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娄晓娥和秦淮茹都吓了一跳。
而且袁飞出声后，一下安静下来，隐约只能听到里屋袁兰和袁梦玩耍的声音。
袁飞原以为娄晓娥会问一些诸如“为什么”之类的话语，但是，没有。
秦淮茹沉默一会后，忽然挤出一个笑容，道：“我知道了。”
紧接着，她又对娄晓娥道：“谢谢你。”
说完，打开门，自顾自就走了。
这倒是有点出乎袁飞的意料，袁飞还以为秦淮茹会死缠烂打或者追问一番“为什么”呢。
娄晓娥道：“奇怪，怎么就这么走了？”
袁飞想了想，道：“可能也是有枣没枣打三竿吧，知道会被我拒绝，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过来问一问。”
娄晓娥点点头，道：“现在形势紧张，哪里的工厂都很难塞人。”
袁飞笑了笑，“那倒不是，能安排是能安排，但是我就是不想给秦淮茹安排。凭什么呢？凭什么我得给她安排工作。”
现在形势紧张是不假，很多人企图走后门往工厂里塞人，这也不假。但如果是临时工，以后再慢慢转正那种，无论是袁飞还是许大茂，都还是能轻轻松松安排的。只是袁飞不肯，也不想帮这个忙。
还是那句话，凭什么呢？
娄晓娥道：“即便你不出来，我也还是会拒绝的。”
顿了顿，她又道：“唉，只是不知道为啥，总感觉秦淮茹有点可怜。”
袁飞翻了个白眼，“没啥可怜的，我们食堂有个女的叫刘岚。秦淮茹老公死了，那个刘岚是老公跑了。秦淮茹孩子有三个，刘岚孩子有四个。而且，都一样有个婆婆得养着。秦淮茹现在这样，可刘岚呢？人家虽然活得累，但人家现在活得有滋有润的啊。她私底下还曾经说过，说自己的孩子过得不比别人的差。”
娄晓娥点点头。
刘岚，她是知道的。之前为了嘲笑秦淮茹，来过四合院好多次。
“对了，上次本来就想问你的，后来就给忘了。我问你啊，这个刘岚和你那个徒弟马华，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关系啊？”
袁飞似笑非笑地看着娄晓娥，然后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娄晓娥道：“上次刘岚来的时候，是和马华一起来的。我看那个马华看刘岚的眼神不太对劲，刘岚看马华的也是。只是，两人都比较克制。”
袁飞笑了会，直到娄晓娥不耐烦地拿肘子胳膊一直碰他，这才停下来。
袁飞道：“据我所知，马华是喜欢刘岚的，也曾经和刘岚表白过。但是吧，刘岚没答应。”
“啊？刘岚没答应啊？”娄晓娥讶异道。
按她理解，刘岚结过婚，而且有孩子。可马华呢？厨班班长，有手艺，还是个正经工人。没结过婚，也没啥不良履历。按道理来说，应该是马华嫌弃刘岚，怎么都轮不到刘岚嫌弃马华。
“不是嫌弃。”袁飞解释道：“据我所知，马华不是经常出去跑私厨嘛？就是给人家结婚或者葬礼的时候做个菜什么的。有时候，别的厂子也经常找我过去做什么庆祝工厂成立多少周年的宴会，但我嫌懒，一直是让的马华去的。
马华去的次数多，也做出经验来了，也敢提要求了。他每次去几乎都会带上刘岚以及刘岚家的几个孩子，刘岚和他马华算钱，但刘岚家那几个孩子不算钱，只是做完饭大家一起吃饭。那些人看刘岚家的孩子乖巧，干活也勤快，所以每次都同意。一来二去，马华和刘岚就越来越熟了。”
说到这，袁飞有些口渴，他喝了一口水，这才继续道：“俗话说，日久生情，两个人感情就这么一来二去地慢慢升温了。据我所知，刘岚和马华都是互相对彼此有好感。但是呢，刘岚自己觉得配不上马华，所以就没答应。”
了解到八卦，娄晓娥也一下来了兴趣，她埋怨袁飞道：“那你这个当领导的，也不知道撮合撮合。”
袁飞无语了一下，这才道：“撮合个屁啊。刘岚家情况你是不知道，人家虽然和之前的丈夫是吃对食，只是凑一起结婚的，没有感情。但是，人家丈夫现在是跑了，不是失踪了或者死了。我真撮合了他们，等哪一天刘岚丈夫回来了怎么办？哦，我现在撮合了，人家不念我半点好。以后人家丈夫回来了，就埋怨我当初多管人事，恨不得戳我嵴梁骨，我图什么啊我？”
这个倒不是袁飞胡乱担心，而是真有这么一回事。袁飞看过电视剧，他记得后来刘岚的丈夫还真就回来了，而且刘岚也原谅了她。
当时刘岚的说法是，“凑合着过呗，还能咋样？”
袁飞和娄晓娥聊着聊着，很快话题又转移到秦淮茹身上。
“你说，娄晓娥除了你这里，还去找过谁？”
袁飞想了想，道：“许大茂那里肯定有，不过依照于海棠那吃醋的小性子，事情肯定不成。说不定啊，秦淮茹甚至都见不到许大茂的人，然后就被轰出去了。”
顿了顿，他又道：“其次，因为是贾张氏逼的，易中海那里可能也找过了。至于院里其他的人，就不好说了。”
......
同一时间，贾家。
“废物啊，废物，找了这么多人，一个顶用的都没有。”此时，贾张氏正对着秦淮茹破口大骂。
事实上，袁飞的猜测还是保守了点。
贾张氏为了每个月能分到更多的钱，于是逼迫秦淮茹挨家挨户地上门，卖可怜要工作。不仅袁飞家，许大茂家，易中海家，就连其余的阎埠贵，刘海中以及郭大撇子等几人的家，秦淮茹都去过了。
有枣没枣打三竿，不管有没有用，先逼着去了再说。
不仅如此，贾张氏还逼着秦淮茹去了傻柱家。因为贾张氏觉得傻柱肯定多多少少还爱着秦淮茹，去了肯定会有所收获。
但让贾张氏失望了，傻柱虽然想帮，但他自己在厂里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压根帮不上什么忙。
贾张氏恶狠狠地骂道：“废物，看来得我亲自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