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娇把他送到门口,掏出二百块钱道:“这个钱给你……”
这钱还是董萍萍的,她还留了三百块,分了二百块给袁宝,袁宝一惊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他到现在才赚了八十多块,可杨凤娇一下拿出来二百多。
“我的钱,这是我入股你的生意的钱,你收着吧!”
袁宝看着杨凤娇老成的样子,想了想,收下了:“那成,以后做生意都算你一份,就是回本的时间有点慢。”
“没关系的,我又不急,我走了哈!”杨凤娇哪是要什么分红的,她只是想让袁家日子好过些。
袁无忧眼泪婆娑的不肯离开村子,袁宝无奈道:“行了,等以后你要回来玩,我就送你回来,咱们家在这里不受欢迎,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袁家当晚就搬走了,牛车直接把东西全部拖走了,也不知道袁宝用了什么办法,连他们的户口也迁走了。
袁无忧走后,杨凤娇还有些不适应,奶奶就开始准备行李了:“带一身衣服就行,囡囡不行,得带三身衣服,还有一个月就得生了,我得早点去看看,免得她在那里被人欺负。”
杨老头还有点舍不得:“一来二去,那不是得二个多月,三个月的?这时间可太长了。”
杨老太哪里不知道杨老头的脾气骂道:“这不是闺女要生娃吗?我又不是去玩的,让你去,你又不去。”
杨老头叹了口气:“行行行,那你多带点东西去,我上次看到老周,让他捎了几罐子奶粉的,你也顺便带去。”
“这个好,咱家囡囡也能喝!”
杨凤娇翻了个白眼:“奶,我过完年四岁了,再喝奶粉,别笑死个人吧!”
杨老太笑了:“还不是个奶娃娃吗?对了,你可得去跟你师父说一声。”
杨凤娇点了点头,她要留些东西给老道士的,她跑到黑土那里道:“哥,你帮我把床底下的一床被子抱给我师父呗!”
黑土点头道:“好咧!”
这被子是从超市里头拿出来的,然后外头罩了层破被单,看着不厚,其实盖起来暖和得很。
送完被子和吃的,冬天也正式到了,一开门外头都开始下雪了,杨凤娇缩了缩脖子,杨老太道:“早知道就昨天去了,这下雨肯定是走不了了。”
现在没有天气预报,杨凤娇看着这雪越来越大,很快大伯他们都回来了,大伯抖了抖身上的雪道:“妈,暂时走不了!这几天可能都有雪。”
杨老太自然是知道的,杨凤娇冷的都发抖,杨老太赶紧让她进屋道:“我把我的那个汤婆子拿出来。”
杨老太翻箱倒柜的,总算找到了汤婆子,汤婆子就是一个扁平的铜锡壶,在其顶上开有一个小口,用时在壶内装上热水,再用毛巾或布包上,放在被窝中靠脚的一端。
“真暖和啊!”杨凤娇感到一阵温暖,杨老太还特地为汤婆子织了一个绒线套子,“这样脚放上去的时候,就一点也不觉得烫了。”
纯铜手工制作的铜汤婆子工艺可不简单。制作铜汤婆子先要用专用模具浇注两个扁的半球,其中一个半球中间留孔,用焊锡上焊上预制的“罗口”,再把两个半球合起焊好,然后焊上拎攀,把表面打磨抛光,一个汤婆子才能制作完成。
汤婆子的制作工艺可是很费劲的,没想到杨老太居然还藏了这种好东西。
“这是祖传的,已经有些年头了,我妈以前喜欢用,我不太爱用,以后要是冷了,咱们盘个炕,那玩意才暖和呢!”火炕价格不贵,就是费力气。
这雪越下越大,杨建国看着不对道:“我去把几个小的接回来,这雪还有的下,再晚点路都看不见,难回来的很。”
上学的路上有段山路,下雪天不好走,杨老太让他赶紧去,他拿了两把油纸伞就跑了。
到家后,几个人都成了落汤鸡了,全部换了棉袄。
“冷冷冷……”
杨老太道:“快点去洗澡,然后喝点姜茶,家里一人一碗……”
杨凤娇撒娇道:“奶,我不想喝。”
“不喝可不行,多加点糖。”最后,杨凤娇还是被逼的喝了一大碗红糖姜茶,身上也开始起汗了。
这雪下了整整一晚上,居然还在下,杨建国在家坐不住了,杨建忠收拾了下屋顶,如果再下下去,这屋顶容易塌,好在杨家的屋顶是加固再加固的。
杨建国到了杨建设家,就看到杨建设蹲在家门口的河边,看到他招呼着:“吃没?”
“吃了,这雪要是继续这么下,房子可受不了。”
杨建设道:“我一会通知各家各户清理一下积雪,哎!粮食怕是都不够啊!已经有好几户找我了。”
“不能吧!不是各家各户分了很多白薯吗?”
“白薯有啥用啊?有些人家都指着这些过日子了,后头老钱头家一个身体不好,一个腿不好,两儿子一个都不管,这咋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有些人家就不是一般的难。
杨建国叹了口气:“等天晴了把白薯红薯土豆都起出来再说吧!也不知道今年能起出多少。”
可这雪连下了两天两夜,隔壁王家一间房子也塌了,房梁正好砸下来,砸在王老头的腿上,那腿保不住了。
“哎哟!老头子啊!这咋办呐,来人啊!救命啊!”杨建国和杨建忠刚到门口就被王老太赶了出来:“丧良心的,拿这种房子给我们住,不安好心的,要不是拿这种死了人的房子给我们住,我们怎么会出事啊?”
杨凤娇跟在杨建国后头气的发抖,怎么会有这般不讲理的人。
“明明是你们不清理积雪,昨天村长大伯都跟你们说了,你们还怪在我家身上,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王老太气道:“滚,滚出我们家。”
杨凤娇把包里止血的药材又偷偷放进了空间,她采蘑孤采野菊花的时候,也顺带采了好多药材,可现在她觉得用不上了,师父说:“虽然是医者父母心,但是不信任她的人,大可不医,因为会让自己身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