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掌。
感受到他所传来的异样,夏昭儿不由出声问道:
“你怎么了?”
痛楚越来越强烈,林川咬着牙没有说话,只觉整条手臂越来越涨,几乎都到了快要被撑破的地步。
“嗯?”
万瞳也发现情况不对。
他皱起眉头,连忙收回灵力,将空中的药液尽数撤下。
“怎么会这样?”
不再有新的力量灌进体内,林川当场就瘫坐下来。
他额头渗出密密地汗珠,手臂还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牵引我的灵力,像之前给你疗伤的时候那样!”
万瞳来到林川身边,一把将他的手掌抓起,当即便将灵力输送进去。
林川依旧照做,现在只能是相信万瞳。
毕竟凭万瞳的实力,也不可能这么拐外抹角的来害他。
一番检查之后,看到万瞳皱着眉头,林川忍不住出声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万老?”
万瞳仍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
“没问题。”
没问题便是最大的问题。
他所掌握的方法以前并没有机会尝试。
但从理论上来说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而且前人已经做过许多测试,都没有在这个环节出现过任何状况!
可如果方法没有问题,林川身上也没有问题,那么问题会是出在哪里呢?
他看着林川和夏昭儿手掌的连结处,露出若有所思地神色。
难道??
“昭儿,把你手给我!”
万瞳突然将注意力转到夏昭儿身上。
既然问题不是处在方法和林川的身上,那很有可能就是处在夏昭儿身上。
“哦。”
夏昭儿老实地将手递给万瞳。
万瞳指尖轻轻地从她手心划过,顿时就有一股鲜血流了出来。
“不要抵抗!”
边说着,他又操纵着灵力卷起那股血液,同时取出一个装有泛着荧光的液体的瓶子。
在将那泛着荧光的液体倒在夏昭儿伤口处之后,很快便顺着她的伤口渗透进去。
荧光进入她体内,伴随着她血液的流动,能够清晰地看到流动的轨迹。
不多时,荧光便流到了夏昭儿和林川手掌连结的位置。
荧光流过连结处,很快又在林川体内完成一个循环。
然而,就在荧光再次抵达两人手掌连结的位置时。
竟是直接在连结的交汇处被拦截下来。
所有的荧光都尽数留在了林川这边,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一般。
“嗯?”
看到这一幕,万瞳眉头皱得更紧。
他轻轻一抹,夏昭儿手心的伤口便愈合过来。
随后又在林川和夏昭儿手掌连结的位置划破一条伤口,将林川体内那股带着荧光液体的血液放了出来。
他一手拿着先前从夏昭儿体内取出的血液,一手拿着从林川体内取出的带荧光的血液。
微微闭着眼感应了一下,很快他的脸上便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怎么会这样!”
他猛地转头看向林川,脸上阴晴不定。
林川看着一幕则是有些傻眼,怎么感觉他好像突然就对自己多了一股杀意呢?
“万爷爷,怎么了?”
万瞳背对着夏昭儿,所以夏昭儿并未发现他的异常。
“没什么,只是你们身上的术法比较复杂,我还得多花些功夫才能解开。”
虽然万瞳嘴上这么说着,但林川却是注意到夏项启不动声色地起身离开。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林川心中暗暗想到。
哪怕是什么也没有感应到,他也敢确定,万瞳一定是给夏项启传音说了什么。
“父皇,你要去哪里?”
夏昭儿看到夏项启起身要走,也是不由有些纳闷。
她的修为比林川还低,就更是不清楚其中情况。
但有一点她却是比林川要强,那就是对夏项启的熟悉程度。
换做平时,在这种关头,夏项启是一定会陪在自己身边。
而眼下他招呼都不打就要离开,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这样。
“没什么,我就是坐得太久了,准备出去活动活动。”
夏项启笑着回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对此,夏昭儿微微蹙眉。
从夏项启的举动来看,分明就是在瞒着自己什么。
哪怕是真出了什么急事,他也完全可以说有事要去处理。
但偏偏却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来搪塞,这无疑就引起了夏昭儿的疑心。
她转头看向万瞳,后者只是冲她微笑,并看不出丝毫问题。
可越是这样,夏昭儿心底就越是觉得奇怪。
刚才分明还那般紧张,这会儿怎么又变得这般轻松起来了。
在夏项启离开之后,林川就清晰地感觉到万瞳一直将气机锁定在自己身上。
我靠?这什么情况?
他心中极度纳闷,完全不了解发生了什么。
照理来说,万瞳的修为境界如此之高,肯定不可能是看上他身上的宝贝之类的。
但除此之外,林川还真想不出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让他在意的。
不过不管他怎么想,眼下也完全没有办法应对。
万瞳的实力深不可测,现在的他即便是穷尽一切手段,也绝对没有从他手里逃走的可能性。
就这么干坐了好一阵,林川才终于看到夏项启带着一名灰袍老者走了过来。
一到现场,灰袍老者便和万瞳交流了下眼色。
两人显然在传音说着什么,只是林川怎么也无从知晓。
看到来人,夏昭儿有些诧异地道:
“张爷爷,你怎么过来了?”
那灰袍老者名为张甄仁,是大夏皇室奇士府门下的头号异仕。
奇士府内,每一个人都有着极其独特的手段。
他们有人钻研毒物,有人钻研诅咒之术等等。
张甄仁则是涉猎极广。
他的修为或许比不上万瞳,但要论各种见识和手段,却是连万瞳也无法与之相比!
“我正好路过,听说了你们的情况,所以就过来看看。”
张甄仁冲着夏昭儿笑了笑,随即便来到她和林川的身旁。
“小伙子,把你的手给我一下。”
他出声朝林川说道,言语中带着毋庸置疑的态度。
林川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哪里敢不从,所以只能是乖乖地将手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