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子仙迹为何会突然来到来到,遗诏应是还未传递出去才是。”
“哼,不管他是为何到来,既然来了,那便让他永远的留在此地便是。”
“不可掉以轻心,剑子仙迹被称为道门顶峰,身后古尘昔日也曾败尽道门一众高手,此人的实力不容小觑,若要图谋还需要从长计议。”
“不过是老掉牙的名头,又有何可惧,更何况他早已非道武王谷之人,将之逐出也并非不可,若是不能动手,何妨寻个由头让他离开,然后再行动作。”
“非也,剑子仙迹乃道门名宿,与朱尊、徐无鬼等人皆有交情,论声望论地位在道门内更是超然,将之逐出,名不正言不顺,况且我们也都还不知道他来到道武王谷的原因,将其逐出难保不会打草惊邪。”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那我们又要如何做?真要看着他承接了道武王谷掌门之位吗?”
“剑子仙迹并非愚蠢之辈,他也深知久不在道武王谷,全无人心,必然不会接受。依照我看,他应会力推朱尊,不如便顺了他的心意,提前发动计划,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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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武王谷界天塔天一心居之内,剑子仙迹照会界天塔至高三修之一,享有南天第一道美誉的朱尊,自朱尊口中这才了解到道武王谷近些时日发生的一连串变故,一对白眉耳闻着朱尊所言,紧紧皱起。
朱尊也觉察到了眼下的气氛过于凝重,转而又说道。
“无论如何,你既然来了,也是刚好,明日我便向众人公布掌门遗命,相信以你之名望和能力,众人皆不会拒绝。”
“免免免,朱尊你我相识多年,该当知道剑子是怎样的性格,道武王谷,剑子一想便是是头疼万分,更何况……”
话未落,却听闻得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朱尊前辈,朱尊前辈。”只见一青年道者快步踏入天一心居,在看到剑子仙迹之后,更是又加快了速度,来到了二人身前。
“这位是?”剑子仙迹看着青年道者,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青年的双眼不凡,而他身上的服饰花纹也是道武王谷殿主专属。所以这道者年纪轻轻,却是与朱尊相同的,道武王谷一殿之主,心中不由好奇。
“你啊,还是如此急躁。”朱尊无奈的摇了摇头,介绍道:“这位是泰誓,尊敕殿主,也是道武王谷最年轻的殿主。泰誓,这位便是你心心念念的剑子前辈。”
“晚辈正是听闻剑子前辈来访道武王谷,这才匆匆赶回,如有失礼冒犯之处,还请两位前辈包容。”
“哈,怎会呢,早知道你对吾如此推崇,是该叫上龙宿好友,免得他总是说我已经过气,哈哈哈哈。”
“是儒门顶峰的疏楼龙宿前辈吗?”泰誓脸上露出好奇之色,毕竟这可是两位顶峰前辈的日常八卦啊。
“诶,他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你未来若是见到他,还是小心谨慎为好。”剑子仙迹笑着打了个哈哈,将这一片揭过。
“是。”
“好了,泰誓,先去清交事务吧,剑子还要在道武王谷待上一阵,你可随时前来拜访。”
从朱尊的态度中,剑子仙迹也看出了他对于泰誓的重视。毕竟想想也可得知,如此年轻的殿主,未来或许便能承接三修尊位甚至于接任掌门,这样的才俊放在任何一个门派势力中,都是该被看重和关注的存在。
泰誓点头离去,而剑子仙迹则与朱尊继续讨论着道武王谷内的变故。
“剑子,你却是无意承接掌门之位吗?”就如剑子仙迹所言,二人相交多年,朱尊也知道以剑子的性情,多半是对掌门之位无意的,但是这乃是已故掌门的遗命,朱尊自然要奉行。
剑子仙迹摇了摇头:“吾非道武王谷之人。”
“你为道门之人,你当知,道武王谷从无派系之别。”
“但吾游手好闲惯了,又对道武王谷无半分功勋,怎能承接,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朱尊,你可曾想过这其中的蹊跷。”
“什么?”
剑子仙迹叹了口气,开始同朱尊进行分析。
道武王谷为道界修武总坛,内部高手无数,掌门修为更在三修之上,却在道武王谷附近地域遭人刺杀重伤,这本就是一件极不寻常的事。而在掌门被刺濒危之际,选择托付掌门之位,却不是从三修中遴选人选,而是托付于他,如此更是不合常理。
也因此,唯有一个可能性——
“你是说,界天塔内,有人谋害掌门,怎会!”
“否则无法解释,种种奇怪状况。”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掌门之位吗?”
“我或许知晓。”剑子仙迹说道,“但恕我此刻无法告知,无论如何,此事之中只怕另有蹊跷,掌门之死,更需详细调查,你可有什么线索?”
“这……我是后来听门下弟子汇报才知晓此事发生,掌门身上有多处刀伤,伤口皆散发诡异的邪气,其它并未察觉什么异常。”
“如此吗……”剑子仙迹闭上眼思索了一阵,然后才又开口说道:“无论如何,先为掌门入葬,然后我会推辞掌门之位,你务必要承接。”
“这……”朱尊脸上流露出为难的神情。
“必须避免节外生枝,此时境况,可非是能再做谦让的时候。”
“这……好吧。”
朱尊也知道,若是事情真如剑子仙迹所言,他一昧的推辞,便只会让事情迟迟得不到解决而走向更发恶化的状态,所以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解和疑虑,也只能暂且按下。
“此外,就劳烦你带我观察界天塔各处,并且拜访诸位殿主,以及同你名列于三修的另外两位。”
“徐无鬼与你也是熟识,至于另一人,浩气凌风列御子,此人在道武王谷内地位特殊,论及辈分犹在我之上,只是潜修数甲子,连我也甚少与之见面。”
“听上去就是一个很难打交道的老先觉。”
“哈,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