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份待遇。
也就只有道家一脉能够享受的到了。
要是是佛家的秃驴,麒麟夏不给他们两个大耳刮子就不错了,还指望自己赐下麒麟血,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连朱元章继承了麒麟之血后,虽然去了佛家寺庙,却也没有彻底出家,仅仅是担任了一个俗家弟子,然后在暗中积蓄着自己的力量,密谋着反元大业。
对于麒麟夏而言。
佛家秃驴,有多远滚多远。
厌恶程度,仅次于元朝、清朝这种异族统治的朝代。
不可否认佛家之中,的确存在着德高望重的高僧、苦行僧,但那也仅仅只是极少数,绝大多数都是一些败类,借助宗教的名义大肆敛财、坑害百姓,一个个吃的满嘴是油。
正所谓——
乱世道士下山,盛世和尚敛财!
在国家危急存亡之际,和尚们一个个装死,很少会有人站出来。
这方面,道家就截然不同了。
在战乱年代,皇帝大权旁落,奸臣当道,民不聊生,讲究替天行道的道教自然选择了站出来,像乱世的五斗米教、黄金教,其实都是道教的一种变种,他们心怀苍生与天下,所以愿意在国家危难之时站出来。
正因为如此,麒麟夏才会偶尔赐予他们的天师百分之一浓度的麒麟之血,增强了他们的综合力量。
............
另一方面。
身为孔家长子的孔希学。
自然也是明白,陛下举的这个例子,肯定是指以他们孔家为首的山东地主豪强,乃至于世家!
背后顿时直冒冷汗,这要是回答不好,那怕不是要出大事情。
“草民以为——”
“主人家不必操之过急,只需敲打一番即可。”
“说不定,那只肥羊就愿意吐出自己囤积的草,而不必往妄动刀兵。”
“.......”
关系到生命安全的问题。
尚且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孔希学,已经有点慌了,果断选择稍微吐出一点利益,来平复陛下的怒火,当然指望如同蛀虫一般的地主豪强,以及世家们会大发慈悲,那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实在。
不过。
老朱同志也不指望一口能够吃成个胖子。
既然对方愿意松口,大家能够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问题解决了,那他也不想去做动摇国家的最后一步。
毕竟,代表着儒家之首的孔家,势力还是非常庞大的。
朝堂上绝大多数的文臣,几乎都是读着儒家的书,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就连李善长、刘伯温也不例外,当然他们并非是死磕要尊崇儒家的那种。
要是直接动手宰了孔家。
那可就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最起码,在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老朱同志暂时不想掀桌子。
“嗯,说的不错。”
“只要这头肥羊乖乖听话,不去做危害同胞的事情,那么主人家自然也不会动刀子嘛。”
“对了,你父亲孔克坚呢,他怎么就派了你一个人过来?”
“.........”
将锋利的剑刃,收回了剑鞘之中。
老朱同志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同时开口询问道。
对此。
孔希学在出发之前。
就被自己父亲,也就是当代孔家家主嘱咐过了相应的说辞,心中稍微有了一点把握,却又迫于老朱同志的威势,说话有点没有那么利索。
孔希学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草民的父亲年事已高,如今久病不起,所以只有让我代为觐见陛下,还请陛下海涵。”
虽然。
老朱同志派出了刘伯温去请孔家的人出仕。
但是,身为骑墙派的孔家,明显还在犹豫不决的状态,不知道现在该不该改换门面。
因为此时元顺帝依然还在大都,元朝中央政府班子完整,在关中、河南等地还有大量军队,身为元朝衍圣公的孔克坚虽然主动向北伐明军纳款,但心中并不想和朱元章有过多的牵扯,万一元军又胜了呢?
剑圣长虹轻笑道:“呵。”
他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觉得这孔家似乎太过于天真了一点,不会以为这天底下的人,全部都是傻子吧?
孔家使用的这点伎俩。
别说是想要瞒过朱元章、刘伯温、剑圣长虹等人。
就算是如今年仅十三岁的太子朱标,又或者是八岁的小朱棣都瞒不过去,无非就是找个借口,不想要来应天城觐见大明皇帝,唯有等到大明、大元双方最终决战,分出了一个胜负之后,身为骑墙派的孔家才会决定投靠谁。
在此之前。
他们就是左右摇摆,不会这么快投诚。
像是宋元时期,那是因为大宋败的太快了,所以孔家做起带路党的速度也是嘎嘎快,根本不用多做犹豫。
要么再来一个武穆岳飞级别的人物力挽狂澜,要不然那时候的宋朝绝无胜算!
“你们孔家那么多年货卖帝王家,卖谁不是卖?”
“胡元入主华夏,你们不一样老老实实,在这跟咱装什么蒜!”
“咱虽然是平头老百姓起家,但就像当年的汉高祖刘邦,谁敢说天命不在老子?咱大明的锦衣卫,想必你是有了解的,希望你父亲是真的病了,要是装病,小心咱给你好看!”
“.........”
老朱同志冷笑了两下,说道。
对于孔家,他是打心底都看不起对方,要不是巩固统治需要人才,他才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结果呢。
自己去请人。
对面还摆架子,打着当骑墙派的想法,老朱同志更加看不上这帮子家伙了。
孔家这就是典型的给脸不要脸,虽然山东那一块仅仅只有一个百户的锦衣卫,但是想要调查孔家家主孔克坚,他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那肯定不是什么难事,像是孔家这么大的势力,锦衣卫肯定要安插棋子进去,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
远在山东的孔克坚,那是不病也得病了,要不然就是欺君之罪。
到时候,那可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孔希学冷汗直流,连忙说道:“草民的父亲是真的重病缠身,绝无虚言。”
老朱同志懒得理他,他只相信锦衣卫给他的情报,他们孔家说话就和放屁一样:“对了,咱之前告诉过刘伯温,他应该转告过你们了,如今朝廷缺少人才,需要你们张家、孔家的人出仕,你们考虑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