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寒没穿上衣,顾月歌跟他正拥抱在一起......
小奶团扁了扁嘴:“完了,这辈子都比不上星星的地位了!”
小黄:“完了,打扰了主人的好事,主人更不会认它了!”
云无界:“???”
顾月歌连忙从夜星寒怀里抽离,坐得板正,看向云前辈的时候,眼底有一抹心虚闪过。
顾月歌组织了一下语言,正欲开口。
云无界左手捞起小奶团,右手捞起小黄,把两个小东西提了出去,还不忘说一声:“我们什么都没看见,继续,你们俩继续。”
顾月歌:“......”
继续什么呀?
她催促着夜星寒穿好衣裳,这才出了房间。
云前辈正在给两个小东西做思想工作。
“以后遇到这种情形,自觉躲远点知不知道?免得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长针眼!”
两个小东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知道了。”
顾月歌走上前:“云前辈,我们俩的事情......”
“得了,你们俩的事情还有谁不知道啊?”
“你知道?”顾月歌略微有些惊讶。
“你以为呢?”云无界白了她一眼,“我好歹也活了上千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小奶团认真地开口纠正:“云前辈明明吃过猪肉。”
“不但吃过,还吃了好多呢。”小黄也补充了一句。
后山的灵猪少了一半,全都是他们一起吃的。
云无界:“......”
她忍不住把两个小东西踹飞,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顾月歌,正色道:“你们俩的事情怎么样都好,我就一个要求,就算日后因为什么原因分开了,也要好好的,别弄到了反目成仇那一步。”
云前辈是在担心他们俩。
夜星寒拥有魔瞳,即便身上的魔气暂时被无烬榴果吸收了,日后也会重新再出现。
简而言之,治标不治本。
拥有这只魔瞳,夜星寒入魔只是早晚问题。
到时候他们俩一正一邪,势必出现矛盾。
这世上,因爱生恨的悲剧实在是太多了。
她眼看着顾月歌和夜星寒这两个孩子一步步走过来,是真心希望他们长长久久,就算不能,那也好聚好散。
夜星寒握紧了顾月歌的手,无比笃定道:“不会的。”
夜星寒立誓:“不会有那一天,若是真有,我会把自己的心剖出来。”
剖心,十有八九便活不成了。
这个誓言算是很诚恳了。
顾月歌看着他,眼底有些震撼:“不必这样的。”
“我自愿的。”夜星寒认真地说。
若是不能跟师父在一起,活着大约也没什么意思。
倒不如把心给挖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回去了,阿桑他们还等着呢。”云无界下了逐客令。
两个人出了方寸之间,顾月歌拿出一张传信符,给阿桑送了信。
阿桑很快回了信,告知了她自己的位置。
顾月歌御剑赶路。
路上,夜星寒一直握着她的手臂,似乎在传递灵力。
“怎么了?”顾月歌一心御剑,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温热,偏了偏头问他。
“怕你冷。”夜星寒嗓音很轻。
若是顾月歌这时候回头,便能发现他的视线落在她的伤口上。
伤口细小,他的心很疼。
所以他跟从前一样,把所有的伤口都默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小半个时辰后,顾月歌和夜星寒到达了阿桑他们休息的位置。
剑身缓缓停住,顾月歌轻轻跃下,道:“没事吧?”
“没事!”阿桑微笑着回答,“倒是你,有没有受伤?”
提到受伤,顾月歌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那里原先有被毒液腐蚀的伤口,被云前辈用纱布包扎过,一直隐隐作痛来着,现在倒好像不痛了。
她没多想,回答道:“小伤罢了。”
江易见到夜星寒,赶忙上来行礼:“楼主恕罪,我们没有拿到无烬榴果。”
夜星寒的手背在身后,嗓音冷冷淡淡:“废物。”
少年神情薄凉,不怒自威。
江易吓得打了一个冷战,低头道:“属下甘愿受罚。”
“回去之后,自己领一百鞭。再有下次,自己找个地方自尽。”
江易愣了愣,他没想到,主子的惩罚会这样重。
“是!”他应声。
说完这事,江易便道:“楼主,姝儿为了救我们,引开了问天蛛,现在还没回来,属下想求你,去救救她。”
江易身后的阿桑一脸便秘。
这群傻比,还真以为救他们的是什么江姝啊?
救他们的分明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顾月歌啊!
“江姝?”
听到这句话,顾月歌气笑了。
她觉得荒唐。
派阿桑去救他们的是她,引开问天蛛的人也是她,在问天蛛手下死里逃生的人还是她,怎么江易一口一个姝儿?
江易见到顾月歌笑了,他下意识觉得不高兴,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稍微收敛一些,听到姝儿有危险就笑得这么开心,真的好吗?
夜星寒握紧了顾月歌手,幽幽道:“江易,你再说一遍。”
他唇角微抿,语调漫不经心。
江易立刻察觉到,楼主生气了,但是生气的原因呢?
不过,姝儿的命要紧。
江易还是硬着头皮重复了:“楼主,求您去救救姝儿,她如今正被问天蛛追着呢。”
“那个女人,关我何事?”夜星寒连江姝的名字都懒得提。
光是听到她的名字,夜星寒都觉得晦气。
“属下得去救她,求楼主准许。”
“不准许。”
听见楼主对江姝态度不善,甚至不管江姝的死活,江易身后的兄弟们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五条最先开口:“楼主,我们办事不力,确实该罚,但是江姝姑娘以身试险来救我们,我们不能不管她啊!”
“是啊,江姝姑娘大义凛然,咱们也是有些骨气的,怎能放任她一个女子陷入险境呢?”
“就算楼主不同意,我们也得去。”江易下定了决心,“姝儿是我妹妹,我不能眼看着她出事。”
他起身,带着手下就要走。
顾月歌忽然道:“你们去了也没用,江姝不在那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易转头,忌惮地盯着顾月歌,“莫非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害了姝儿?”
“害她?”顾月歌浅笑了一下,“我还嫌脏手。”
江易忍无可忍:“顾月歌!你针对姝儿,还这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