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在我准备下班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短信,说:
快去接孩子,在老家县城的什么什么地方,有危险!拜托,拜托,拜托!!!
我莫名其妙了!飞快地回家,找张丽商量,她也愣了。
突然,张丽一拍脑袋说:“快打电话给张雪,让她先去。”
我才想起来,是菲菲发来的。她生活或人生的隐患,应该是爆发了!
我找朱可军帮忙找了辆车,和张丽连夜急忙赶往了老家。
晚上十点左右就到县城了,直接去了店里,张雪正在安慰好像呆滞的婷婷。
孩子好像受了什么惊吓,手一直是冰凉的,哆嗦着,眼睛直勾勾地,也不说话。
“哥,这孩子太可怜了,一个躲在一个无人的破屋子里,吓的快昏过去了,你看现在还没有过来呢!”张雪心疼地抚摸着她说。
当晚,我们带着孩子住进了城里的快捷宾馆。
“婷婷,你妈妈呢?”我问她。
“不知道。”她声音很小,还在恐惧中。
“你妈妈都是向你说什么了?”我耐心地问着。
“只是,等着你,你是好人。”孩子依然很害怕的说。
“哥,这儿咱不能待长,必须尽快地离开,感觉对孩子不是很安全。”张丽急忙说。不管怎么样,我相信张丽的话有道理。
于是,我们连夜又退房走了。
好在,当初要房子的时候,考虑老家来人,所以要了一套大房子,四室的,这样给婷婷安排了一个小房间。
到省城后,我找到朱可军,希望他能帮忙给这个孩子暂时安排个学校上。
在经过一些操作后,在儿子的学校安排进了班级。就这样,张丽每天接送着朱可军的女儿可云、我儿子和婷婷。忙得不亦乐乎。
在几个小孩混熟了以后,连朱可军的女儿有时候也愿意回家了,都在我家吃饭,只是晚上才回去。
家里是非常热闹了,每天洗衣服都要挂满阳台,张丽买菜都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因为几个孩子都很挑事,想做出来大家一致喜欢的饭菜,非常不容易,只好每个喜欢的菜,都做一道出来,然后,引导着他们互相品尝着。
李云索性也不做饭了,每天除了早饭以外,午饭和晚饭都是在我家吃的。
在这种氛围中,我无处立足了,我只好笑着端着碗,坐在旁边,用一个小碗盛上一点饭菜,幸福地看着她们挑着,吵着,闹着,笑着。
我们只有在不安中,等待菲菲所交代的那个人的出现。一天,两天,三天,都一周了,还是不见人。
在一个周五的下午,我们带着婷婷回县城的老家了,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去了她的姥姥家。
家门紧锁,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开门了,透过门缝能看到院子里有些荒草了。
他们的邻居过来了,有位年龄大的人看着婷婷就哭了,她抱着婷婷细细地看。
“孩子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她擦着泪就走了。
我们都很纳闷,天黑以后,我和张丽拿着点香蕉、葡萄的,来到了这位老人家里。
她看到我们,非常地害怕,甚至是惊恐了,她站在大门口看了一下,快速地关上了大门,又关上了自己堂屋的门,在功率较小的节能灯泡下,她擦着眼泪,让我们坐下。婷婷看着她,一直在流泪,好像是非常急切地想知道她妈妈和姥姥家的信息。
老太太非常小心地小声地说:“你不知道呀,他们家不知道得罪了谁,都被杀了,只有孩子幸免了。现在菲菲还不知道下落呢,犯罪分子也逮着了,有啥用呀!”她说着,还剧烈地抽泣着,擦着眼泪。
婷婷听到这些,哇哇地大哭起来,张丽急忙把她搂在了怀里,“婷婷,别哭,别让人听着了,别怕,有姨姨呢!”婷婷非常憋屈地忍住了,紧紧地咬着嘴唇。
老太太继续小声地说:“这也菲菲不争气呀,好好的嫁个人多好,就凭她的条件不得挑着找呀,偏偏找个有老婆的,孩子这么大了也没有个名分,还搭上父母呀!”
我有点焦急了,“这,菲菲家,有没有其他人来过呀?”还是耐住性子问到。
她摇摇头,“从出事儿后,我们这些邻居都害怕,晚上都不敢出门,白天,也见不到人,有时候也能看到一些小轿子车,只是远远的停着,也不靠近,很快就走了。”说这的时候,她是更加神秘了。
我继续问到:“大娘,你能记住车牌号吗?就是小轿车前后的,那些带数字的蓝色牌子。”
她尴尬地笑了,“哎呀,我连字都不认识,哪知道啥是车牌呀,唉,就是知道,也记不住啊!”
综合各种信息,看来,这个老太太具体的更多的事情,她不是太知道。
我又回到县城,让张雪用她和杨强的身份证开了房间,在梳洗过以后,张丽说:“哥,咱去找找孙志吧,按理说,这样的事儿,他多少要知道一点!”
我们又急忙开着车去了镇上的派出所,孙志没有在办公室接待我们,而是,走上了国道大路,在路边等着我们,上车后,我们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农村没有人住的小楼下,停下来了。
孙志在车里看了一下司机,“吆喝,张扬,现在都有专职司机了,师傅,您好!”孙志笑着和司机握手了。
我笑着看着孙志,“哪能啊,这是朱可军的同事,关系很好的。”
孙志笑了,对司机说:“我和可军也是同学啊,只是,没有他混得好,哈哈哈。”
张丽笑了,“哎呀,大所长,别开玩笑了,听说,你受处分了,哈哈哈!”
孙志大笑了,“哎呀,哪壶不开提哪壶呀,还是那个王青的事儿,其他不是撤职,就是免职的,我的最轻了,是因为我给她捐款捐物了,而且,是去积极主动发现的,这才最轻的,诫勉谈话了,但同时也表扬了,唉,真不容易呀,哪一点做不好,都是责任呀!”他说这的时候,还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通过这个动作,可以看出他还心有余悸呢!“唉,对了,张丽,你那个娘家侄子,是本家的侄子,叫张成成的吧,得艾滋病死的,他的事儿也追究责任了,是镇防疫站的站长,喝醉说出去的,免职了,调离了,处理的严重的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