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还将玄冥重雨祭了出来。”
祖巫部落最中间的黑色帐篷里,座榻上坐着一个安静的女子,眉眼如画,三千青丝爆布垂下,一席宽大且不臃肿的祭服花衣披在身上,遮住了她原本的身姿,不过臀部的丰润隐约浮现,出卖了她傲人的身材。
“哼!一个嘴角不干净的家伙。”
玄冥气得抖胸,波澜起伏,一个弱小人族,不过区区蝼蚁,竟敢三番五次议论她与后土,当真是自寻死路,若不是天道所指,一掌就给打杀了。
身披祭服花衣的后土轻轻吟笑,不过眉目间却生出一丝疑虑,她这位姐姐什么性子,自己再了解不过,看不惯的从来不屑于用什么手段,上手就除了。
这人何许人?竟能让玄冥压住性子,莫非……
后土试探性的问道。
“三清的弟子?”
“他们的弟子可没有资格令我生气。”
后土不再追问,一个小插曲顺其自然的略过,即将发生的事,事关十二祖巫分裂,不得不提。
“姐姐,共工与祝融要在不周山比斗的事你可知晓了?”
玄冥缓缓点头,共工与祝融之间的争斗已有百余年,十二祖巫虽说实力各有差距,但是身份地位却是一样的,大家是合作关系,谁也管不到谁的头上去。
不过近些年由于妖庭逼迫的愈发明显,地界上才渐渐有了以帝江,玄冥,后土,烛阴联合的祖巫部落为首的趋势。
玄冥陷入沉思之中。
后土轻轻叹了一口气,玄冥从来不愿意插手祖巫之间的内斗,帝江又是个皮球,除了跳舞不管事,除了烛阴,没人能与她观点一致了。
妖庭逼迫在际,若是共工和祝融这次来真的,陨落其中一位,战力大打折扣不说,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差了一角,到时候如何与帝俊太一的周天星斗大阵对抗。
后土很忧愁,满头的青丝薅掉了几根,准圣级别的大能,竟能薅掉了几根头发,足以说明她真的很忧愁。
玄冥沉思中并没有注意后土的忧愁,她脑子里都是陈苦之前心声传递来的信息,老处女……呸!共工祝融双双陨落,巫族除名退出历史舞台。
再怎么说,十二祖巫也是盘古大神精血所化,深得天道卷顾,要不然怎么会让自己听到陈苦的心声,巫族一定不能在自己手上没落。
玄冥的孤傲犹如寒冬里的折梅,哪怕是埋进了泥土里,也不会沾染一丝纤尘,她挥一挥衣袖,决绝道。
“后土,明日叫上帝江,烛阴,还有其他的祖巫,我们一起去拦下他们。”
“???”
后土还有很多苦口婆心的劝告都还没说出口,玄冥就答应了!
莫非她能看出我心头所想?
可能是幸福来的太突然,后土一下没反应过来。
“后土,你怎么了?”
玄冥只有在后土面前才会露出女子该有的温柔关怀,她眼中含情,似秋波泛滥,世间任哪个男子看一眼都要化作馅泥。
后土起身点了点头,不再乱想,化作鸟鸟青烟消散在了大帐内。
玄冥眼神复杂,心境难平。
在洪荒中心的不远处,一支被迫迁徙的征调大军已经开始安营扎寨。
陈苦在木门上挂上了十几把铁锁,还有许多示警的黄色符纸,他是从来没有这种睡觉锁门的习惯,这其中功劳全都赖了小猪佩琪。
佩琪是第一个进陈苦小队的,按血统来说,佩琪是半巫半妖的血统,虽然不算纯正,不过也还到不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听传后来她的父亲叛逃到了妖庭,佩琪一家才沦落成了人人喊打的背叛者,直到她的母亲在一场巫妖争斗中陨落,彻底成了没爹疼没妈爱的孩子。
其实这样的例子在洪荒中数不胜数,很多爱情都是一夜之间爆发的,经常是事后拂了去,像佩琪爸爸这种将佩琪养了几百年,已经属于持家好男人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才回去了妖庭。
佩琪几百年的童年还是很快乐的,没有留下什么阴影。
陈苦不是那种老好人,前世的社会内卷已经磨平了他的棱角,这一世他活的很谨慎,也很低调,除了偶尔秀一秀倒背乘法口诀以外。
他是在修炼之余,赏日时见到的佩琪,不得不说,佩琪化成人形的身段,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就是那种胖到刚刚好的,多一点就是累赘的丰润身材,而且是个很不聪明的亚子。
陈苦可以自信的说,她就是传说中的完美女友。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很老套,可以用四个字概括。
英雄救美。
不过最后有点小插曲,陈苦是凭借着新晋小队长的余威将几个想做坏事的怪蜀黍拿下,那几个心有不甘,试了试陈苦的修为,结果,陈苦一拳就被锤飞了。
佩琪觉醒的很及时,她虽然不聪明,但是谁对她好,她是清楚的,而且佩琪的修为本来不低,只是性子软弱,陡然爆发出来,一拳一个嘤嘤怪,最后成功入队。
事情到这里,发展的很稳定,后来慢慢走偏。
陈苦来到洪荒做的最后悔的事情之一就是把黑旋风从油锅里捞了出来。
本来佩琪只是有点依赖陈苦,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主要是黑旋风经常提起配种的事情。
陈苦怀疑他也是重生过来的,而且喜欢看《回家的诱惑》《家庭主妇》之类的狗血婆媳伦理剧。
黑旋风经常在佩琪耳边吹枕头风。
“琪琪啊,我觉得我爹地不爱你了?”
“嗯?他为什么不爱我了?”
“据我最近观察,他每天回家的很晚,像我们这种生活无忧无虑,又不用值守的小队,这很可疑!”
佩琪陷入了沉默,黑旋风脸色越来越严肃,他或许相信了自己那莫须有的猜测。
“琪琪啊,像你爹地妈咪,我爹地妈咪都是从晚归到夜不归宿,然后有的我们,如果放任那个小三肆无忌惮的骑在你我的脖子上,以后小队里可能就没有我俩的地位了。
我倒是无所谓啊,陈苦他再怎么样也是我爹地,就算被新找的后妈药死了,我也有一份遗产。可你就不一样了,你没有为他诞下子嗣,在部落里是没有地位的,到时候我后妈不给你饭吃,还打你,想想都可怕极了。”
佩琪是个单纯的孩子,她显然是被吓到了。然后在黑旋风的撺掇下,上演了一场未过门的小媳妇半夜悄悄爬上未婚夫的床。
还好陈苦有半夜上厕所的习惯,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至那以后,门栓上从一把锁加到现在的十几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