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之前为了试探马生是否变节,是否还肯为自己做事。所以那天晚上,他没有直接出手,而是打电话委婉地说起阎解成和阎解放这两个名字。
如果马生有心,肯定会自己调查阎解成和阎解放,然后有所表示。如果没有,证明马生变节,不能用了,那么袁飞就得想办法把他挤掉了。
这就是袁飞的证明方法。
好在最后马生还是去调查,并带人把阎解放和阎解成家里都砸了。
阎解放和阎解成并不知晓这件事和袁飞有关,因为他们两家和阎埠贵挨着,阎埠贵家里没事,偏偏他们家出事,所以他们只以为这是阎埠贵雇人干的。
一开始,他们还去派出所叫嚷着要把阎埠贵送进去。
但不管派出所同志怎么调查,都显示阎埠贵是一名老实巴交,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而且,院里几乎所有人都站出来为阎埠贵保证,保证他不是这种雇人报复的人。理由很简单也很搞笑,舍不得这钱啊,
所以,最后阎埠贵还是被无罪释放。
阎解成和阎解放其实也只是将信将疑,有枣没枣打俩竿,反正先举报了再说。他们尽管不相信自己那么抠门的老爸突然就变得如此手眼通天,如此康慨。但是,不信归不信,没人敢试试啊。
毕竟能叫来那么多人砸他们家,自然可以雇人轻松把他们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所以这几天他们和阎埠贵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这位老爸突然狠下心来,把他们都灭掉。所以,他们不敢把阎埠贵逼得太紧。所以,事情进展很慢。
可是,今天在看到袁飞那么大方,一出手就是两块钱地请阎埠贵写春联。所以,他们就又打上了袁飞的注意。
当初的钱大头可都落到袁飞手中,阎埠贵不舍得放屁这笔钱。那么,逼袁飞把钱还回来不就好了。
他们是这么想的,然后就这么找上了袁飞,
如果他们事先知道去砸他们家的人都是袁飞叫去的,或许他们就乖乖老实。可惜,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才敢这么嚣张地和袁飞说话。
“神经病。”
阎解成听到这句辱骂后,愣一下,随即咬牙切齿道:“姓袁的,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和你把这件事捅出去?这事要捅出去了,我看你怎么办。”
袁飞笑着反问道:“你敢捅出去?”
闫解成嘴硬道:“我怎么不敢?”
袁飞笑了笑,“那你倒是去啊。你要是敢去,我让许大茂喊你爸爸。”
这事如果捅出去,袁飞会怎样,不好说。
但是他阎解成,板上钉钉,工作肯定泡汤。
阎解成噎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这事阎解成其实自己也知道,他不敢举报出去,所以只是放放狠话而已。只是没想到,被袁飞一眼就瞧出来。
“今天这事就当给你个教训,以后少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袁飞留下这句话后,直接走了。
一旁,于莉懵了,“怎么回事?教训?什么教训,他打过你了吗?”
阎解成自己也懵,但他不想在自己老婆面前失了面子,当即反驳道:“没什么,他只是说着而已,放放狠话。他以为他是谁啊,院里一大爷吗?能奈我怎么样?”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犯滴咕袁飞说的“教训”是什么。
阎解成没思考多久,很快他就知道。
大概半个多小时,忽然有一名和平酱油厂的同志过来找阎解成。
“解成,快跟我走,快,厂里出事了。”
阎解成怔一下,“出事?出什么事?”
那人道:“没时间解释了,快跟我走,路上说。”
无奈,阎解成只好和于莉交待几句,然后转身跟人离开。
两人一边走,那人一边解释道:“之前我们厂不是挖了好些防空洞吗?之前检查的时候没事,现在突然出问题了。而且,出问题的正是我和你负责的那处地段。所以,现在厂领导要求我们要求我们必须马上抢修。”
阎解成怔一下,问道:“这么突然?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就不能缓两天吗?还有,怎么突然就出问题了。”
那人点点头,“谁说不是呢......你问我我还想问呢......不成,明天有领导过来检查防空洞,要被发现我们有问题就惨了......今天还是大年三十呢,也不知道赶不赶得及回去吃年夜饭。唉,要是赶不及,我铁定要被我老婆骂死。你说,怎么就单单我们俩遇到这种破事呢,我觉得......”
工友还在絮絮叨叨着,阎解成却自顾自陷入了沉思。
陡然间,他想起之前袁飞跟他说的那句话。
“今天这事就当给你个教训,以后少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
难道姓袁的说的教训就是这个?肯定是了,他和厂长那么熟。
想到这,闫解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们厂长确实不能太无理,不能无缘无故把他开除了。但是,要是在能力范围内,随手整整他,那可太简单了。
闫解成心里后悔死了,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个大耳瓜子。
“唉,我惹他干嘛?今天年夜饭肯定吃不着了,回去于莉可能还得跟我吵。”
......
腊月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
民间习俗是腊月二十八那天,无论是发面还是做馍,各家各户都要开始准备自己的主食过年。
像娄晓娥这种的,更是足足把大年初一到初五的熟食都给准备好了。原因是这边过年原则上不动刀切东西,以此回避“破东西”这行为
好些事情都是前两天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的,现在大年三十的时候就显得闲下来了。
民间传闻过年这天是充满福气的一天。如果扫地的话会把福气给清除掉。所以,还必须在大年三十这天把家里扫干净。
娄晓娥有身孕,袁飞没敢让她动手扫地。于是,亲自动手。
袁飞扫完地后,就抱着娄晓娥在床上看电视。
手正不老实着,呼吸正逐渐急促着。忽然,外边有敲门声传来。
袁飞恋恋不舍地去开门,只见外边是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