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之前有和我提到过,说花溪舞在孔升天其实是在暗中收集各种消息,加上之前孔升天遭遇妖魔偷袭,我就怀疑花溪舞是不是和妖魔界有勾结,所以那天我在孔升天的时候就审问了一下花溪舞……”
李三斗把从花溪舞口中得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夜朗兮,也正是因为花溪舞提到了慕容世家,李三斗才会想办法来针对慕容世家,试图从慕容世家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慕容世家一直沉得住气,我就想着推波助澜一把,把夜月城的局势搞得更复杂。这样慕容世家肯定会沉不住气去告诉身后之人,所以就随口说了一个上古高阶。”
说到这里,李三斗又想给自己两嘴巴子,什么时候他竟然变成乌鸦嘴了,说什么来什么,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这种属性?
夜朗兮听完之后就是一阵眉头紧锁,他就说李三斗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针对慕容世家,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
“花溪舞和妖魔界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他们和妖魔界绝对没有半毛钱关系。”
夜朗兮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他们对妖魔界的憎恨或许远在我们之上,毕竟他们都是因为妖魔界才退出了中州九天的舞台。没想到他们竟然藏身在摩夷天,而且还在收集中州九天的消息。”
是的,这些上古高阶都是中州九天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其中不乏曾经的中州九天执掌者和巡察使。
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妖魔界产生关系,如果真要说有关系的话,那必然是绝对的死对头。
李三斗也知道对方和妖魔界必然不可能存在关系,但是李三斗仍旧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藏身在摩夷天,又为什么会退出中州九天的舞台。
他们的强大实力难道不应该用来对付妖魔界么?
“这其中牵扯到的东西多了去了,告诉你也没用。得亏你小子运气好,没有对慕容世家下手,要是那慕容慕容有个什么闪失
,你小子就等着赔命好了。”
夜朗兮没有和李三斗详细解释上古高阶的由来,只是对李三斗感到一丝庆幸,庆幸李三斗沉住了气,没有和慕容世家直接发生冲突。
若是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夜朗兮看了看李三斗,“我觉得你应该回天绝谷去好好磨练一下的天绝心,顺便避避风头。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度找上你,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坏了他们的好事儿。”
回到天绝谷的话,九宗至少能够成为李三斗的助力,同时堂耀天也能够为李三斗提供一些保障。
虽然这些保障在那几个上古高阶面前显得有些不够看,但好歹能够为李三斗争取到一些东西不是么?
诚然,李三斗没有直接对慕容世家下手,甚至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展露过任何迹象,就连那个流言也是随口编造的。
但是这件事情的后果就是上古高阶出现了,慕容慕容被带走了。回头这些上古高阶若是要找李三斗算账,李三斗真能扛得住?
李三斗苦笑一声,他不能回到天绝谷。甚至是说,李三斗极有可能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因为这关系到思思交给他的嘱托!
虽然李三斗也知道这样做有些找死,可是一想起思思的嘱托,想起自己和亥雪之间的战约,李三斗就没有任何退路。
“龟孙子你又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是不是?”
就当李三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执掌府外突然响起了一声训斥。
夜朗兮吓得浑身直哆嗦,连忙起身恭敬地弯腰行礼,“老奶奶!”
“拜见老仙使!”程中明更是吓得不行,连忙躬身行礼,执掌府内的其他巡察使更是纷纷跪地。
这就是老仙使享有的待遇,同时也是老仙使实力与地位的体现。
“老仙使!”
李三斗自然也是躬身迎接夜家老太,不敢有丝毫不敬。
一系灰色长衫的夜家老太缓缓步入大殿,随意找了根凳子就坐了下来,“不过是几个缩头乌龟,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招惹不得的上古高阶了?”
“老奶奶教训的是,他们就是一群缩头乌龟!”夜朗兮没有半点脾气,要说在这中州九天他唯一惧怕的人是谁,那绝对是夜家老太。
在夜家老太面前,本来就是孙子的夜朗兮只有当孙子的份儿,上一次因为小年的事情,夜朗兮就被夜家老太当着夜家所有人的面暴揍了一番,那可是没有给夜朗兮留半点面子。
夜家老太冷哼一声,道:“你还别不服气,他们还真就是缩头乌龟。什么叫做被逼离开中州九天,分明就是他们想要舍弃一身责任追求更高的实力罢了。结果如何?来了堂耀天还不是要绕道走,为何不敢走我夜家的头顶上过?”
无形的霸气从夜家老太身上绽放开来,直让人根本不敢直视夜家老太的目光。那架势好似在说她才是真正的老仙使,真正的上古高阶,之前那些人都不配!
“你说他们与妖魔界没有关联,这一点我不否认。但你要说他们还会对妖魔界恨之入骨,我可就不信了。他们这般出现必然是为了寻找那个地方,小子,思思是不是交代过你什么?”夜家老太目露精光,在所有人都被那几个上古高阶的气势深深震撼之时,唯有夜家老太保持着绝对淡然。
她的一番话直接推翻了夜朗兮此前对上古高阶的评价,可见夜家老太是有多么的沉稳淡定,以及对所谓上古高阶的不屑。
李三斗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道:“思思确实有嘱托过我,说最近会有一些特殊的人出现在中州九天,完了让我从他们手中抢夺一个东西。只有得到那个东西,我才能够在一年之后的战约中战胜暗阶圣女亥雪。”
不知道为什么,李三斗觉得夜家老太是个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在夜朗兮面前他都没有这么坦诚,尚且有所保留。
“那就去得到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