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这一声怒吼,算是用尽了他仅留的力气,吼完就晕了过去。
【政哥这是怎么了?嫌我们太吵了?】
【不会啊,我觉得我们也没说什么啊。】
嬴靖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一直哗哗哗,晕过去的嬴政,脑海里还全是嬴靖的声音。
嬴政第一次讨厌嬴靖的心声。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没有倾听心声的功能。
生个病都不能好好睡一觉。
【要不我先回去吧,政哥晕倒了,老太监他们应该不会借此下手。】
快走吧你。
嬴政在心里默默说道。
要是他醒着的,都想敲锣打鼓送嬴靖离开了。
待嬴靖离开,嬴政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这小子,叽叽喳喳的,跟个小麻雀一样。
“陛下,您醒了,怎么样,先把药喝了吧。”
这治疗过敏症状,赵高也不敢下毒,直接将药端到嬴政身前。
他现在就像嬴政此症状治好,就将让太医检查身子的事情忘掉。
嬴政虽说对赵高有些许不信任,但他谅赵高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害他。
他顿了顿身子,便将药接过缓缓喝下。
“陛下,您觉得好些了吗?”
要是嬴靖在这里,一定会想,这药又不是灵丹妙药,见效怎么可能这么快呢?
“好多了,你们退下吧,朕想静静。”
身体不舒服,他就觉得身边有很多人,心情就会变得不好。
赵高等人,见嬴政不愿意他们留下来,自然也不愿意继续待下去,立马离开了房间。
“殿下,陛下怎么样了?”
小德子紧张的看着从外面回来的嬴靖。
嬴靖耷拉着脑袋,他还以为嬴政怎么了。
要是嬴政出什么事情,他们一定脱不了干系啊!
“无事,只是过敏罢了。”
过敏?
“就是身上长了很多红斑。”
什么,红斑!
“殿下,那不是说是不治之症吗?”
什么不治之症?
这个世界也不至于落后于此吧?
而且他记得太医说的,吃几副药就好了。
“放心吧,我听到太医说无碍,这才回来的。”
那就好。
小德子听到嬴政无碍后,悬起来的心,也就放松了。
他就怕嬴政会出事。
伤害龙体,可不是一个小事。
“不好啦,不好啦!”
就在嬴靖准备回去补个觉,小德子又开始一惊一乍。
“何事。”
“殿下,陛下吐血了,您快去看看啊!”
小德子别提有多紧张了:陛下怎么吐血了呢,是不是……
他完全不敢继续想下去,就怕他这乌鸦嘴会成真。
怎么会吐血呢?
嬴靖也是很疑惑的。
他立马去系统查询了一下资料。
这才发现,这个世界,治疗过敏的医术确实不行。
看来只能我去了。
嬴靖自然不是自己前去,他打算先去太医院一趟。
“走吧,我们去太医院。”
“殿下,现在应该去看陛下啊!”
小德子感觉嬴靖是不是吓傻了,这个时候去太医院干什么?
瞧着嬴靖不搭理他,他只能心急如焚地跟在嬴靖身后。
嬴靖到达太医院,选择了一个他觉得还不错得到小厮,拉着他朝着咸阳宫走去。
“殿下,这是做什么?”
小德子并没有跟着嬴靖进去,自然不知道嬴靖跟小厮说了什么。
小厮心里还在纠结,这废物皇子说的话真的能信吗?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要是不行大不了一死。
小厮在这太医院,算是受尽委屈,能翻身的机会,他又为何不把握?
“嬴靖,你还好意思来!你瞧瞧父皇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嬴靖走到咸阳宫,还没进去,就被门口的胡亥给拦住了。
“让开。”
这小子还敢凶我?!
胡亥这时候才不管嬴靖是不是哥哥,他只知道,嬴靖最近受宠,而他可以借此机会,除掉嬴靖。
虽说赵高说可以不把嬴靖当回事。
但他觉得,既然有机会,那为何不将嬴靖除掉呢?
“哥哥,你将父皇弄成这幅模样,你还想去见父皇?!”
胡亥一声冷笑,根本就不让路。
“我再说一遍,让开,这人是去救父皇的。”
救父皇?
要不就让这人进去吧,反正不让嬴靖进去。
“那你进去吧。”
胡亥让开路,嬴靖想要进去,他又拦住了。
“哥哥,我是让这小厮进去,我倒要看看你要刷什么花样。”
【这胡亥,要不是不能动手,我真的是想抽他。】
胡亥干什么了?
嬴政听着脑海里的话,十分疑惑。
他现在其实也想看看嬴靖怎么样了。
可是他迷迷糊糊的,似乎身体不行了。
“让靖儿进来。”
嬴靖在外面?
赵高听到嬴政虚弱的声音,疑惑不已。
当他走出去一看,还真的就看到嬴靖。
陛下是怎么知道嬴靖在外面的?
“靖公子,陛下有请。”
【还是政哥好,也不知道政哥到底是什么情况。】
【政哥怎么这么虚弱了!】
嬴靖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嬴政,心里特不是滋味。
【我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给政哥吃虾滑?】
“父皇,儿臣知错了,您要不让这小厮给你看看?”
【要不是不能暴露自己,我真的想自己给政哥诊治了。】
靖儿还会医术?朕怎么不知道?
嬴政疑惑地看着嬴靖。
【政哥是不满我吗?】
“父皇?可以吗?”
【政哥该不会是不相信这小厮吧?】
“可。”
“父皇,您不怕靖哥再次害您吗?”
胡亥见嬴政竟然答应小厮给他看病,实在震惊不已。
这太医都治不好,一个小厮能有什么用?
这胡亥,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高十分不满地瞪了瞪胡亥:陛下再怎么也是惜命。
这个时候出声拦小厮,岂不是自讨苦吃?
“靖儿什么时候害朕了?”
嬴政疑惑不已,他这分明只是吃了虾滑过敏。
瞧嬴靖的样子,自己的身体一定无大碍。
【这胡亥,是想借此让政哥惩罚我吧?】
【可是在吃虾滑之前,我就问过政哥,政哥一定不会怪罪我的。】
“难道不是靖哥将父皇害成这模样的?”
胡亥真的不明白,嬴政为何会帮嬴靖说话。
嬴政躺在龙榻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这胡亥,是跟我杠上了吗?】
【不过这也无妨,我相信政哥的英明神武,岂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责怪我呢?】
“靖儿在朕吃虾团之前,就提醒过朕,是朕没有听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