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封王啊,别看李光顺是作为嗣子被过继给了太子李弘,实际上,作为庶出的他,却能平白无故地拥有一个地位不低的王位,可是捡到了。而作为父亲的雍王,提前解决了一个孩子的将来问题,嘿嘿,这样的话,喜金也不会少。
看着姜暠喜滋滋的离去,李贤发现当宦官,尤其是皇帝身边的宦官,也是挺不错的。
虽说伴君如伴虎,但是,这样的好事儿....
嗯,还是算了吧,当太监的话,可是要割***的....
见李贤直愣愣的看着李荇和姜暠,天后忍不住问道:“贤儿,你看着他们两个干什么?”
李贤这才回过神来,无奈的笑道:“儿臣刚刚在想....”
“您说,李荇的武功就挺高的,为什么姜暠看起来,就跟寻常人一样?”
听了李贤的话,天后顿时笑了:“傻孩子,能混到你阿耶身边的,岂能是普通人?你别看姜暠现在像个普通人,要是有刺客出现的时候,哼哼。你可知道,莫说姜暠,你阿耶宫殿周围的宦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毫不夸张的说,就是有一万人的刺客入宫,他们也能护佑你父皇杀出去。不只是金銮殿,阿娘的明义殿也是如此,不过拥有这等身手的,是女官罢了。”
说完,天后迟疑了一下,继续说:“贤儿,你要是觉得身边没人,不如阿娘做主,把身边的女侍卫,送到你府上一些?”
把你的人送到我身边?要是出了事儿,我不是就束手就擒了?
这样的好事儿,您还是分给别人去吧!
内心虽然吐槽不已,但李贤还是摇头,殷切的说:“阿娘,儿臣打算到时候自己也训练这样一批人出来,您身边的护卫要是抽调了,您的安全该谁护卫啊,您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见李贤拒绝,天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在侍女的引领下,朝着王府深处走去。
过了前院月亮门,就是王府的后院了。跟前院一样,后院也跟迷宫似的,李贤觉得自己如果不在这里生活个把月,是不可能把道路摸熟的。
过书房卧房,走过一片小花园,才到了一个大屋子前。
这里就是张氏的住所了,自从那一天帝后在王府公布了李光顺成为嗣子的事情,张氏就在这里隐居不出了。
虽然比较心疼她这个当母亲的,但是想到她原本的打算,李贤实在是生不出太多的怜悯之情。后世那些女同事总是借他视频会员看宫斗剧,被观看记录刷屏的他,好奇之下也看了一段。
总之就一个感受,烦!
真不知道那些女同事是怎么看这样的剧,看得津津有味的。
因为闭门不出,所以张氏也就不知道天后到来。
房氏才想叫人进去传唤,却被天后伸手拦住了。
“噤声~”
小声让所有人闭嘴以后,天后示意两个女官帮她抬着裙拖,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紧闭的门口。
这样小心翼翼的要干什么?
偷窥?天后还有这样的癖好?
不对,堂堂天后不可能有这样的癖好,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
李贤也跟上,凝神之下,才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说是说话声不像,说是呢喃也不像,说是呻吟....嘶,居然有点像了。
莫不是章怀太子要顶上大草原吧!
仔细想想也不可能啊,整座王府,有这个能力的,也就一些护卫了,问题是这些护卫都有自己的章程,不可能有人有时间过来干这事儿啊。
好奇心大作之下,李贤也减缓了呼吸,跟着天后靠近。
大门紧闭着,天后推了推,见没有推开,就继续走,一直走到了窗边。
靠近窗边,李贤才发现了异常,窗口在冒烟,准确的说,应该是点燃香烛产生的那种烟雾。
这女人在里面干什么?怎么烟都冒出来了?最近他看到跟这个差不多的,只有东宫太子的灵堂。
窗户也闭着,于是,天后伸手在头上拔下来一个簪子,簪子样式怪异,看起来就像是一把钝刀。
用簪子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十字,伸手戳了戳以后,天后凑过去一看,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让李贤更好奇了,顾不得礼仪,挤着天后也往里面看了一下。
房间里烟雾缭绕的,中央摆着的香炉里面,插满了香,烟雾的来源就是这了。
而张氏,正跪拜在香炉前,手里还拿着一截红线,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的发出怪异的声音,感觉....
感觉就像是在叫春?
而李光顺的奶娘,则站在一张桌子前,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不停的朝着桌子用力,不知道是在干啥。
从缺口上离开,李贤低声问道:“阿娘,这是在干什么?”
天后没有回答,而是冷哼一声,立掌如刀,对着房门挥动了一下。
于是,几个带剑的女护卫,就跑了起来。
看起来单薄的身子,却能爆发出令人惊讶的速度。
伴随着领头两人的凌空一踹,房门里的门闩就被踹断了。
“啊....”
伴随着女护卫们的进入,房间里传来了张氏和奶娘的惨叫声。
李贤一惊,赶紧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香烟,令人难以喘息,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坚持着走到那张桌子旁边。
桌子上,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木材凋刻出来的小人,而小人的胸腹处,则写着“房氏芙蓉”的名字。只不过,这些字和小人,都被长针或者钉子一类的东西,戳的烂糟糟的,快要认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再傻的人,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诅咒啊这是!
“看到了?贤儿,张氏所行的,就是厌胜之术,当初,王皇后就是因为行了这厌胜之术,才被贬为庶人。”
“你看张氏手里的红线,还有她面前被红线缠绕着的牌牌,本宫所料不错的话,上面应该写着李氏贤的字样。这是让你回心转意,重新宠爱她的术法。”
“至于另一种,呵呵,房氏,你这两天身子如何?”
房氏也看到了屋内的一切,尤其是看到那个小人以后,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感觉自己都要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