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物能够操控仙树,实力惊人,想要救人,恐怕要先将那仙树制服。”沈蒹葭微叹了声,余光看向限定款姑娘,不住的打量。
子初深深的看向姜瑶,眼神有些奇奇怪怪的样子,不过大家都在商量山妖之事,倒也没人发现子初的奇怪。
姜瑶清咳了声,任谁被人盯了这么久也会觉得奇怪,当下委婉的同沈蒹葭道:“沈姑娘是不是有事问我?”
周庭行看得发笑,“姜姑娘,你别理会她,她总是这样。这次还是多亏了你帮忙。”
“到底没救到人,算不上帮忙。”姜瑶摇了摇头,不敢居功。
“姜姑娘来自哪家仙门,这次怎么会跟着我们上了流亭山。”沈蒹葭问道。
姜瑶轻声说:“无门无派,只是喜欢游历大江南北名山胜景,得知文家小姐被山妖抓走,又刚好看见你们上山救人,便跟在后边,想着万一遇到危险能够帮帮忙。”
沈蒹葭长长的“噢”了一声,无门无派啊,不过她心里是肯定不信的。
散修可是出了名的穷,能够拿着地阶法宝,甚至连玲珑阁的限定款法衣都舍得抵挡攻击,不是仙门弟子,那也是仙道世家中人,还是大家族。
仙盟治下,有诸多大中小仙门,又有那些传承久远的世家拱卫。想来,兴许是偷跑出来游历的世家小姐,经验不足,不然那普通人都能操控的地阶法宝万一被人偷了抢了或是遗失了,就算是底蕴深厚的经年世家也会心疼不已。
紧接着,沈蒹葭拿出连山,气势汹汹的指着周庭行,“穷书生,你藏得好深啊……”
周庭行正要解释,“小生本来就不太会打架,那时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试一试这才勉强动手,可怨不得小生一开始不出手帮忙。”
沈蒹葭突然悄声说:“你既然能够让笔下之事成真,能不能帮我个忙?”
周庭行愣了片刻,“原来你是想找我帮忙?”
沈蒹葭阴森森道:“怎么,你还想拒绝?”
客栈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低了许多,文骁和唐文禹冷的直搓手。
周庭行如临大敌,讨饶道:“沈姑娘别为难小生了,小生这门术法乃是书道一脉的不传之秘,不过小生经验不足,修为浅薄,才堪堪达到了‘一言可定’的境界,勉强能够动动小手改变一点旁枝末节。”
“改动越大,需要的修为也就越高,这要是想让小生帮你白日飞升什么的,那就算是把小生的修为抽干了都办不到。”
唐文禹听不太懂,只道:“周兄,能不能用你这个术法让小蝶回来?”
文骁急忙附和,“对对对。”
那蛛网被不知来历的石头砸飞的场景着实震惊了他们,只觉得仙术神奇无比。
周庭行叹了声,忏愧道:“小生理解唐兄和文小哥担忧文小姐安全,只是那秘法并非这么简单,若小生到了天一境界,能够轻松对抗那妖物以及蜘蛛妖,那么倒是能够使用秘法,制造因果线,让文小姐归来。”
子初撇撇嘴,毫不客气的拆台道:“你要是到了天一境界,都可以直接救人了,还用得着使用那个术法吗,鸡肋。”
周庭行咳了咳,“子初说的没有错,不过那妖物既然定下了娶妻之日,还要宴请宾客,应当不会提前伤害文小姐。我们若是想要救人,可以等到婚礼之上,来个偷梁换柱,鱼目混珠。”
……
尽管文骁再如何担心,也只能回家静候时机。为了好安排救人事宜,姜瑶也跟着住进了这家客栈,就在子初隔壁。
子初靠在栏杆处,吹风,好似无意的同上楼的姜瑶打了个招呼。
“姜瑶姐。”
姜瑶微笑道:“恩,子初,你怎么还不睡啊。”
子初露出一个沮丧的表情,“睡不着。”
少年这般愁苦的神态让姜瑶忍不住笑了笑,“莫不是有了什么烦心事,还是说有了喜欢的姑娘,大胆说出来,姐姐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子初一噎,慌乱道:“姜瑶姐,你别乱说,我就是单纯的睡不着。”
“好好好,那姐姐先去睡了。”
眼看着人就要回房间了,子初方才问道:“姜瑶姐,你有没有去过瑶光台?”
瑶光台。
姜瑶想也不想的回了声,“去过啊,这不是到瑶光必去的景点吗。”
“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景象啊?”
姜瑶奇怪的看向少年,似乎觉得这少年的问题有些古怪,但又不知道古怪在哪里,姜瑶摇头,“没有。”
子初还要再问,姜瑶打了个哈欠,言道时间不早了,她已经困得受不了了,然后便回屋休息了。
小兔妖心头觉得奇怪,却也没办法,他回头,也准备回房休息,恰好看到自家师父靠在房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乖徒弟,见到漂亮姑娘心动了?”
沈蒹葭煞有其事道:“你那姜瑶姐出身不凡,你要是入赘他们家,那彩礼指不定多么丰厚,到时师父先帮你保管一阵怎么样。”
说到丰厚彩礼,沈蒹葭双眼发亮,似乎觉得这个选择也不错。
子初皱眉,愤愤道:“师父,你还想不想我继续那个反派——”
沈蒹葭慌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傻徒弟,师父就是开个玩笑,你还和师父来真的啊。”
子初悠然道:“那师父还继续不继续开我的玩笑啊。”
沈蒹葭举起手,“我不说就是了,小气徒弟。”
说完,她微微弯腰,直视着小徒弟的眼睛,“不过,我问你,我和你姜瑶姐谁更好看?”
她一双好看的眸子如晨星镌刻夜空,几缕青丝划过肩膀,被风带起,更显红妆。
子初愣了愣,送命题?
“师父最好看。”
沈蒹葭笑了笑,得意道:“那是自然。”她心满意足的回房,似乎还能听见她的小声自语,“我就知道,衣服再好,那也比不过天生丽质。”
子初摇头失笑,随即又敛起笑,他回房,关上门,坐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桌子,露出思索之色。
是不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