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的对手又是谁呢?”那女人看着幽柔和南宫雨,不禁问道。
南宫雨和幽柔相互凝视,最终是南宫雨缓步上前:“既如此,就让我做你的对手吧。”
看着横眉冷对的两人,王依婷有些茫然。但身为裁判的她又如何能够多言,只得举手道:“那么第二战第二场,由宣儿对阵南宫雨。”
宣儿微笑着,她的笑容虽然温柔,可是在南宫雨看来却不禁有些恐慌。
“哦?拥有变异异能南宫世家的人。有意思,有意思。谢宏达早就说过你的幻术很可怕,今日正好可以领教一下。”
“不敢当。”简单的回复之后,南宫雨身边的空气已经出现了涟漪,很不真实。
“啧啧啧,你这个人还真是小心谨慎。无趣的紧啊。”话虽如此,她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小巧精致,于刀锋上有一个向后凸起弯曲的凹槽。虽然南宫雨对兵器不是很精通,但只看模样也知道这匕首拥有放血功能。且看这个女人的动作,明显与普通人不同。
忽的,宣儿冷哼。身体如离玄的箭矢一般冲向了南宫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南宫雨幻术来不及释放,只得侧身堪堪躲过对手的攻击。
“不错,身手很不错。你这番身手若是放在我们杀手组织里,也绝对能够排的上号。”
闻言,南宫雨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她的动作如此连贯,看不出丝毫破绽。杀手组织,这个在世界上也闻名遐迩的存在,作为世家成员的她怎会不明白?
但眼下,绝不是她考虑此事的时候。对方似乎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身体微斜,匕首在手腕的带动下,闪烁着森森寒光。
只是这片刻的时间,便已经刺出五次有余。也幸亏南宫雨身形不俗,否则一旦被这样的匕首刺到,必然苦不堪言。
随后,宣儿猛地一个转身,匕首反向后刺。南宫雨顺势后退,且利用对方转身的空挡,强行拉开了距离。
旋即,更是举起右手,凝视着无名指的真实戒指。利用这瞬间的时间,发动幻术。
顷刻之间,原本的沙漠变幻,海水弥漫。四周清新的空气,让原本的燥热荡然无存。所有人无不骇然。因此南宫雨瞬间的幻术竟如此强大。
不只是他们,便是关注着战斗的普通人,无论是政客还是那些对异能好奇之辈,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在他们心中,所谓的幻术不过是与魔术类似,利用你看不懂的手法制造障碍而已。可眼前,这强大的幻术竟然可以通过电子设备反射给他们的神经,让他们同处于幻术之下。这如何不神奇?
王依婷目光错愕。她见到过很多幻术师,可无论实力强大与否,绝不可能通过瞬间的幻术制造出这般奇怪的场景。
而显然,强大的幻术能够欺骗电子设备。在这些幻术师当中。也只有一个人能够与之匹敌了吧?
只是一想到那个人,她的心就不由的抵触。因为那个人实在是太过怪异了。整天卫生纸不离手不说,便是其癖好也实在怪异。
身处海面,在波涛的起伏下,宣儿自然是站不稳的。就更不要谈攻击一说了。
她凝视着南宫雨,不禁比起大拇指:“不错。听说的厉害,自然不及真实的感受过。你的幻术的确强大。恐怕我一时间是无法冲破这层幻术的,那么我的攻击也就不会在生效了。”
她的身体不住的摇晃,显然,明知道这是幻术,可终究无法站稳。那摇曳的海水显然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可就在南宫雨准备改变幻术的刹那,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分毫。虽然自己的幻术仍然存在,但无法使用幻术进行攻击的话,那么这不过是改变了场景而已。
随即,她赫然看懂啊宣儿的手中,多了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她不禁惶恐。没有一个女人对于这种昆虫能不感到害怕的。
“哼哼,是不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了?是不是感觉到所有的一切已经不在自己的感知范围内了?”
宣儿戏虐的看着她,一边看,一边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蜘蛛。而那蜘蛛也着实听话得紧,额前的八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南宫雨。
“哦,对不起,我忘记说了。我来自苗疆。那么苗疆最厉害的地方想必你应该听说过吧?蛊毒与蛊术。而我这个人偏偏对这两种力量痴迷,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与我为敌的。只能说你的命不太好啊。”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且只有巴掌大的稻草人。看其模样,应该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可宣儿依旧将他当作宝贝。
随后,她将那只五彩蜘蛛放在稻草人的头部。而她的手中更是多了五只五厘米左右的钢针。
她捏着钢针,向稻草人的左肩狠狠刺入。而随着钢针的没入,南宫雨的左肩突然间蹦出一道鲜血。虽然流血量不多,但南宫雨瞬间便脸色苍白。
“嘿嘿,爽不爽啊?当苗疆的蛊毒和蛊术结合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路可退了。死在我手中的人让我想想,好像没有一个人能够挡得住其中三针。其实看着他们痛苦的表情,我的心情也很不好受的。可我就是特别享受那种痛苦的嘶吼。可是你为什么不叫呢?”
说到这里,她不禁怒吼起来。显然对于南宫雨的隐忍很不满意。
可是南宫雨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选择配合。依旧淡淡的望着她。只是她的眼神中,却多了一抹怜悯。
宣儿自然是看懂了她的眼神。怒吼着:“你懂什么?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需要你怜悯我吗?”
她停顿了片刻,那起伏的胸口终究平静了许多:“我这一生活着就是悲剧。我不像你生活在无忧的家庭中。你能想象一个年纪十五岁便被自己的生父*的人吗?
当时的我。有什么反抗能力?在苗疆那种小地方,又哪里敢说出真相?我就这样被亲生父亲蹂躏了足足一年时间。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趁着父亲喝醉,我假装配合。却也是这一天,我亲手了结了他肮脏的生命。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我才真正感受到呼吸的畅快。我漫步在苗疆无人敢去的森林里,终究还是迷路了。我不知该去向哪里,因为我已经迷失了活下去的勇气,终于在不知道几天后,我昏倒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安静的山洞里。那个山洞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忘记她温柔的笑容。温柔的笑容。
那是一个老妇人,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她轻柔的喂了我一碗温水。我看着她温柔的双眼,却始终没有哭出来。但是老人之后却告诉我,我已经有了骨肉,是那个禽兽父亲的骨肉。已经三个月了。
那时候,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死,我用力的捶打着肚子,怒吼着,便是血不停的流出来我也无所谓。怒吼着,便是血不停的流出来我也无所谓。
可最终还是老人救了我。她问我想不想活下去。
我考虑了很久,很久。终于在愤怒中,对这个世界我感到了绝望,感到了人生的无奈。所以我点头。
看着我的模样,老人笑了。帮助我打掉肚里的孩子。并且传我苗疆最正宗的蛊术和蛊毒。四年之后,当我离开之际,也是老人死去的时候。直到我为她整理遗物的时候,才知道,她是苗疆一直隐匿生活的巫女。
离开那里之后,我来到了城市。我必须要适应城市的生活。适应城市的感情。 所以,我以自己为诱饵,试探那些想要占有我的人。并在他们情变的时候用我炼制的‘*’让他们痛苦的死去。
哈哈,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看到人们的痛苦是我最大的取乐方式。”
这一刻的宣儿虽然笑着,似乎是将隐藏在心中的痛苦诉说。可是南宫雨却看得出来,她隐藏在眼底的悲痛。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那份痛苦他们感受的真切。恐怕将这痛苦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无法承受吧?
随即,她拿出第二根钢针,刺入了稻草人的右臂位置。而这一次,南宫雨的表情更显痛苦。显然正如她所说,每一根钢针的刺入,痛苦都会成倍增加。
宣儿歪着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南宫雨。即便她的脚下不稳,可那拿着稻草人的手掌和握针的手指却稳如泰山。
“很不错呢。你一个女人在承受了两根钢针之后还能够站在这里。虽然呼吸不匀,但尚且安全。要知道,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在承受了这第二针之后,都昏死过去了。”
微笑中,她拿出第三根钢针:“啧啧,还有三根,我真的很期待你能够坚持到第几根。”
说罢,她将第三根钢针刺向了稻草人的胸口位置,而这一次,她的力道显然更加大了几分。
而南宫雨终究没能在忍住,喊出了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