪不见可乐出来，估计是被它主人带回去，做所谓的‘转换仪式’去了，之前可乐是通过门回到的星灵界，需要将所属位面重置为星灵界，否则会被持续扣除寿命。
没办法，看来芙亚短时间内是见不到了，推荐信只能想别的办法。
趁着午休时间还没结束，沐游又去了趟社团大楼。
【你来到了社团活动室。】
【这里是学院用于培养学生兴趣爱好的地方，目前共有正式社团141个，同好会266个，加入社团，即可学习很多课堂上学不到的实用知识，完成社团考核，还可以获得额外学分……】
社团活动室他还是第一次来，看说明就和地球这边大学里的社团差不多，只不过更加硬核一些，在这里是可以实打实的学到各种生活技能的，比如魔药，炼金，厨师这类热门生活职业，只要加入其中混个一两年，便足够保证今后一辈子在星灵界衣食无忧。
沐游首先将所有社团名字看了一遍，并从中挑选他有可能加入的社团。要想尽快取得社团团长的推荐书，那必须是他一开始就在这方面有足够的造诣才行。
首先魔药社就不用说了，这是他最擅长的领域，同时也是全校最热门的一个社团，必加。
其次……沐游看了一圈，又发现了一个‘飞行社’，这里的飞行指的其实就是魔法扫帚，不过不是会骑扫帚赶路就行，这里面训练的是专业的‘竞技飞行’，也就是骑着扫把竞速的那种职业比赛。
飞行咒他是会的，而之前又刚刚获得了一把竞技型的魔法扫帚，勉强也算符合资格。
两个社团确定，最后一个却比较难办。
除了魔药之外，沐游发现他还真没什么其他特殊能力。
一圈看下来，貌似只有一个‘占卜社’，他有一些加入的可能。
占卜他现在是不会的，不过这不是有薇薇安嘛，况且之前还得到了一个占卜师皮肤，可以先找薇薇安速成一下占卜术，再来加入社团。
想到这里，沐游立即去找到薇薇安。
“要学占卜？”
薇薇安正在溪水边梳理羽毛，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沉吟道：“本来是打算等你达到三阶魔药师之后，在开始教你占卜术……不过既然你有这个心思学，提前教你也可以……”
或许是沐游在魔药学上展现过了毅力，薇薇安现在对于教他占卜这件事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抗拒。
“好啊，那现在就学！”沐游忙道。
他没敢告诉薇薇安，他学占卜只是想速成一下应付考试，否则以薇薇安的性格，肯定得臭骂他一顿。
“嗯……那就先从基础知识开始吧。”
薇薇安点了点头，伸出翅膀在空中一划，打开了她那间小储藏室，并从中召唤了一本书出来，自动飞到了沐游面前。
沐游接过一看，书名《占卜师入门和心眼的开启方法》，页数……396页？
“这就……完了？”
沐游看着手中这本并不算厚的书籍，还有些愣神。
他还以为要学基础知识，又要像之前学魔药那样，整年整年的读书了。
结果薇薇安就扔给他一本书，而且还是没有用空间魔法加量过的普通书籍。
和魔药学齐名的占卜术，书本内容居然这么少，让沐游感觉颇为不适应。
“当然。占卜术需要的储备知识没那么复杂，和魔药不同，这个东西主要还是看天赋，我带你入了门之后，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薇薇安说。
“原来是这样……”
沐游呼了口气，也没再多问，照例将怀表交给了薇薇安，随即开启了愚者空间，开始学习。
有过之前几十年的背书经历，如今这区区一本书，还真不需要放在眼里。
回朔了七百多次，总时间也就半个月左右，沐游便将这本书顺利刷完。
“接下来呢？”
沐游看向薇薇安。现在的他已经掌握了占卜术的基本思路，说白了其实就是由平时的肉眼看世界，转化为用‘心眼’看世界，从而看到很多平时无法看到的事物。
“可以开始尝试占卜了……不过在这之前，你还需要先证明你有学习占卜的天赋，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占卜师的天赋，用你的怀表可无法走捷径。”薇薇安说。
沐游听得有点忐忑。他可没忘记，他的魔药天赋被薇薇安评价为‘极差’来着，可以说要不是有怀表逆天改命，他这种天赋根本就不可能成为魔药师，甚至连魔药学徒都是妄想。
那么现在占卜师天赋呢？
“占卜天赋要怎么测？”沐游问。
“很简单，先找一种任意的占卜媒介，水晶球，塔罗牌，灵摆，星盘，甚至普通的镜子等等，都可以。”薇薇安说。
“那就塔罗牌吧。”沐游说。
读过入门书的他很清楚，占卜媒介并不要求必须有魔力，普通的物品即可，因为真正负责占卜的其实是占卜师的心眼，所谓媒介只是一种辅助工具。
沐游去储物间，找到了小时候买的一副塔罗牌，清了清表面积灰，打开一看，里面崭新的一批，显然买回来根本没打开过。
“然后呢？”沐游把塔罗牌拿回来，在薇薇安面前坐下。
“把所有牌打乱并翻转。”
“然后闭上眼睛，用你的心眼，将二十二张主牌按顺序找出。”薇薇安说。
沐游照做。
牌背朝上，一番洗牌，彻底弄乱了牌序，将所有牌在身前摆开。
随后他闭上了眼睛，按照书里的方法，开启了‘心眼’。
“唔……看不清牌面啊？”沐游皱眉道。
在他的心眼视角中，周围的视线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而地上的几十张牌，他可以隐约感觉到轮廓，但每张牌上，都似乎被一层朦胧的雾气笼罩，层层叠叠不断变换着形状，难以看得真切。
“废话，你要能看清牌面，那你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薇薇安的声音传来：“仔细去感受每一张牌的气息，把你认为最像是你心想的那张主牌挑出来。最后根据你挑牌的正确率，就能测算出你的占卜天赋。”
“原来如此……”
沐游闻言也立即沉下心来，照薇薇安的吩咐开始仔细感受每一张牌。
片刻之后，他伸手摸向其中一张，取回自己身前，睁眼一看。
“愚者！猜对了！”
塔罗牌的第一张主牌，正是‘愚者’。
“嗯。”薇薇安不置可否，示意他继续。
沐游呼了口气，再次闭眼感受，片刻后又取过一张牌。
“魔术师！又对了！”
“继续。”薇薇安表情不变。
沐游只好默默继续。
随后。
第三张，女祭司，又对。
第四张，皇后，还对……
……
“第七张……恋人，咦，还是对的！”
一直到沐游摸出第七张的时候，薇薇安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