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必须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找杨厂长说情,并让傻柱回到一食堂厨房。”
袁飞一开始并不知道一大爷为什么要在保证书上添加这一条,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上次的事情造成的。
之前傻柱被抓到派出所,一大爷签保证书让袁飞去把傻柱领出来。结果,就因为没写时间限制,害得傻柱要在里边多待一个晚上。
这次,他终于吸取了上次的教训。
袁飞在看保证书内容的时候,一大爷一直在观察他的脸色,企图通过他的脸色看出保证书是否有异样。
因为保证书上也有自己的承诺,所以袁飞得在上边签字。签完后,他面无表情地保证书交还给一大爷。
一大爷不放心地重复看了几遍,确认无误后,这才在上边署上自己的大名。
“姓袁的,这下你满意了吧?”傻柱叫嚷道。
话音刚落,就被秦淮茹拽了拽衣袖。
傻柱不服道:“怕啥子哟,有这份保证书在,姓袁的难道还敢给我穿小鞋?”
秦淮茹内心长叹出一口气,她强挤出笑脸,对着袁飞道:“小袁,现在可以了吧?”
袁飞点点头,“行,我去说说看。但,不是现在。”
他最近和轧钢厂和酱油厂的两位厂长接触得多,上过日报,如今还能每周去找一次大领导。虽然还没膨胀到认为自己和傻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但他觉得自己眼界应该开阔点,不应该只顾着在四合院里和傻柱这些人怄气。
傻柱怒道:“姓袁的你是不是想反悔,这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
袁飞道:“上面只说了我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找杨厂长说情,可没说我必须立刻马上就去。”
傻柱还想说什么又被秦淮茹拦住。
“小袁,是有什么意外吗?如果没有的话,就劳烦你现在走一趟吧。早点办完,我们也早点把雨水的房间转给你。”
袁飞摇头,“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厂长现在不在厂子里。中午招待餐的时候,我听他们说一起出去一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
傻柱噎一下,没再说什么,毕竟厂长不在,他也没办法。
秦淮茹道:“那就等厂长回来再说吧。”
......
没再说什么,一大爷易中海,傻柱和秦淮茹回了车间。
大概半小时后,借着秦淮茹忙活的时候,易中海找到了傻柱,并把他带到角落里。
傻柱问道:“一大爷,出了什么事吗?难道姓袁的那边又耍什么花招?”
“不是这个事。”易中海道:“柱子啊,你最近是不是在找对象。”
傻柱点点头,“何止最近啊,我不一直找着嘛,哪能老这么单着。”
易中海道:“我把那七车间的刘玉华介绍给你吧。”
“真的?”傻柱脸上瞬间绽出笑容。
易中海道:“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刘玉华?七车间?谁啊?”傻柱皱着眉头暗自思索,可怎么也没想起来有这号人。
易中海提醒道:“就我们车间刘成的女儿啊。”
“刘成?”傻柱又想了下,这才反应过来,“那胖子啊?哟,您可真成,猪八戒他二姨那个。我要房有房,要手艺有手艺,我不至于的吧我。”
易中海苦口婆心道:“人家人品好,会过日子。而且,等瘦下来,那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你好好琢磨琢磨。”
“人品好?会过日子?美人?”傻柱憋着坏笑道:“一大爷,看您说得这么好。这样,我给您个建议。您回家啊,把一大妈休了,那胖姑娘您自个儿留下,备不住能给您生一大胖小子,真的。”
易中海气得就想打傻柱,“你找抽你小子。”
傻柱赶忙跑开,一边跑,一边不忘继续调侃。
只留易中海在原地叹气。
卖房换取调回食堂,这个买卖,易中海不反对,他只是觉得卖的价格太贱了。最关键的是,刚才秦淮茹那语气,好像以前是傻柱媳妇了似的。这点上,令易中海很不舒服。所以,他才想着介绍别人给傻柱。
不曾想,傻柱压根看不上他介绍的人。
以前易中海真想过撮合傻柱和秦淮茹,但现在,他不想了。傻柱和秦淮茹在一起,夫妻俩的积蓄肯定是秦淮茹做主。
秦淮茹有一个婆婆外加三个孩子要养,日常开销太大了。现在傻柱养个棒梗都费劲,经常得找自己借钱。等以后多那么多口人,不得一天来借钱借个四五遍?
易中海真是怕了,他怕自己的养老本都挥霍在秦淮茹一家身上。
“再找点别的人吧,我就不信了,柱子一个都看不上。”
......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秦淮茹又来了。见着袁飞,他开门见山道:“杨厂长回来了。”
袁飞没有马上去,而是等了半个小时。
往日里,大概五点的时候是杨厂长最忙的时候。袁飞故意挑这个时间去说,他本来以为杨厂长会不耐烦地来一句,“你看着吧就行。”毕竟,以前要傻柱回食堂,是杨厂长以前自己提出来的。
不曾想,杨厂长满口答应后,错愕一下,随即问道:“你要把他调回一食堂厨房?”
袁飞点点头。
在杨厂长眼中,傻柱和袁飞一直不和。可没曾想,袁飞今天居然过来替傻柱求情,但他这时候正忙着保住头顶的乌纱帽。所以,也懒得管那么多。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鉴于他最近和以往的表现,按照厂里规定,傻柱需要在明天的全厂大会上公开检讨。之后,职工代表大会上投票。如果都能通过,他就能回到一食堂厨房。”
袁飞点点头,“好的。”
说完,转身走出杨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突如其来,截然不同的变化,打了袁飞一个措手不及。他本以为傻柱最近把这位杨厂长都得罪了,但细细一琢磨,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
重点在“按照厂里规定”六个大字上。
杨厂长最近忙着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在这种关键时刻,多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所以,以前一些一句话就能通过的事,现在也不能干了,不能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