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歌不太适应：“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江易道：“这是楼主亲自定下的规矩。”
顾月歌：“......”确实像是夜星寒干得出来的事儿。
五条补了一句：“定下这条规矩的时候，有人强烈反对，但是被楼主打了一顿，就老实了，因此这条规矩被大家奉为至宝，没人敢违背。”
顾月歌：“......”
算了，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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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江易把方糖儿的事情查了个透彻，报告给顾月歌。
十多年前，方家夫妻俩带着两个女儿方兰儿和方糖儿来神都投奔亲戚，不料，方家的亲戚当时被无故灭门，吓得方家人立刻就要离开神都回老家。
他们一回客栈才发现，银子被偷了，付不起房费。
客栈的掌柜抓着他们不让走，非要报官。
两个小女孩被吓到了，哭得很惨。
东方詹恰好遇到，好心帮他们付了钱，方兰儿当时就抓住东方詹的手，乖乖地道了谢：“谢谢爷爷。”
方兰儿也实在是很机灵，小小年纪就能把东方詹哄得高高兴兴。
东方詹当时正沉浸在白雪失踪的痛苦里，被方兰儿说了一会儿话，稍稍有些慰藉。
随后他就回了府。
二房见东方詹跟方兰儿投缘，偷偷威胁方家，把方兰儿收养了，养在二房，又给了方家一大笔钱，让他们离开神都，不许再回来。
那之后，方兰儿就成了东方兰儿。
方家则回到了老家，方父有了钱，立刻买宅子纳妾，生了不少儿女。
方父并不擅长做生意，只会一味花钱，很快把东方家给的银子花得差不多了。
方糖儿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得处处让着弟弟妹妹。
每每想起小时候，她总是懊悔极了，若当时自己也上前跟东方詹说说话就好了，说不定自己也能留在东方家做大小姐。
江易说完这些，又道：“方糖儿在老家那边有一门亲事，听说对方人还不错，原本打算今年成亲来着，可是方糖儿执意要来神都待两年，方家不同意，想早点让她嫁人，后来方糖儿说，会每年送一大笔钱回来，方家这才答应了。”
方糖儿是个有志气有脑子的人，想要为自己争取更好的未来。
这本身是没错的。
但她以算计别人为代价，那便是大错特错了。
江易又道：“这次太子殿下的生辰宴，方糖儿也会去，她特意定做了跟顾姑娘一模一样的红色衣裙，我猜测，她或许是想要趁机做些什么，还请您小心。”
顾月歌点点头：“我记住了，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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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很快便到了夜星寒的生辰这天。
宫里办了生辰宴，热闹非凡。
夜星寒换上了黑金色长袍，气度沉稳雍容，他亲自来找顾月歌：“月月，我带你进宫去参加生辰宴。”
顾月歌道：“我如今算是东方家的人，得跟东方詹他们坐一起。”
“不必，你可以坐我旁边，我都安排好了。”
顾月歌点头，被他牵着往里走。
每路过一处，总会有人翘首看过来，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亲手牵着一个女子。
酒宴之上，早已坐满了臣子及其家眷。
家眷们大多为未婚的臣子之女，珠翠满头，衣着华丽，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番的。
大家都暗戳戳地努着劲儿，希望趁着生辰宴让太子殿下瞧一瞧，万一被看上了呢？那可不就是飞黄腾达？
所以当夜星寒光明正大地牵着顾月歌走来的时候，不少人的脸色顿时变了，连淡定都难以维持，眼中带着惊讶和嫉妒，还有对顾月歌的好奇和探究。
东方兰儿原本坐着喝茶，顿时狠狠地把茶杯放在桌上，咬牙道：“夜星寒居然亲自牵手把她带进来！这不是胡闹吗？神皇殿下也不管管吗？”
方糖儿倒是维持着平和，她对自己晚上的安排很有信心。
夜星寒拉着顾月歌在自己旁边坐下。
神皇看了顾月歌一眼，什么都没说。
因为夜星寒早早就说过了，太子妃由他自己来选择，若是不同意这一条，他便不做这个太子殿下了。
面对这么任性的太子，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谁让他是夜冷的亲儿子呢？
宴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臣子们一一送上贺礼。
轮到东方家的时候，东方詹把琉璃玉鞭拱手奉上，夜星寒接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把琉璃玉鞭交到了顾月歌手里，道：“这是我认定的未来太子妃，这琉璃玉鞭，我便转赠给她。”
他一句话，给了顾月歌身份，又把琉璃玉鞭的归属权也交给她。
日后，东方兰儿再想用什么手段都没用了。
诸位大臣看向神皇殿下，以为神皇殿下会说反对的话。
没想到神皇殿下乐呵呵地喝着酒，显然是默许了这一点。
顾月歌知道，这其中，夜星寒必定做了不少努力。
顾月歌深深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接过琉璃玉鞭：“谢谢。”
夜星寒摇头：“月月不用对我说谢谢，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顾月歌心头微暖。
她收起琉璃玉鞭，察觉到手上残留一点香气，她嗅了嗅，眉头轻蹙，这是倾心草，跟鹿兰花混合在一处，可以产生类似媚药的效果。
再加上之前江易提过，方糖儿制作了跟自己类似的红色衣裙。
顾月歌顿时明白了方糖儿的计划。
送完贺礼，便是宴饮了。
夜星寒既是太子，就不得不接受诸位大臣敬的酒，他一连喝了很多杯，不小心被一个端酒的奴婢撞倒了。
那奴婢吓得瑟瑟发抖：“殿下，奴婢该死！是奴婢没端稳，洒了您一身，不如您去偏殿换一身衣裳吧。”
若是寻常的酒，施一个清洁术就好。
可是今天生辰宴用的酒都是极其醇厚的红颜醉，一旦沾染上，清洗起来极其麻烦。
夜星寒懒得生气，自顾自去偏殿换衣服。
他一进屋子，便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下意识觉得事情不太对。
他刚想退出去，顾月歌已经从他身后走过来，询问道：“你怎么了？”
夜星寒道：“我衣裳湿了，想换一套，这房间有一点香气，我怀疑有什么问题。”
顾月歌嗅了一下，道：“是鹿兰花的香气，没什么问题的。你若是担心，我陪着你。”
“那好。”
夜星寒脱了外袍，然后换上了顾月歌买给他的白色衣裳。
等他做完这些，发觉身体涌上一股燥热之气，像是......媚药。
可是他今天没吃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啊，喝的酒似乎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