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这个。
在修仙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打的最后一下,东西就是谁的。
眼前这三个人衣着相似,又都是金丹期的修为,很可能是某个门派里的弟子,他们见顾月歌和夜星寒一个金丹一个筑基,便坏了规矩想强抢。
想从她手上抢东西?
白日做梦。
顾月歌很快分析清楚局势,平静地问:“你们看上的?有证据吗?”
“当然有!我之前在它身上留下了一道剑痕呢!”
少女扒拉了两下,只看到一片模糊的血肉,根本找不到自己之前留下的剑痕了。
半晌,她尴尬道:“尸体碎成这样,找不到了。”
“没证据啊?”顾月歌冷笑了下,“那你叭叭什么?我凭自己本事打死的妖兽,你凭什么说我是捡漏?”
“你,”少女气得胸膛起伏,恨不得冲上去跟她打起来。
“好了!婉儿。”为首的青年喝止住她。
宋婉儿只得不情愿地退回到他身后,不甘道:“玉轩师兄!咱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了,那可是五百年的妖丹啊!”
裴玉轩点了下头,看向顾月歌:“这位姑娘,这头问天蛛我们已经盯了很久了,不小心让它跑了,既然问天蛛是你杀的,我们也不争辩什么。骸骨归你,只是那颗妖丹,还请你让给我们。”
“不行!”夜星寒神情冷冽,看面前的三人带了敌意。
妖丹是留着给师父应急用的,绝不能让!
“大不了我们买就是了。”开口的是左侧那位少年,他伸手就要掏钱。
宋婉儿拦住他,很不服气道:“裴乐!别付钱!分明就是我们先看上的,纠缠了三天,还打伤了问天蛛,他们捡了个现成的便宜,还有脸要我们的钱?”
裴乐问:“那你说,怎么办?”
宋婉儿冷哼一声,直接祭出符纸:“咱们三个金丹期,难道还打不过一个金丹一个筑基吗?”
她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抢夺,再加上被顾月歌激怒,当然毫不手软。
其余两个人见状,也严阵以待,看样子是打算动手了。
顾月歌挑了下眉,神情高傲不屑:“花了三天,就留下一道剑痕?”
夜星寒淡淡补充了一句:“菜鸡而已。”
“不仅菜,还蠢。”顾月歌姿态悠闲。
“你说什么?”裴乐血气方刚,哪里听过这样侮辱的话,当下便朝顾月歌抛出一张火爆符。
夜星寒抬手,轻轻巧巧捏住了火爆符。
见他居然用手接,裴乐忍不住大笑,在心里暗骂他蠢,一张火爆符的威力,足以将他的手臂炸烂!
“爆!”裴乐大声道。
话音一落,裴玉轩和宋婉儿双双退了两步,他们都知道这火爆符的威力,特意躲远了些打算避开。
等了很久很久,根本没有想象中的轰鸣。
原本应该爆开的火爆符,居然乖乖地停在夜星寒手上,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可能?”裴乐恨不得跑过去检查一下,他的火爆符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夜星寒捻了捻手里的符纸,随后将它撕成碎片。
碎片被风一吹,吹到了裴乐他们三个身侧。
夜星寒唇角勾了勾,得逞地笑了下:“爆。”
破碎的符纸在他们三个身上炸开。
风沙乍起,三人所处的位置直接炸出一个深坑,三人被炸成了三张黑脸,头发也高高地竖起来,显得滑稽又可笑。
宋婉儿吃了一嘴的吐,不停地往外吐着沙子。
裴乐也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尘。
裴玉轩愣愣地仰头盯着夜星寒,眼底是浓浓的忌惮和惊惧:“你是谁?为什么会我们灵符宗的秘术?”
灵符宗的秘术分符术,乃是将一张灵符撕碎,表面上是毁掉,实则是将其分为数十个细小的部分,再控制其爆开,威力比之前还要大几倍。
很显然,夜星寒刚刚用的就是这一招。
夜星寒懒得理他,这样小儿科的玩意儿,他前世早就得心应手,哪里值得大惊小怪。
顾月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三个,淡笑:“你们花了三天都没打死,我们花了一炷香就解决了,孰强孰弱,你们看不出来?”
裴玉轩心头一震,这才反应过来。
五百年的问天蛛,根本刀枪不入,他们俩居然能在短短一炷香之后解决掉,这一份实力,已经远胜他们师兄三人了。
宋婉儿哪里受过这种屈辱,苍白着脸,恨恨道:“敢欺负灵符宗的人,你们俩死定了!”
等出去之后,她一定要告诉掌门和长老,通缉这个女人!
原来是灵符宗的人啊。
顾月歌厉声道:“修仙界的规矩,强者为尊,我们有本事杀,你们没本事杀,却好意思来抢,灵符宗还真是好大的脸啊!”
裴玉轩被她说得脸热,他们三个空有修为,却根本不是面前这两人的对手。
小奶团用小肉手刨着土往坑里丢,嘴里念念有词:“坏人!埋了你们。”
顾月歌把小奶团提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道:“别为垃圾脏了手,我们该走了。”
小奶团点头,又忍不住朝坑底看了一眼,奶声奶气地骂人:“丑八怪!菜鸡!哼,以后再敢找我们的麻烦,直接把你们烤了!”
夜星寒提着小奶团的后衣领把她从顾月歌怀里提走,轻飘飘放在地上,神情略略严肃:“自己走,别总缠着我师父。”
等他抬头,对上顾月歌时,立刻变了脸,眼神温柔得能把人溺死,嗓音清润:“师父,我们走吧。”
对于星星的双标,可怜的小奶团早就习惯了,只能蹬着小短腿,屁颠屁颠在跟在两个大长腿身后。
很快,三人便到了外圈和内圈的交界处。
这里有无形的结界阻隔,问天蛛骸骨相当于钥匙,只要拿在手里,便能安然通过。
小奶团很记仇,说起了夜星寒的痛点:“星星,你只有筑基,是进不了内圈的,但是我可以呀,到时候,只有我能陪着月月了。”
不能陪着师父......
这怎么可以!
夜星寒显然十分抗拒,眼神固执又决绝地看着顾月歌:“我必须陪着师父,也只能由我陪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