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香歪头想了想才道,“照壁孤峰门人刚来此地之时,算是纯粹的中原人。后来逐步跟游耕族通婚,世代下来,应该也算是游耕族了吧。”
李三斗点点头,忽然见金天胜伸手一指云端那头兴奋道,“诸位请看,那便是燕然城,此城以北丰草千倾,此城以南,沃野万里。东边归乡河绕城,西边依傍燕山。燕山之上,便是照壁孤峰了。”
众人极目望去,只见那燕山之山,雪顶绵延,隐隐似有建筑藏身其中。
这燕然城可真真是神奇,处天地之奇处,北拒南抗,生生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李三斗还真有点心驰神往了。
“三斗,你可知道,这燕然城有一个好玩的地方。”采芯秘音对李三斗说道。
“是什么?”李三斗好奇地问道。
“这燕然城沟通南北,商贾往来甚重。又因地处极妙,所以经常会被卷进战火。因此,这燕然城中,聚集了不少好的药材,更有赌药一说。”采芯笑着对李三斗回道。
云天香一听,开心地一笑道,“姐姐说得没错,算一算最近正好就是赌药场开场的日子,咱们一起去看看吧,真是很有意思的,有时候还有仙家药材。”
那是挺有意思的,李三斗当时就应允了下来。
一众人来到了燕然城外,便收了法宝,从远端之上下来了。
因为燕然城位置敏感,所以对于城上飞行之物一概会发起攻击甚至射杀。
在云端之上看来,燕然城是一番面貌,从云端而下,嫣然成竟又是一番面貌。
城墙厚重高耸,城门结实,往来商贾不歇,谈笑往来,好一派市井气息。
“这些人……怎么长的都跟外国人一样?说话也听不懂。”李三斗很是好奇地说道。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除了常规的马骡,还有各色不同的负重奇兽,而牵着它们的人,少有是黑发棕目的中原人,大多都是鼻梁高挺,发色各异的人。
“外国人?什
么意思?他们有的就是游耕族人,做生意回来了而已。有的是北芜的游商,更有是从极西处千里迢迢而来的人。所以看上去才跟我们不一样。”云天香说完,从自己的百宝囊中掏出了一片叶子塞进了李三斗嘴里。
“这……唔唔唔……还挺好吃。”李三斗咀嚼着叶子,感觉口感不错,一边咀嚼着,一边就觉得自己七窍好像都通畅了一样。
“通窍灵叶,能够帮你跟他们好好沟通,否则几百种言语混在一起,永远都没有办法沟通。”云天香笑眯眯地说道。
采芯在一旁“噗嗤”一乐道,“百金一片的通窍灵叶,顺手就塞别人嘴里了,妹妹真是大手笔呀。”
云天香顿时脸一羞,故作镇定道,“真的吗?原来这么贵呀!我都不知道呢,那李道友吐出来吧!”
“啊?”李三斗一愣,不知道这俩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吐不出来呀,那谁带你来的,就算谁头上吧。”云天香俏笑着对采芯说道。
“我可不管……闪开!”采芯正在说笑着,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烈风,赶紧伸手搂住了云天香,一个疾步就闪到了一旁。
而李三斗也从容地躲开了。
来者身骑一匹火红的烈马,丝毫不理会周围的商贾人群,硬生生地冲了进去。
奇的是,被冲击的人群虽然显得很是狼狈,但是却没有人受伤。
见此状况,李三斗忍不住观察起了周围的人群,发现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灵息溢出,虽然稀薄,但明显也都是修炼之人。
看来做生意不易,多少都还得有点本事傍身,李三斗不禁想着,正准备去看看采芯跟云天香情况之时,忽然感受到身后有一股莫名寒冽的灵息转瞬即逝。
快得像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刀刃,急速地掠过了你的汗毛。
李三斗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跌坐在了地上,由于戴着大氅的帽子,所以看不清样貌。
于是,他好心地伸手道,“你没
事吧?”
不想他刚一伸手,一根赤棕泛光的拐杖就挡在了他的跟前,他顿时一愣,随即就听到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不劳这位公子费心了。”
随后,一个体型巨大壮硕无比的大汉走到了跟前,向那跌坐之人伸手道,“小姐,没伤着吧?”
“嗯。”女人轻微地应了一声,扶着大汉的手就站了起来,抬头一看李三斗便道,“多谢公子。”
李三斗双眼一亮,这女子是个混血儿,长得竟颇有异域风情,又兼具中原人的婉约,身材火辣,举止雍容,两者真是相得益彰。
“不用多谢了,咱们还有要紧事,走吧。”持着拐杖的佝偻老妇看了李三斗一眼,催促着女人离开。
女人向李三斗浅笑着点点头,再次表示感谢,随即转身离开了。
正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的时候,背后就传来了采芯的声音,“哟,这怕不是又被谁勾了魂去吧。”
“咳咳……哪有的事,我这魂固定不住是怎么的?”李三斗回了一句,赶紧岔开话题对云天香道,“云姑娘,咱们进城,带我去看看赌药场吧。”
“走吧!”云天香笑眯眯地说道,回到家让她的心情颇为愉悦。
三人朝着燕然城里走去,经过巨大的拱形城门,李三斗才直观的了解到这城墙有多厚,怕是比云汉城三个还多。
“刚才那人是谁?为何如此野蛮?燕然城里都没有兵丁管理治安吗?”李三斗不禁问道。
“当然是有,而且不少呢。不过那人是城主的小舅子,燕然城的治禁卫首领,谁敢管他?”云天香撇着嘴说道,很是有些厌恶的样子。
采芯倒是不太关心李三斗跟云天香说什么,而是观察着走在前面不远处的郑奇然几人。
郑奇然跟金天胜他们走得有些过于亲近了,我担心他们使坏,咱们需得处处小心,采芯以秘音对两人说道。
被采芯这么一说,李三斗仔细观察了半天,还觉得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