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姜没再停留,而是转身离开房间,独留萧晓雅一个人呆在屋内。
但也没下令处死萧晓雅。
这个人的心理可能有点问题,他大概能理解一点,但并不能全部理解,毕竟他自认是个正常人,强行共频还是有些难度的。
虽然他知道有个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这个症状会让受害者对施害者产生依赖,但他又不是什么施害者,他又没对这个萧晓雅做过什么,怎么能有这种心理呢,真是莫名其妙。
...
见姜骋先生就这样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从地上爬起来的萧晓雅有些茫然的望着姜骋先生离去的背影呆滞了片刻后,又低头望了眼自己的身材,难道自己真的如此没有魅力吗?
跌坐在地上许久后,才有些恍忽的推门走出房间。
刚推开门。
嘴里叼着一根烟的王吉利,便双手插兜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的望向萧晓雅:“打算用这种手段上位吗?果然女人嘴里的独立自主其实都是一句幌子不是吗?”
“如果你真用自己的能力,在姜骋公司内部得到自己的地位,或许我还会高看你一眼。”
“身体并不是万能的武器。”
“所以接下来你要怎么待在姜骋公司呢,虽然姜骋先生没讲,但大家也不是傻子,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不会以为没人知道吧?”
萧晓雅没有回话,只是愣了一会儿后,才将自己的头发重新用皮筋束缚了起来,面色平静的望向王吉利。
“所以呢,所以你觉得自己在姜骋公司内有什么贡献呢?”
“一个只会抽烟喝酒的暴徒而已,好像真觉得姜骋公司能发展到现在,你贡献了很多力量。”
“至少我比你自知。”
“最好多抽几根烟,以后姜骋先生问你对公司有什么贡献的时候,你就说你在每日上香保佑姜骋公司一路风调雨顺。”
说罢。
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又回来原先精干的样子。
“啧。”
站在王吉利一旁的x有些诧异的望向萧晓雅离去的背影咂舌道:“这姑娘小嘴挺能叭叭的呀,不愧是当记者的,你看看这说话就是有水平。”
“你还在笑?”
王吉利面色有些难看的阴沉道:“你以为她在骂我一个人吗,她连你一起骂了,她在骂我们俩都是那种整日只会抽烟喝酒的暴徒,对姜骋公司没有任何贡献。”
“嗯哼?”
x完全不在意的将手中酒杯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才笑着摇头道:“虽然话说的有点难听,但也差不多就是这样,毕竟我们每天在公司除了喝酒和抽烟,也确实没什么正事干。”
“但这重要吗?”
“不重要。”
“她都能知道的事情,姜骋先生能不知道吗?姜骋先生需要的只是在一些特殊时刻,能帮他干活的人而已,而我们刚好满足这个条件,这就足矣了。”
“虽然她确实也有一点点道理,这个位置并不是非我们不可,我们没有什么不可替代性。”
“但谁让我们是最早跟着姜骋先生,又跟姜骋先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呢?”
“真正赚大钱的人,靠的都不是努力,而是选择。”
“我们当初选择姜骋先生的时候,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不是吗?我们看似没有功劳,但实际上最大的风险,在刚认识姜骋先生的时候就已经付出了。”
“这是我们和她的不一样之处。”
“她是被抢来的,而我们是主动投诚姜骋先生的。”
“只是她好像钻牛角尖了,觉得可以和我们站在一个位置上了。”
“而且你没见刚才姜骋先生也根本没搭理她吗,虽然没下令要处死她,但今后她在公司日子肯定也不怎么好过了,如果不离开姜骋公司,她下半辈子注定单身了。”
“毕竟姜骋先生虽然没要她,但也没人敢跟姜骋先生抢女人,万一哪天姜骋先生又要了呢。”
“除非离开公司。”
“但姜骋公司对于离职员工的处罚是什么,你也清楚。”
王吉利眉头皱起嘶哑道:“处死?”
“是这样,所以她以后的路难走咯。”
x耸肩笑了下,搂过王吉利的肩膀,沿着走廊朝一旁走去:“好了,不要关心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
时间过的很快。
几天的时间,眨眼而过。
陈姜站在蓝星父亲面前,望向面前如高山一般的一星道具,满脸诚挚的望向蓝星父亲鞠躬感谢道:“辛苦了。”
“不用。”
这个中年男人完全无视了陈姜的感谢,双目涣散满脸疲惫的恍忽道:“短时间内不要再找我就行了,你知道吗?”
“我活了数十亿年。”
“我忍受过漫长的无聊时光,甚至对着一个小黑点,发呆了数万年。”
“但这一切的痛苦,都没有让我一次性弄出这么多一星道具更加痛苦,答应我,短时间内不要再来找我了,好吗?”
“好。”
陈姜面色认真的点了点头,言语间流露出期待轻笑着道:“有了这批道具,足够给联邦一个惊喜了。”
“嗯哼,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又不是你真正的父亲,用不着事事来跟我汇报。”
“对了。”
陈姜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万族竞技场,再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要关闭了,到时候蓝星父亲你要去哪?我们要怎么安顿你?”
“不用安顿。”
听到这里,中年男人疲惫的眼光里突然透露出一丝期待:“蓝星是我的家,但其实某种意义上也是我的监狱,我无法离开蓝星,就如同蓝星需要我一般。”
“现在蓝星没了,我的束缚也没了。”
“等万族竞技场结束之后,我就要去周游联邦了,去看看其他星球上的枝叶,去找其他星球上的世界本源意识聊聊天,搓搓麻将,去享受一下来之不易的自由生活。”
“当然,前提是你小子得在外面拥有足够的话语权。”
“否则万族竞技场开启的一瞬间,就是联邦那些人进来屠杀人族玩家顺便将我一起给囚禁拿去当燃料了,辛辛苦苦培养你这么久,可得给我管点用才是啊。”
“放心。”
陈姜将手放在胸口,轻笑道:“有我在,不会有意外,蓝星父亲你现在可以开始为你的联邦之旅做准备了。”
“那就好,我相信你,加油吧,小子。”
说罢中年男人挥了挥手,转身打开房门走进那个用石砖堆砌的房子,消失在众人眼前。
待蓝星父亲走后。
疤狗才望向和天一样高,堆满道具的高山,暗咽了下口水满眼震撼的呢喃道:“这么多道具,就算用自动强化机,又得强化到什么时候呢?”
“不知道。”
陈姜偏头望向身旁那座高山,眼中浮现出一丝期待,神情满意的轻笑了起来:“但我很期待强化完成后的样子,开始吧,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120座万族竞技场。
12000个世界本源意识。
1200000亿一星道具。
这是他有史以来获得最多的一批道具,道具之多,甚至都快溢出大气层了。
整个联邦的一星道具储存量,说不定都没有这么多。
毕竟外界获取一星道具的难度,和他在万族竞技场内获得一星道具的难度可不一样。
他在万族竞技场内,消耗一个世界本源意识,便可以获得100亿的一星道具。
而在外界,需要整整一百个世界本源意识,才能凑出一个万族竞技场,等万族竞技场结束后,能真正到手的道具,也就小几十亿不到吧。
...
强化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
三天之后,强化完毕。
让本就不多的时间,变得更加稀少,万族竞技场仅有几天的时间就要关闭了。
疤狗躺在世界树下方,透过斑驳的树叶望着头顶的天空:“再有几天的时间,就要离开这里了,说实话还有些挺不舍的,虽然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但不知道为何还相处出感情是了。”
“走的时候,给这个世界树也带走吧。”
“以后放在我的博物馆里。”
“...”
李昊有些微微无语的扫了眼疤狗:“你要不要看看这世界树有多大,你得建造多大一个博物馆,才能将这个世界树也放进去?”
“那就建造一个足够大的博物馆不就行了,等我们在联邦占据绝对的话语权时,这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讲,还算是难题吗?”
而陈姜则是躺在一旁摇椅上,轻笑着没有讲话。
这是他们最后一夜的安详了,今夜过后就要开启战斗了。
这场战斗应该是最后一场战斗了,他们和联邦得在这一战中,决定谁能战到最后。
或许这一战会持续很长时间。
而他们也调查清楚,当时那个祸害了联邦大片领土的宇宙虫族是如何被联邦消灭的了。
官方的通告是。
宇宙虫族大肆入侵星球,联邦花费数只舰队将其围剿。
但实际情况要简洁许多。
联邦在发现,这个种族的进化能力和存活能力以及那绝对服从命令的种族特性,可以堪称可怕,这样的种族只要给其足够的时间,成为宇宙霸主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论进化能力。
这个种族显然要比人类,更适合宇宙这个残酷的环境。
于是当联邦发现自己的霸主地位开始动摇之后,采取的手段很简单,在联邦版图上划了一片区域。
这片区域便是宇宙虫族朝外辐射的区域。
森林中如果起了大火,是很难扑灭的,这个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在火灾还为涉及到的地方,开始伐木,制造出一片空档期。
然后当大火烧到这里的时候,没有了继续燃烧下去的媒介,自然就会慢慢熄灭。
这样做肯定会损失一定的树木,但却是几乎唯一扑灭森林大火的办法。
联邦也是这样做的。
这片区域里有宇宙虫族,有被宇宙虫族波及到的星球,有正在前线阻拦宇宙虫族的士兵和舰队,有大量星空阵地的战线部署在前方。
联邦将能撤下来的人都撤下来之后。
调用了联邦几乎一多半的天基武器,对这片区域进行了覆盖式的洗地。
持续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内,宇宙中这片区域,承受着天基武器的洗礼,没有停过一分一秒。
在一个月之后。
宇宙虫族被消灭了,历史书上多了一件可以证明联邦强大事件,让联邦的历史更有底蕴了起来,那些前线的士兵和战舰纷纷殉国,被追封功劳,将生前的衣服葬在公墓里。
那些被波及到的星球,被宇宙虫族全都吞噬一空。
这场灾难结束了。
整整一个月的洗礼,加上范围圈的足够大,让宇宙虫族没有留下一个后患,不会有复苏的迹象,并且哪怕拥有复活道具的宇宙虫族,在承受足足一个月的洗礼,再多的复活道具也得给洗没了。
天基武器,联邦的最强武器。
一般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一点。
布置在联邦版图的周围,防止未知文明对联邦的入侵,除了那次的宇宙虫灾,这个武器再没在联邦版图内炸开过。
这是一个敌我不分的武器。
开启的一瞬间,敌人死亡注定的同时,也注定着要有数颗甚至数十颗的星球,给敌人去陪葬。
而联邦对他最大的威胁,或者说是对人族玩家最大的威胁,便是这个天基武器。
他虽然没下令杀萧晓雅。
但这个女人精神有点不正常,一个不正常的女人往往会做出一些异常的举动,为了担心出意外,他还是下令让人把萧晓雅软禁了起来。
“软禁是对的。”
一旁的疤狗面色感慨开口道:“毕竟如果按照狗血剧的套路,接下来这个女人可能就真的去找联邦告密去了,而且理由也很充分。”
“我都在你面前如此低声下气了你竟然都不要我,好,竟然你不要我,那我就毁了你。”
“这种女人最容易坏事了,话说我记得她以前还是一个挺干练的人来着,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谁知道。”
李昊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而是有些期待的苍蝇搓手望向陈姜:“我更期待什么时候能看见姜哥你开那一炮,我好期待如此口径的巨炮一炮下去,会是个什么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