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张金福困惑,小德子也想不通。
两个人拦不住嬴靖,只好静静跟其身后。
主子怎么会对这赌场感兴趣?
张金福分明感觉得到,嬴靖走进赌场后,身上散发的气息都不一样了。
就好像这里十分吸引他一般。
“小,小,小!”
这人是谁?
嬴靖突如其来的吼叫,让四周的人都看向他。
???
难不成我声音太大了?
不过这不是很正常的分贝?
嬴靖被这么多人盯着,一时还有些害羞。
他确实没想到,自己一声吼叫,会让原本玩得很好的众人都看向自己。
他们该不会对赌场里的声音有熟悉性吧?
“你们这是?”
嬴靖问出声却没有人搭理他,一切恢复原样,赌场继续哄闹起来。
这些人,刚刚齐刷刷看着我,我一询问,就好像看到瘟神似的。
罢了,赢钱才是最重要的。
按理说,作为一个皇子,应该不差钱,可嬴靖却做出一副很缺钱的样子。
“金兄弟你来过这些地方?”
张金福瞧着嬴靖好像不是第一次来一般,十分疑惑。
这地方可不适合皇子啊。
要是被皇帝知道,恐怕会吃不了兜子走。
“金兄弟,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吧?”
离开?
“为何要离开?”
嬴靖很纳闷,好不容易进来,不就是想见识黑市的赌场?
“看我怎么嬴他们。”
“好大的口气。”
这不是胡亥吗?
他怎么在这?
偷偷出来的?
正好,将胡亥的钱全都嬴走。
“那我们比一把?”
胡亥并没有听出嬴靖的声音,只是觉得耳熟。
在嬴靖认出胡亥的那一瞬间,嬴靖就将声线换了,胡亥再怎么也想不到,嬴靖出宫之后竟然会来这黑市。
“比就比。”
这胡亥,果然从不会仔细思考。
“输了你可不要哭鼻子。”
这人说话,实属讨厌,要是在外,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在黑市里,他不便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切都得遵守黑市的规矩。
一炷香后——
“怎么?不敢跟注了?”
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
胡亥将自己所带出的钱财都输光了,而且还欠债。
他想不明白,这突然出现的男子,竟然是他的克星。
此人就像公子苏一般碍眼。
一会儿出去,我就派人将输掉的钱财抢回来。
“这位公子,你该不会在想一会儿怎么将输掉的钱财抢回去吧?”
嬴靖瞧着胡亥盯着他桌子上的钱财,眼珠不停转动,就猜到了胡亥的想法,立马出声打趣道。
他是有读心术吗?
“本,我可不是输不起的人,不要拿你那龌龊的想法揣测我。”
“是吗?”
胡亥看不清嬴靖被面具遮住的脸庞,可他看得见嬴靖那调侃的眼神。
被看破目的,他无地自容,直接想离开赌场。
“等等。”
此人还想做什么?!
胡亥被嬴靖拦住,回头瞪了瞪嬴靖。
“欠条。”
算你狠!
胡亥咬牙切齿,要是眼神能杀人,嬴靖怕不是五马分尸了。
“这下可以了?”
“当然可以,公子慢走。”
嬴靖露出灿烂的微笑,目送胡亥离开。
有意思。
居然有人敢欺负当今皇帝最宠爱的皇子。
赌场隐秘处,有位男子扇着扇子,嘴角微微勾起,一脸戏谑地盯着嬴靖。
“查查,此人是谁。”
“是。”
谁?!
嬴靖感受到有目光盯着他,立马看去,结果并没有看到人。
难道是我产生幻觉了?
罢了,这赌场有人监视乃是常态。
“今日赢得差不多了,走吧,我们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百战百胜的嬴靖,实在觉得无趣,不想再待下去了。
“想走就走,岂能这么容易?”
嗯?这是最老套的戏份了吧?
嬴靖瞧着有人挡路,越发无趣。
“你们就不能想些新鲜的词汇来?”
词汇?
“你疯言疯语说些什么?不过既然赢了我们,装傻可逃不过。”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逃了?
“各位,黑市一直有规矩,不能打斗,你们这是想违反规矩?”
这规矩原来现在就有了啊。
嬴靖都跃跃欲试,岂料张金福一番话,打消了他的斗志。
“谁说我们要打斗?只是让这位公子再跟我们比一把。”
还要比?
“比什么,是不是我赢了就能离开?”
“对,你要是赢了就能全身而退,要是输了,你就留下一只手来。”
玩这么大?
可似乎有点不公平吧?
“赢了你留一只手,输了我留一只手,这才公平吧?”
哇,这位黑马竟敢跟宗老大如此说话?
不得不说,黑马戴着面具也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帅气。
帅气?
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他怎么帅得起来!
宗老大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心中别提有多生气。
“好,既然赌注不一样,堵法也换一个。”
“行。”
宗老太最后选择了一个对他很有利的赌法。
比谁摇出的骰子个数多。
这……
殿下能行吗?
小德子这么傻,都能知道宗老大的赌法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他拉了拉嬴靖的袖子,企图让嬴靖放弃。
“放弃就等于自动认输,要不贤弟直接认输吧?”
宗老太将小德子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这小子,还以为是个狠角色,没想到。
可惜了,好好的年轻人,爱出风头就少了一只手啊。
“谁是你贤弟?你是没有弟弟吗?”
嬴靖说出这句话,眼神却看向宗老太的私密部位。
“你!竟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老子不手下留情。”
宗老太本想着,要是嬴靖向他认错,他就撤销赌注,结果这人竟然敢嘲讽他。
岂有此理!
他气急败坏的拿起骰子,疯狂摇了起来。
“骰子变成粉末还算个数吗?”
“若要是全是粉末,我没有,就算你赢,若是你只有部分粉末,便数个数。”
宗老太心里冷笑连连:老子都摇不出粉末骰子,可能让古华来,都不可能吧。
你这小子还想将骰子摇成粉末。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此人故弄玄虚吧?
宗老太瞧着嬴靖的表情,忽然慌了。
心不静的他,力气也慢慢游走。
这小子是故意激将法,我不能上当,冷静,冷静。
宗老太识破了嬴靖的伎俩后,深呼吸,继续蓄力。
“好了?不再继续了?”
继续什么继续,老子都没有力气了。
宗老大累得翻了翻白眼,坐在一旁,“请。”
现如今觉得胜利就在眼前的宗老太,根本没有将嬴靖放在眼里。
“金兄弟。”
张金福本想他来摇,最后即使输了,就拿走他的手,可嬴靖死活不肯。
“放心吧,我可以的。”
嬴靖举起装骰子的杯子,往高空一抛,随即轻松接住。
“怎么样?还需要看你的吗?”
“这怎么可能?”
宗老太瞪大了眼睛看着嬴靖手里的粉末。
“金兄弟,你成功?!”
张金福没想到嬴靖竟然成功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