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林祖乐还对马九英打了个眼色。
意思是让他放开了宰,不用客气。
马九英顿时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他明白这是师侄要送他一个发财的机会。
正常的情况下,马九英就很难接触到祁大川这个层次的人。
不是他本事不够,而是他不会经营。
风叔这一代的茅山弟子都属于那种比较守旧的,除了少数几个异类之外,基本都是老老实实的找工作养活自己。
不然也不会出现林九那种,明明是法力高强,却偏偏只能给人当保安看别墅的情况。
这年代,什么都讲究包装,酒香不怕巷子深已经属于过去式了。
趁着马九英跟祁大川交流的时候。
林祖乐跟着风叔他们拿着铜埕回到了包厢。
几人围绕着这个铜埕探讨起来。
像封魔埕这种封印法器,封印者在使用完后,一般都会在铜埕上将里边魔物的情况刻印在铜埕身上。
但这个封魔埕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而且还有海水浸泡过的痕迹,上边的图像和字迹已经模湖不清。
还好,铜埕内的封印符也是鉴别的一种办法。
道士画完符后,必须在上面盖印,这张符纸才会生效。
这就像平常的文件一样,表示发出的单位(庙宇/神明),没盖印的也不能说是假的。
那种通常是野修,符纸能不能生效,全看运气,当然,也不排除一些自身法力强横的,直接使用自身的法力催动符纸,但那对法力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
借用手电筒照进铜埕了,林祖乐他们总算看到了符纸上的印章——三洞五雷箓。
全称上清三洞经箓,妥妥的大老啊,再往前可就是上清箓了,这是只有当代天师才能得到的,三山符箓里,总共也就三人有这个资格。
所谓箓,又称道箓、法,是一种记载神吏神将名箓的文书。
道修道者只有在获得了“箓”之后,才能名登天曹,才能有道位神职,也才具有了差遣一定数量护身神兵的权力,因而才能斩妖除邪、拔度生灵、救济困厄。
简单来说,所谓的“授箓”,就是给被授予者确认在神界的职务、颁发通行神界的职务证书的过程。
授予某人道箓,意味着正式接纳他为本派弟子,也标志着他在道派中处于什么地位,也给予了借用天神灵力的权限,授箓往往与授符联系在一起。
在道教中授箓总共有5个等级。
初次授箓:授予《太上三五都功经箓》,简称“都功箓”,要求通晓《早晚功课经》,诵读《老子道德经》、《度人经》,属六、七品职衔,林祖乐现在就处于这个级别。
放在古代,没有个几年,又或者是对门派没有贡献的话,是别想得到正式的授箓了。
第二次加箓:升授《太上正一盟威经箓》,简称“盟威箓”,要求通晓正一诸经,属四、五品职衔。
第三次加箓:加授《上清三洞五雷经箓》,简称“五雷箓”,要求通晓《上清经》,属三品职衔。
第四次加箓:加升《上清三洞经箓》,简称“三洞五雷箓”,要求通晓《三洞经》,属正二品职衔。
第五次加箓:晋升《上清大洞经箓》,简称“上清箓”,要求通览藏经,属正一品职衔,通常只授给天师真人,不外授。
整个修行界里,也就只有三人能被称为天师,不管是功力还是品德,都属于顶尖的那种。
授箓的品级也高,拥有的权限也越高,同样的符纸,盖上不同的印章,发挥出来的力量是完全不同的。
铜埕里的三洞五雷箓是属于龙虎山一脉的,这人在那个年代多半是张天师的杰出弟子,甚至很有可能继承了天师之位。
别看龙虎山的天师都姓张,就以为他们是世袭制的。
实际上不管姓什么,在继承天师之位后,都会改姓张。
张天师这个称号,不止代表着实力,本身就具有一种莫名的威力。
确认了这个铜埕的来历后,风叔等人反而更加的头疼。
几百年前得到三洞五雷箓的修道者不说有移山填海之能,呼风唤雨肯定是能做到的。
被这种强者封印在封魔埕里,恐怕也是一个实力强横的邪魔。
他们几个‘小道士’想搞定这个邪魔,还真的够呛。
林正英向风叔问道:“师兄,我们怎么办?”
风叔皱着眉想了一阵道:“藏是不好藏的,万一哪天又被普通人挖出来就麻烦了,依我看,还是召集港城的同门师兄弟,布下降魔阵法,将邪魔放而杀之,你们怎么看?”
林正英第一个站出来附和道:“我同意大师兄说的话,邪魔一日不除,今后始终是个麻烦。”
随后钟九,林英等人纷纷附和。
“那就这么决定了!”风叔转头看向林祖乐道:“阿乐,场地的问题得你帮忙解决,要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另外还有一些布阵的道具,可能也得你帮忙。”
风叔是知道林祖乐有钱的,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在他们这些人的观念中,收徒就等于是养儿子,儿子孝敬父亲是天经地义的,而他也会对林祖乐倾囊相授。
连他最宝贵的法器赤龙铜镜都要传给林祖乐,态度不言而喻。
林祖乐自然也不会吝啬那点钱,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更何况他还能跟着学东西。
风叔刚才可是说了要广邀同门,他也能趁着这个机会,摸清港城修道界的底细。
“行,您把需要用到的东西弄个清单给我,我会安排好。”
“嗯!”
之后风叔和他的师兄弟开始商量起用什么阵法,以及该请哪些人。
“我知道毛小方道长有个徒弟在港城这边,他的实力不错,最重要的是在制造发起上很有一手,肯定能帮上忙。”
“我也能找到一个同门,他手上有一套很厉害的符器,专杀妖魔,为人热心,肯定会愿意过来帮忙的。”
看着师兄弟们热烈的讨论着,陈友觉得自己也不能再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