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上方的童子长了两个红色的牛角,他突然笑了。
此刻天空一片漆黑,无星无月无风无雨,天地之间是一片的死寂。
小童子拿起了别在腰间的宝玉葫芦,喝了一口酒,然后,指尖指向烟花楼的结界出,滋的一声,结界划出一个大口子!
“那个,大渊蛇神,你去吧。”
群鬼中体型较大的一只,飞往了烟花楼。
说来也奇怪,这只大蛇有三个头,不管身在哪里,它的身子都被一潭水包裹着,身体移动,水潭也跟着移动。
左边的蛇头突然怒吼起来,像是天魔咆哮,明明是一条蛇鬼,却自称是蛇神,随着蛇头的怒吼,烟花楼周围都下了雨,并且雨势越来越大,低落在潭水中,而潭水已经变成了深渊。
随着雨势的扩大,蛇神周围的深渊也在逐渐扩大,足足有数丈大小,那大蛇才开始显现出自己全部的躯体,他的身躯从水中立出,足足有数十丈高大,黑影让烟花楼的灯笼火光全部微弱,斯斯的突出信子又发出令人呕吐的恶臭。
而此时夜鸦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只能站着,任由大蛇的舌头飞速的向他冲来……
”就这么死了吗,呵呵。没想到啊。”夜鸦叹息,两行清泪流在他的脸上。
大蛇张开血盆大口,一把就要将夜鸦吞下,就在这时,突然一把白扇子不知从何处飞来,将大蛇的眼睛戳瞎了一只。
蛇头咆哮着退后,嘴里是喷出紫色的火焰,显然是极其的愤怒。
扇子的主人出现了,是那白衣的翩翩公子,他没有自报名号,但所展现的风度与气质,让人毫不怀疑是某位大世家的公子。
正是无双公子。
“老弟,你来烟花楼也不告诉我,也太会享福了吧,还有这……”无双公子打量着蛇神,“区区一条修炼千年堕入鬼道的妖,竟有胆子在人间这里放肆?!”
“无双,你有把握收服这大渊蛇神?"夜鸦说。
“没把握啊。”无双公子说。
夜鸦怒到:“那你还来!”
“我总不能看着你死掉吧,不然谁陪我喝酒呢。"
"你们,说够了没有!“中间的那颗巨大的蛇头说话了,话语中是刺耳的魔性。
无双公子扇了扇扇子,说,:“嗯,说够了,来打一架吧。”
左边的蛇头嘴里集聚雷电,形成一个大雷球,瞬间向他们发射而来。无双公子大扇一挥,光芒蹦炸,将那雷球切碎。
“区区鬼蛇,竟敢自称大渊蛇神,自不量力!”
无双终于要启用他的杀招了。
“灵术-大日如来真火!”无双的扇子突然变大,并且冒出了火焰,在扇面上燃烧的是远古佛祖镇压地狱恶鬼的景象,无双单掌一推,灵气集聚在掌心,又传送至扇子里,烈火焚烧之下露出了金色的扇骨,凌然万法不倾!咆哮的扇骨各发出一束赤蓝火焰!冲向那坐在水源里面的蛇神。
“啊啊啊……好厉害的火焰!”
中间的蛇头突然讲话了,他被烈火焚烧发出痛苦的惨叫,他虽是鬼蛇,按理说不怕火烧,但无双用的这招灵术却不是一般的火焰。
天下火焰,最强的只有两大门派,一是主宰大荒三百多年的赤帝城,一手先天纯阳真火威震大荒,另外一个,便是离山剑宗。而无双的这招火系灵术,却像是从离山剑宗众多火术中的一个分支流传下来的。
“我,只是一个劫贫济富,逍遥浪荡的公子哥而已。”
无双收扇,十分钟之后,赤蓝色的熊熊火焰终于将蛇神完全吞噬,在燃烧过程中这大蛇每每想要重生,但都被这赤蓝火气给压住,蛇神在痛苦中煎熬,他应该想的是怎么这么倒霉,一来人间就碰到了高手。
大蛇的身体被烈火焚烧成黑灰,只是那随着他来的一处深渊还在。
一个拳头大小的金丹浮在了水面。
许相思说:”这就是这大渊蛇神修炼了千年的金丹吧。“
夜鸦说:“没错,他的寿命终结了。”
就是许相思放松警惕的那一刻,这小金丹突然化作一条小金蟒咬向许相思的手。
然后夜鸦挡在了许相思面前,小金蟒一口咬住了他的右臂,无双立马用扇子将他扇碎,地上只余空碎的金细碎片。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细碎的金丹碎片一落到地上,立马变成十几条金色小蛇!
小蛇潜入地底,很快便消失了。
“这是?”
“这应该便是这鬼蛇的保命手段,金丹化蛇,已经不是一般的小鬼能做到的了。”无双面色深沉,他身为刺客榜排行第四的刺客,收服过不少妖怪,但他的大日如来真火都烧不死的,他还从未见过。
夜鸦望着许相思的眼睛,她的眼睛那么清澈,仿佛入秋九月天上的满满星辰,他看呆了,这一刻,他觉得,让他再多看一眼,死都愿意了。
“你可能中毒了,这条蛇没那么简单,那恐怕不是一般的修炼鬼道的大蛇,而是一方大势力精心培养的蛇神,他……真的是蛇神,连修炼的金丹都可以化蛇,我感觉,你应该要在这里休息上几个月了。”无双说。
“那就由我照顾公子啦”许相思说,吐了吐舌头,忽然像个少女般那么可爱。
那就由我照顾公子了。
那就由我照顾公子了。
那就由我照顾公子了。
这句话不断在夜鸦脑海里回想,他只觉得这句话在哪里听过,他和许相思好像认识……
在他脑海里突然闪过画面,樱花树下,裙摆微微飘动的少女,笑的那么清澈,好似天上的日月星辰都不及的难得,那黑衣的男子,长身玉立,靠在樱花树下,任有花瓣落在头上,少女一直在讲个不停,声音却是柔柔轻轻的,一直在看着男子的脸,而男子一直闭着双眼。忽然有微风起,少女的一丝青丝落在他的脸上……
啊!头好痛
!
夜鸦双手抱头,只觉得剧烈的疼痛。
他不知道,旁边的许相思已经哭成了泪人,眼泪一滴一滴掉落下来止不住,“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李郎……”
她垫脚摸了摸夜鸦的头,仿佛还是当年谈情说爱的年少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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