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并非可靠,您应该也知道,他心里始终是有心结在的。”
“那又如何?他就算再不想做,也得做下去!”
宴席散后,众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阜阳侯府。
镇国公一路上都怀揣着心事,等到了镇国公府前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瞧着牌匾之上圣祖皇帝亲自题写的字,有那么一瞬间,心里的那块石头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下人扶着从侧门进入,一路走至了书房,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一十七八岁的少年执剑而入。
镇国公本来就心郁成结,见到这一幕不禁怒火中烧,“给我滚出去。”
谁知少年非但不听,反而挥动着手里的长剑挽了个剑花,镇国公再见到那柄剑时顿时目眦尽裂,因为他手里拿着的不是别的剑,而是圣祖皇帝亲赐的忠勇剑!
“齐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谁让你碰的!”
齐钰冷哼了一声,“我为什么不能碰!我把忠勇剑拿过来就是要让你看看什么是忠,什么是勇!爹你自己说,你今日是不是又去阜阳侯府了!”
“你们成日里聚在一起串通一气,目的就是为了害林大人是不是!”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那什么是该我知道的?看着你一日又一日的助纣为掠吗!先祖那一辈的脸,都要被您给丢尽了!”
话音落下,伴随而来的确是一记凌厉的耳光。
齐钰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一脸怒意的盯着镇国公,“怎么,被我戳穿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你闭嘴!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还不都是为了这个镇国公府!”
齐钰冷笑,“你少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这一切,你只不过是怕死罢了!”
“就因为一个林宁,你不惜与为父撕破脸!”
“在你口中的林宁是什么人?他可是能拯救整个大周的人!爹,现在大周已经有了林宁,复兴是迟早的事,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迷不悟呢!回头吧!难道你不想让镇国公府重现往日的辉煌吗!”
他想,他怎么能不想?
“没用了,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如今摄魂灯已经入了安国公府,林宁他,必死无疑了。”
“什么!摄魂灯?”
齐钰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道:“现在还有机会的,只要告诉林大人就可以了。”
说着,齐钰就要往外跑,但是他刚跑了两步,就被仆役给拦住了去路,镇国公一脸沉痛道:“将少爷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
说完,径直的走进了书房内,不去看齐钰一脸悲痛的神色。
“爹,杀了他,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镇国公缓缓闭上了眼睛,而就在此时,他也在心里默默的做下了决定。
……
林宁觉得自己都要累死了,累的他连作死都懒得作,更别提是府上还放了个暗修,因为好几天了这暗修都没什么动静,久而久之,林宁都快把她给忘了。
但是林宁打死都想不到的是,他原本救的是个杀人刀,但那柄杀人刀已经慢慢变成了绊脚石。
此时厢房中的摄魂灯,它的灯芯已经全然变成了灰绿色,此时正缓缓的向外渗出咒力。
可是那股咒力还未飞出房门时,就被床上的女人尽数吸了过去。
而此时的阜阳侯府全民都在等着林宁身死的消息传来。
但这些事林宁丝毫察觉不到,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公司里上班的苦逼日子。
他好歹是御史台的老大,在现代的话怎么说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总了吧,但他怎么觉得这老总活的比打工人还累啊!
林宁哐当一声将通心鉴扔在了桌面上,但是还没脱离他多久,就又屁颠屁颠的黏了过来,非要被他握在手心里才舒服,对此,林宁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玛德,这破镜子就跟那还没断奶的小孩似的!本来能自己好好工作的,玛德就非得赖着他!草!
这破镜子喜欢黏着他就算了!更关键是他体内的圣气在经过通心鉴的加持之后,就跟漩涡似的越来越浓厚。
因此,林宁心里突然冒出了个十分可怕的念头,会不会这世上已经没人能杀他了吧!
想到此处,林宁顿时晃了晃脑袋把这可的想法挤了出去,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彭文章突然又带着一拨人走了进来,他朝着林宁拱了拱手,笑道:“大人,这批人可不同于前面的那些人,这些人可都是下官几个精挑细选出来献给大人的。”
精挑细选?林宁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这群绊脚石不会又给他搜罗了一群绊脚石吧!
“什么意思?”
“不瞒大人说,这些人的遭遇其实与咱们都是有共同点的。”
“比如?”林宁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比如他们,都是能力卓然却不受重视,受人欺辱的人,下官这些日子,倾尽所能将他们搜集过来,就是想让他们能在御史台大展身手,也是为了给大人一个惊喜!”
林宁嘴角抽了抽,呵呵,我谢谢你啊!
他十分无语的走到人群里,在看到那些人时,他发现,就算不用通心鉴也能看出来他们究竟是敌还是友。
这些人的穿衣风格大不相同,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脏乱差,他们其中不仅有身穿粗布麻衣的,还有乞丐装跟囚服的,总之都是蓬头垢面应有尽有,但是除此之外,他的目光都十分的坚定,带着股从容不迫的淡然。
绊脚石加N。
林宁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重新坐回到了主位上,紧接着就将通心鉴抛了出去。
不消片刻的功夫,通心鉴就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心里。
而现场之人,没有一个被淘汰的。
彭文章激动道:“恭喜大人,再得良将!”
……
在经过数日的重重选拔之后,御史台现在编人员已有了近五千人之数,渐渐步入了复兴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