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点头应下。
其中,陈算似有不甘地看了顾月歌一眼。
陈算手上有一点小本事,很会讨女孩子开心。
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把顾月歌撩到手。
楚顔走到顾月歌面前,打算跟她谈谈条件:“结伴而行可以,不过,你们不能随意对我们动手。”
顾月歌淡笑了下,神情轻蔑:“你觉得,你们有谈条件的资格?”
楚顔:......
行吧,他们确实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有话好好说嘛。”陈算从楚顔身后绕过来,露出一个自以为英俊又充满魅力的笑。
说起来,陈算也算是长得不错,容颜偏稚嫩,属于小奶狗一挂的。
不过,顾月歌跟夜星寒朝夕相处,连夜星寒这张惊为天人的脸都看习惯了,再看陈算,自然能做到平心静气,无动于衷。
陈算抬手打了个响指,指尖便出现了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他微笑着把花递给顾月歌。
这牡丹花是灵力变的,不知陈算在上面洒了多厚的香粉,顾月歌被呛得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牡丹花被这个喷嚏打成了一团空气,消失不见。
她捏捏鼻子,嫌弃道:“你身上的香粉味道实在是呛得慌,离我远点。”
送花这一招向来是无往不利的,居然被她一个喷嚏打没了,陈算面色抽搐。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一招,投怀送抱。
陈算脚下踉跄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地往顾月歌怀里扑过去。
夜星寒的拳头捏得嘎嘎响。
居然打师父的主意!
简直是浪荡至极!
他抬手拎起陈算,直接把人丢到了百米之外。
是陈算自己作死,楚顔只能自认倒霉,跑过去找陈算,陈算的肋骨断了两根,手脚也断掉了。
楚顔很惊讶,夜星寒只用了一招,居然如此厉害?
陈算浑身都疼,疼得快死了,他咬着牙,怨恨道:“师姐,我好恨夜星寒,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折磨他!”
楚顔神情冷淡地看着他:“陈算,我之前分明敲打过你,让你别靠近顾姑娘,你为什么自作主张?”
“师姐你不也勾引了夜星寒吗?为什么就不许我勾引顾月歌?”陈算很不服气。
楚顔教训他:“我先前不知情,可你分明知道他们俩不好惹,我还特意敲打过你别碰顾月歌,你偏偏要上赶着作死!”
陈算气得捶地:“师姐,你究竟站在哪一边?你应该帮我说话才对!”
这个师弟,太固执了!
楚顔无奈道:“先不跟你吵,我把你扶过去。”
夜星寒会为了顾月歌失控,又格外听顾月歌的话。
陈算心里的想法更加坚定了,他一定要勾引到顾月歌,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这样,光是气都能活活把夜星寒给气死!
然后,他就会撺掇着顾月歌不停折磨夜星寒,让他后悔对自己动手,让他跪地求饶!
陈算被抬回去之后,咬着唇,眼眶里转着眼泪:“顾姑娘,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怪他。”
这一招叫以退为进,顾月歌肯定要稍稍惩罚一下夜星寒了。
陈算心里窃喜,等不及要看夜星寒被顾月歌斥责的画面了。
没想到,顾月歌居然认真地点点头:“陈公子宽容大度,我也是个实心眼的人,为了不让你心生愧疚,为了大家和睦相处,一定按你说的办,绝不怪我徒儿。”
陈算愣住。
怎么会这样?
这根本没按照套路出牌啊?
他郁闷得几乎要吐血!
楚顔也是个女子,哪里看不透这一点小九九,她没忍住,白了陈算一眼。
她避开顾月歌、夜星寒还有陈算,给其他人传音:“师弟们,你们都给我记住,咱们合欢宗勾引人向来靠的是皮囊和真本事,要么用美色把人迷得神魂颠倒,要么用真本事把人睡服,陈算这副矫揉造作的绿茶做派,实在是丢人!”
苏辰注意到楚顔的这个小白眼,又听见她传音说的话,忍不住抿唇笑了下。
合欢宗,怪有意思的。
见一次挑拨不成功,陈算又捂着心口,神情痛苦:“好痛,我的肋骨和手脚都断掉了,这可怎么办呀?顾姑娘,你能不能帮我治治?”
顾月歌环视一周:“你们几个里面,有人会治病的吗?”
众人沉默。
说起治病,顾月歌倒是会一点,是跟着云前辈背灵植的时候顺手学的,接个骨头什么的不在话下。
行吧,若是没其他人会,就只能她亲自上阵了。
顾月歌正要走过去,夜星寒拦住她:“师父,我会。”
陈算眼神惊恐:“你不要过来啊!”
他害怕极了,因为夜星寒这个人真的是魔鬼。
陈算怕他不是来接骨头的,是来取自己狗命的。
夜星寒一步一步靠近他,眼角带着无尽寒意:“先接左手吧。”
他咔咔先把手臂顺时针掰了三百六十度,又把手臂逆时针掰了三百六十度,陈算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猪叫道:“师姐,救我!”
楚顔有点看不下去,劝阻了一下:“夜星寒,你似乎不大会,要不,换个人来?”
夜星寒慢条斯理地把手掰回原位:“接好了,不信你们检查一下。”
楚顔检查了一下,果然是接好了的,不过,手段真的好凶残。
她传音给其他小师弟:“瞧见了没?这就是勾引顾月歌的下场,惹谁都不能惹吃醋的夜星寒,你们把这句话给我牢牢记在心坎儿里!谁要是敢忘了,我阉了他!”
小师弟们齐齐打了个哆嗦,师姐好像比夜星寒更凶残。
苏辰又看了楚顔一眼,兴趣更浓了些。
“接下来,是右手。”
陈算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治了!不治了!”
刚刚那种疼痛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夜星寒根本不管,故技重施,把陈算折磨一番,再把他的手脚重新接上。
做完这些,他站起身看向顾月歌:“师父,有奖励吗?”
“受伤的是陈公子,诊费自然应该他来付。”
陈算疼得满身是汗,还得从芥子袋里掏出灵石来付诊费,他恨恨咬牙:“他打伤了我,凭什么还要我付诊费?”
“是你说不怪他啊,莫非,你想反悔?”顾月歌转动着手里的月行剑,一副“你要是不答应,我立刻抽你”的无赖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