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柔面红耳赤的将谷慕容推开,抬眸瞪了他一眼,但是因为一双眸子满是情愫,所以瞪起人来便多了几分娇嗔。
“阿容,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谷慕容笑着握住了路之柔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一吻。
“阿柔,你迟早都是我的人,就算是被旁人看到了,他们也没有资格说我们分毫。”
谷慕容的眼睛里满是桀骜的光芒,但是路之柔却偏偏想逗逗他。
“阿容,你可别忘了,要跟我同一天嫁给你的人还有贾家的贾文玉。”
谷慕容看着路之柔狡黠的目光,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提她我倒还忘了这件事。”谷慕容顿了一下,才道,“阿容,听闻贾家二当家的庶女在前日夜晚被一个身穿夜行人的人给打了。”
“我思来想去,觉得有能力悄无声息潜入贾家不被发现的人,不过区区一张手就能数的过来的。”
谷慕容轻笑了一下又道:“而这一张手中跟贾文玉有过节的人……我思来想去,发现好像也就只有你了。”
路之柔眉头一挑,她道:“怎么,你未来的小妾被人打伤,你岂非是心疼了?”
谷慕容点头道:“确实是心疼了。”
未等路之柔有反应,谷慕容紧接着笑道:“心疼我妻子的一双手,一定很痛吧,毕竟打人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路之柔扑哧一笑,眼中的笑意层层漾开,她摇摇头道:“阿容,这话若是被贾文玉听到,恐怕她会发疯的。”
“阿柔,我不想管旁人会如何,我只想让你开心顺心。”
路之柔心里满是感动和柔情,最后她耸耸肩说:“好啦,我们不要在这里腻歪了,不然又要被旁人笑话了。”
“谁敢笑话我们!”
虽然谷慕容是这么说着,但是依旧顺从的跟着路之柔往回走,众人看到两人一起走过来,都微微一愣,但是谁都没有敢开口多说什么。
毕竟一个是三皇子、一个是路府的郡主,他们自然是不敢多议论的。
最重要的是,两人已经是被皇上指婚,两人在一起是名正言顺,旁人自然是没有资格多言的。
席间的贾云烟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其实她内心依旧相当的不平静。
看到路之柔回来,贾云烟起身道:“郡主,刚刚我确实是有些失态了,希望郡主莫要放到心上。”
跟贾云烟交好的女子纷纷应和道:“是啊,郡主宽宏大量,一定不会跟云烟计较的。”
“云烟一时之间也是有些糊涂了,这才冲撞了郡主,郡主莫要放到心上啊。”
这你一言我一语,反而让路之柔不好再说些什么了,若是还步步紧逼反驳回去,就显得路之柔斤斤计较了。
路之柔笑而不语,没有说话,孟巧曼倒是明白了路之柔的意思,于是转头冲着她们道。
“郡主自然是个宽宏大量的主,我最为郡主最好的朋友,是最了解她的人了。”
“不过……”孟巧曼心里有些紧张,但依旧条理清晰的说着,“郡主宽宏大量,不代表她就能任由旁人欺负。”
“今日你们冲撞了郡主,郡主宽容了你们,旁人知晓了郡主不是个爱计较的人,过几日其他人又顶撞了郡主,郡主又当如何?”
这话一出,让贾云烟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她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最后还是路之柔悠悠道:“罢了曼儿,这件事便就此翻篇吧,不过我还是有句话想跟你们说,日后要针对我,定要好好思量一番,毕竟,下次再顶撞了我,我可就不会像今日这般宽宏大量了。”
贾云烟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并不敢开口多言什么,只是点头应下来。
“那是自然的,我们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冲撞郡主。”
路之柔点点头,似乎是无意一般,开口问:“对了,听闻文玉妹妹前日夜晚竟被人打了,今日也没见她来参加宴席,不知身子如何了?”
贾云烟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心上贾文玉身子你不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但是贾云烟到底是不敢如此说出来,便愁闷道:“说来也真是奇怪,文玉姐姐她平日里为人低调、做事妥当,未曾听说过她得罪过谁,怎么会如此被人针对,打的近一个月都无法下床了。”
“天哪,竟是如此严重吗?”
“究竟是谁居然能下如此狠手啊……”
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显然对于这种潜入府邸,神不知鬼不觉将人毒打一顿的行为感到很惊恐。
这时,贾云烟身边的一位女子口不遮拦道:“其实,说起来,文玉也不是没有得罪过人,之前她性子那样直接,还总是跟在贾云馨身后……”
说到这里,那女子猛地闭上了嘴巴, 脸色顿时变得那看了起来,因为她突然想到,贾文玉得罪的人,说起来也就是孟巧曼和路之柔了。
一个是过去被贾文玉欺负惨了的人,一个是要跟贾文玉同时嫁给三皇子的人。
如此一来,路之柔的嫌疑可就太大了,自己这般不留情面的点出来,恐怕会被路之柔针对的!
路之柔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那女子在接触到路之柔眼睛的时候,猛地避开了,她竟然心慌道不敢直视路之柔。
路之柔淡淡道:“是啊,文玉妹妹性子那样直,还不知道以前得罪过对少人呢,不过诸位倒也不必这般担忧,毕竟这件事贾大人定然是要帮文玉妹妹查清楚那贼人是谁的。”
“定然不会让那贼人逍遥法外,继续摸黑大人。”
贾云烟很是遗憾没有将目标引到路之柔身上,但是她也不敢多说什么,便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我爹已经在彻查此事了,所以这件事大家不必过于担忧。”
“这可是关乎我们贾家颜面的事情,定然不会就此放过那个人的。”
路之柔端起茶杯饮了口茶,才笑道:“如此便是最好的了。”
茶水上倒映出路之柔一双满是不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