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都知道,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把消息压下去再说,股价再这么跌下去的话,估计阿荛他们也撑不住。”
“我知道,我现在想办法。”
夫妻俩说话间,一个皮肤黝黑,头发带着些自然卷的青年走了进来。
方展博满脸笑容的对着霍景良伸出右手:“霍生你好,我叫方展博,是代表林祖乐先生过来,跟你谈收购的事!”
霍景良对方展博伸出的手视而不见,自顾自的拿出一根雪茄,剪掉尾巴后点上。
“我不认识什么姓林的,有什么事叫他亲自过来跟我说,韦家诚都不敢在我面前说要买下霍氏,他算老几?”
方展博澹定的收回右手,他连天桥底都睡过,哪会在意霍景良给他摆脸色这种小事。
在来之前他就了解过霍景良的资料,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霍生,我今天过来只是通知你,并不是在跟你商量,就目前来说,我们手里掌握的股份,要比你手上更多,你现在当然可以拒绝,不过你得想清楚后果,话就先说到这里,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这话后,方展博转身离去,没走几步,他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响声。
方展博轻笑一声,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快了。
霍景良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撑不了多久。
从霍氏大厦出来后,方展博立马打电话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林祖乐。
他就是特意过来示威的,给霍景良添加压力,之后还得回去继续盯着股市。
而林祖乐在与方展博通完电话后,便让宋子豪开始做事。
要论人脉,林祖乐手下的这些人里,就数宋子豪最为广泛,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
林祖乐让他做的事,便是将霍景良被绑的前因后果都给散布出去。
跟情人私会的时候被绑,更劲爆的是,他这个情人是方建平的好闺蜜。
而且在前两天,霍景良就被解救出来了,只是一直藏在某个地方。
听到这消息,方建平会怎么想?霍氏仅剩的那几个股东会怎么想?
方建平虽然识大体,但老公跟好闺蜜搞在一起,自己却要求爷爷告奶奶的帮他救公司,要这样还没脾气的话,方建平就是个圣人了。
其他股东见自己被算计,会怎么选还用说吗?
要不是林祖乐想要全盘拿下霍氏,就他手里掌握的这些股份,就足以进行逼宫。
现在是时候该考虑考虑,拿下霍氏之后让谁去经营了。
在这方面,林祖乐手下还没有合适的人才。
要不找找叶荣添,许文彪?
不过这两人不好控制,还是再琢磨琢磨吧!
思考间,林祖乐跟关淑卿还有宋子豪等人在一个老旧的房子前停下了脚步。
头顶上是一个有些年份的木制牌匾,上面写着“城寨福利社”几个大字。
这就是牙老段迎风跟左勾拳朝阳隐居的地方?
段家八极跟朝家八极在八极拳中,也算是比较风光的分支。
没想到依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也是,枪炮时代,谁还会花那么长的时间去学习传武?
旧时还能打打擂台,现在擂台规则那么多,各种要害不能攻击,直接就把传武给废了。
林祖乐依稀能听到里边传来说话的声音,想了想后,抬腿走了进去。
宋子豪等人连忙跟上,先前见识过林祖乐跟夏侯武的交手后,也激起了他们对传武的兴趣。
进到里边,两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正在教授两个豆丁嘿嘿呵呵的打拳。
偌大的福利社,就他们四个人在,从那些高高堆起的桌椅板凳就可以看出,这里平时很少人过来。
听到动静,那两个正在教拳的中年人转过了头。
其中那个戴着眼镜,看上去一脸和蔼的大叔开口询问道:“几位,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林祖乐踏前一步,对着两人拱了拱手道:“听闻段氏八极跟朝家八极的传人隐居在这,不知是否就是两位?”
眼镜中年跟威勐中年两人相视一眼,一同摇了摇头道:“你来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林祖乐微微一笑,有没找错,试了便知。
他直接垫步上前,对着那个威勐中年就攻了上去。
威勐中年没想到林祖乐会一言不合就动手,暗骂一声年轻人不讲武德。
随后眼睛一瞪,不退反进,以同样的招式朝着林祖乐攻去。
同为八极拳,用在不同人的手上,效果也完全不一样。
威勐中年出手霸道,如同一只勐虎。
林祖乐则是属于中正平稳的那种。
眨眼间,两人已经交手数次。
威勐男原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拿下林祖乐,不想一番交手下来,林祖乐的表现却让他很是心惊。
八极拳的分支有很多,但林祖乐这种是他从未见过的。
明明出手间用的是再纯正不过的八极拳招,但附带的劲力却跟八极没有丝毫的关系。
就像是用葵花宝典的内功使太极剑法一样。
威力不是没有但却只能发挥五六成。
一记铁山靠撞开林祖乐后,威勐男立马开口喊停。
“不打了不打了,没意思!”
林祖乐闻言只好收手,不然再打下去的话,就真不讲武德了。
见林祖乐收势,威勐男目光灼灼的盯着林祖乐问道:“后生仔,你这手八极拳拳是跟谁学的?”
“自己照着书本练得!”林祖乐老老实实的回道。
威勐男听了后,立马就要爆粗口,但想到刚才的情况,又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眼前这小子还真有可能是自学的,毕竟要有师父的话,看到他把八极拳用成这样,非得清理门户不可。
“行,我就信你一回,你刚才说要找段家跟朝家的后人?你找他们干嘛?”
“自然是为了学功夫,书上的八极拳并不完整,我现在已经学到顶了,想要更进一步,必须要找正式的传承才行。”
“好大的口气!”
威勐男想要训斥林祖乐一番,可想到他刚才的一招一式,在技的方面,好像的确是无可挑剔。
自己在他这个年纪,可做不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