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脸色一下僵住,没说话。
袁飞道:“一切发生在我家里,找不到答桉的,我都会怪罪在你头上。这句话你是不是忘了?”
说到这,他脸色一下变得凶狠,“还是说,你以为我说这话是跟你闹着玩的?”
棒梗畏惧地看一眼袁飞,随即垮起一张脸,“袁飞叔,我真不能说,出卖兄弟我会被三刀六洞的。”
那不是勾引大嫂的罪名吗......袁飞装着漫不经心道:“有啥不能说的,不就傻柱干的呗,我都知道。”
棒梗瞪圆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虽然脸上表情很快一闪而逝,但依然成功被袁飞捕抓到。再结合刚才棒梗的不否认,他已经大概猜出了事情真相。
“昨晚,傻柱偷摸着卸我家自行车轱辘。你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了,眼馋得很,毕竟一个车轱辘能卖到七八块钱。加上最近傻柱的网兜饭盒没了,家里断了肉和细粮,所以你就把三大爷家自行车的轱辘也卸了,想着拿去卖了换点吃的。”
棒梗没说话,默认了。
好半晌他才哀求道:“袁飞叔,我没招你惹你。卸你家自行车车咕噜的是傻柱,不是我。你去找他麻烦,别找我,成不?”
袁飞把手放在棒梗头上,“那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我讲清楚,我要具体的细节。包括时间,地点,怎么卸车轱辘的,事后又在什么时间把车轱辘卖给了哪家自行车铺,卖了多少钱,这些我都要知道。”
想起之前被袁飞摁住后脑勺,狠狠撞的那一下,棒梗僵硬着身子,动都不敢动。
袁飞用手揉着棒梗的头发,“你不说,我可就去找三大爷了。三大爷肯定会去你家闹,到时候你妈会相信三大爷还是相信你,可就不好说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妈信你,可我们只要找派出所的同志带着你或者傻柱去附近的自行车铺挨个转一圈,问有没有人看到你们去卖车轱辘,事不就暴露了吗?大早上的赶去卖车轱辘,然后又得抢在你妈醒来之前回来,你们去的地方肯定不远吧?好找得很。”
棒梗哆嗦着身子,但还是咬着牙没说话。
袁飞拿出一块钱,“来,只要你把事情都说出来,我就把这一块钱给你。你把事情说出来,拿完钱后就可以回家了。我保证,之后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人会知道三大爷的车轱辘就是你偷的。叔是为了你好,不然事情败露,你可就惨了。”
顿了顿,他又道:“还记得你被关在工厂保卫科里的那几天吗?这次你偷车轱辘的事要是被发现了,可能要比上次还惨。”
最后这句话,成了压倒棒梗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哆嗦着身子道:“袁飞叔,你真的能保证我没事吗?”
“那当然。”袁飞道:“只要你听我的话,我肯定能保证你平安无事。”
棒梗眼馋地看了眼那一块钱,这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我家没钟没表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当时什么时间,只记得很晚了。我尿急,憋不住,就起来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傻柱抬着一辆二八大杠往前院走去,我一时好奇,就跟上去问......”
一遍说完,袁飞让棒梗再重复一遍。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都对得上后,他这才相信棒梗的话。
“好了,这一块钱是你的了。乖乖回家吧,接下来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了。记住,卖车轱辘赚到的钱和这一块钱要藏好,别被你妈发现了,不然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说着,他把手里的钱递给棒梗。
棒梗三步一回头地走了,虽然不安,但这时候他也只能相信袁飞了。
在棒梗走后,袁飞又去了一趟三大爷家里。
三大爷一听能找回被偷的车轱辘,对袁飞那叫一个言听计从。
没多久,傻柱家里就传来了吵架声。而且,颇有越吵越大声的架势。
袁飞没有凑这个热闹,转而往后院走去。现在闹是不出结果来的,只是把事态升级到开全院会的地步。
而在全院会之前,他得找一个人谈谈。
收拾傻柱不难,可傻柱在院里有张保命符。如果不把这张保命符撕了,即便收拾了傻柱,到时候也会两败俱伤。
......
半小时后,袁飞从聋老太太房间里出来。一出来,就听到开全院大会的消息。于是,他带着蛾子慢悠悠地来到正院。
人陆陆续续地往正院敢,没多久就到齐。
二大爷刘海中率先发话,“今晚召开全院大会,就一个内容。早上的事,大家应该也都知道。三大爷和袁飞家的自行车前车轱辘都被人偷了,这是大事啊。咱们院十几年了,一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何况两个车轱辘。
就在这时,有人声称,就是傻柱偷了袁飞和三大爷家的车轱辘。在三大爷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决定召开这个全院大会。现在请我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
一大爷没有刘海中那么多的官话,上来就对着傻柱问道:“别的都不说了,何雨柱,你说实话,三大爷和袁飞家的这两个车轱辘,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当然不会承认,“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么车轱辘啊我。”
三大爷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今天你刚因为盗取公物的事上过厂里的批判大会。这车轱辘不是你偷的,还能有谁?难道是棒梗?”
贾张氏闻言,对着三大爷一顿破口大骂。
有些还不知道这事的人,则对着傻柱议论纷纷。
“盗取公物?真没想到这个傻柱竟然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早就知道了,这个傻柱每天下班都提熘一网兜,网兜里装一饭盒,那饭盒里装的能是什么?还不就是从厨房里盗取出来的公家粮食。”
......
“行了,少扯别的了。”一大爷见傻柱被欺负,赶忙出来制止,“厂子里是厂子里的事,咱们大院是大院的事。”
说着,转头看着傻柱,“何雨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有没有偷袁飞和三大爷家的车轱辘。”
傻柱道:“我没有啊,我又不是小偷。”
一大爷为难地看向阎埠贵,“三大爷,你坚持要开这个全院会,说是要制裁傻柱,是有什么证据吗?如果没有,这会可就得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