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阜阳侯才揣着一颗慌乱的心坐了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噩梦一般的声音,“侯爷,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林宁进来的时辰比阜阳侯自己设想的时辰晚了许久,但无论怎么说,他终究还是来了。
其实也不是林宁想来的晚,他只不过是在吩咐一些事罢了,比如撤掉了燕京城门的守将,换成了御史台的官差。
因为只有这样,阜阳侯才绝对不可能有逃脱的可能。
阜阳侯掀起眼皮看了林宁一眼,冷声道:“确实是别来无恙,不知道什么风把大人您给吹来了?”
“来杀你的风。”说罢,御史台的人突然就闯了进来,将阜阳侯围了个密不透风。
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声,阜阳侯脸色越来越阴沉,倒是林宁颇自在的摆弄起自己的手指来,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渐渐的就没了声音,不用想也知道,除却老弱妇孺外,全部绞杀殆尽。
“怎么,御史台现在也开始这种作风了?不问缘由就敢屠杀侯府中人,谁给你的胆子!”
“本官需要谁来给吗?本官的胆子一向都是这么大,说实话,本官早就看你们侯府不顺眼了,如今只不过是肃清肃清,侯爷怎么就动怒了?”
“肃清?当真是笑话!我阜阳侯府何时能轮到你在这张狂了?”
“张狂?若说起张狂本官可比不上你啊侯爷。”说到此处,林宁的眼神顿时一冷。
“三万齐家军被你们杀之殆尽,那血流成河的场景至今都在本官心里,你们视人命如草芥,当真是该死!”
闻言,阜阳侯却是冷嗤一声,“不过三万齐家军罢了,死了又如何?再说了,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什么叫死了又如何!”齐钰大步走至阜阳侯面前,通红着眼眶道:“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他们究竟做错了何事要遭此灭顶之灾!”
“做错何事?跟着镇国公就是错,镇国公那老贼,竟然敢背叛于本侯,背叛于仙门,既然他敢做,那就别怪本侯对他们不客气!”
“好一个不客气,现如今,本官就让你瞧瞧,到底是谁对谁不客气。”
说罢,林宁抬手往后招了招,罗峰和葛大黑就走了过来,随着他们走过来的,还有手机拿着的镣铐与枷锁。
阜阳侯见此情况,顿时气的咬牙切齿,“本侯乃是侯爵,你们竟敢如此对待本侯!”
葛大黑朝他呸了一声,一脸不屑的走过去直接将枷锁挂在了脖子上,“侯爵?很快就不是了。”
“大胆!本侯身后可是飞升门!你们胆敢伤害本侯一分一毫,就是与整个飞升门作对!他们绝对会屠尽整个御史台为本侯报仇!”
话音落下,林宁众人连一丝反应也没有,阜阳侯还以为林宁怕了,表情更加的得意张狂,“既然怕了,那就赶紧放了本侯,否则本侯要你们好看!”
此时林宁动了,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却不以为意的掏了掏耳朵,“继续喊吧,待会可就没机会喊了。”
阜阳侯脸色一变,问道:“你想做什么?”
“能做什么,当然是送你去死了,带走!”
葛大黑与罗峰高喊一声领命,而后就压着阜阳侯准备走出去,阜阳侯还是不敢相信林宁所说的话,他拼命的挣动枷锁却于事无补,“林宁你敢!你要是敢杀我,宁含玉绝对不可能放过你的!”
林宁充耳不闻。
“本侯身为侯爵,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御史台说杀就能杀的,本侯不服,本侯要面见陛下!”
“见陛下?”林宁觉得好笑,不免勾了勾唇角,“想必你是没机会了,因为御史台有独立处决犯人的权利,如今你的罪证确凿,本官要杀你,就算是陛下来了也没用。”
“知道这是什么吗?”林宁取下腰间的玉佩在阜阳侯眼前晃了晃,轻声道:“这玉佩可是镇国公临死之时托人交给我的东西,里面记载了仙门走狗的名单与罪证,只要本官有这个东西,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就从你开始。”
“你简直丧心病狂!”阜阳侯脸色已经涨紫,“难不成为了三万人,你就要将整个大周连根拔起?”
“侯爷您是气糊涂了吗?怎么尽说错话?本官这不是将大周连根拔起,而是要将你们这群仙门走狗,连根拔起!”
“还有啊。”林宁抓起阜阳侯的下巴,突然一耳光甩了出去,“三万将士的性命,你比不起,也不配比,更没资格提。”
此时的长乐街道上,已经是人满为患,他们眼瞧着阜阳侯众亲眷想一群丧家之犬似的被人用锁链牵着脖子走。
这一幕直接就震撼了所有人,毕竟他们可能连做梦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看见阜阳侯被这般对待,而且捉拿他的人,还是御史台的人。
齐钰此时的眼神也跟粘在了林宁身上似的,权倾朝野的阜阳侯,居然被林宁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拉下了马,他心里的震撼无人能知,但是眼里的崇拜却是昭然若揭。
林宁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发呆,没多久,他身边的椅子上就又坐下来一个人,林宁看过去时,发现居然是鸢萝。
她的一双紫眸冷淡迷离,美的惊心动魄。
“我想请教林大人几个问题。”
莹莹看着鸢萝那个样子,顿时就不高兴了。
“回答你也可以,但是咱们素不相识的,我凭什么回答你?”
林宁的意思很明显,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跟你说这么多?
而且以这女的实力,在加上她暗修的身份,八成不是什么好鸟。
而且她还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轻而易举的毁了摄魂灯,八成是已经入了问灵境了,试想一个问灵境的暗修出现在燕京能干什么,细思极恐啊。
“我本名,鸢萝。”
“哦,原来是鸢姐,久仰久仰。”
闻言,鸢萝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她之前怎么没发现,林宁的嘴还能这么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