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香抬眼望了望,随即对李三斗说道,“除了我们照壁孤峰以及赤练门,也就还来了白亭听雨轩,你看那两个女人。”
顺着云天香努嘴的方向看去,李三斗果然瞧见两个女人,一人着玄,一人着赤,两人看上去倒是比采芯还要穿得凉快,想来应该不是什么讲规矩之人。
“小丫头片子倒是见多识广嘛~”采芯冷声讽刺道。
云天香缩了缩脖子,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不敢跟识人有术的仙尊相提并论呢。”
“你!”
采芯听出了这丫头话中有话,气得直接一个跨步,就挤在了她跟李三斗之间。
眼见如此,云天香也不敢再占嘴上便宜了,生怕惹怒了这个女人。
李三斗张头四望,一副看风景事不关己的样子。
倒是站在一旁的郑奇然心中暗自有了盘算。
短暂的躁动过后,童子从背后伸出手来,手上托着一个盘,盘上有两个杯子。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童子恭敬地来到背后两团大光相之人面前,恭敬地说道,“请西庭两位尊者饮茶。”
两个穿着僧袍,法相庄严,看上去像是须弥一般的人呵呵一乐,移步朝着童子走去。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两人越走越小,越走越小,最后竟然消失在了茶盘之上。
李三斗还没弄明白那俩须弥背后跟圣灵一样的光圈是啥的时候,这一幕又让他感觉到疑惑了。
似乎看出了李三斗的心思,而且更像是担心旁边的小丫头抢了先,采芯抱臂说道,“此二人乃是西庭之人,有罗汉之位,一人名曰鉴法,乃有真识五阶实力,另一人名曰辩嗔,乃有真识一阶实力,切勿敌对此二人。”
见采芯先拉下脸对自己说话,李三斗还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就解释说道,“仙尊,那天香姑娘是救了我,我跟她并无关系。”
采芯听得心中一舒,面上却依旧冰冷道,“跟我有何关系,何须向我解释?”
女人啊!李三斗
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那童子又把盘子分别端给了众人,在采芯的解释之下,李三斗才知道这次为了夺刀,还真来了高人。
除了西庭两位罗汉,更有云霄的上仙两人,以及火工三门的门人。
“仙尊……”
“叫什么?”
“采芯……”
“说吧。”
“我听天香姑娘说,这刀很是神异,为何来者就这么多?”李三斗有些不解,既然是好东西,肯定得有不少人争破头。
“天香姑娘……哼!你是不知道这些时日天地之间剧变无数,不是谁都能力尽皆顾上的。而且,来这里的路,除了火工门人知晓一些密道外,其它众所周知的路,恐怕都已经填满尸体了。你以为那两个背后亮着大光相的秃头是什么好人吗?”采芯一脸的不屑。
佛也杀人,这世界,果然与丛林都市无异,李三斗心里嘀咕着,誓要狠狠提高自己的实力。
伴随着一个个人走进茶盘里,除了赤练门两人尝试了几次才进去外,其余的众人,皆是一次进入。
很快,童子便来到了李三斗等人面前。
“师姐先请?”郑奇然对采芯客气道。
采芯刚想上前,旁边的云天香抢先一步道,“还是我先来吧,采芯仙尊劳烦你留在最后了,李道友很是废柴,万一进不去,或者被人暗害,就糟糕咯!”
说完,移步缓缓地就走向了茶盘,逐渐缩小的身子最终消失在了茶盘之上。
云天香一袭话让采芯如梦方醒,这郑奇然三番五次想要接近自己,而自己对李三斗的不同,他肯定看得出来,若是自己先走了,说不定……
鬼机灵的小丫头片子,算我欠你一个人情,采芯在心里想着,对郑奇然微微一笑道,“还是师弟先请吧。”
郑奇然被云天香说破诡计,心中大恨,但是面上依旧神色如常,点了点头,就走进了茶盘里。
偌大空旷的大殿里,就剩下了李三斗采芯和童子三人。
“你
先?”采芯对李三斗说道。
没想到李三斗没有说话,倒是童子先开口道,“采芯仙尊,有请!”
说完,不等采芯回话,童子顿时把茶盘往前一递,采芯的身形一步步缩小,进入了茶盘之中。
“该我了?”李三斗对童子说道,心中有点打鼓,想来自己应该是这里实力最弱的人,如果进不去茶盘,可就丢人了。
哪想李三斗还没任何动作,却听童子一句话,让他浑身骇然!
“奉师尊之命,魔君乃一界之尊,身份殊荣,可直接移步囚龙冰崖。”
此言一出,李三斗心中骇然。
“不……不不不,你们……认错人了……我还是……认错了。”李三斗说完,伸手就往茶杯抓了过去。
瞬间,李三斗只感觉自己离童子越来越近,而童子的身形却越来越高。
知道眼前的一切陡然转变。
草长莺飞,桃李芬芳,酒香四溢,亭美如画。
李三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来的,总之,这个不大的庭院里,站着之前大殿上所有的人。
直到现在,他心中还有些后怕,他猜测对方应该是感应到了五毒千机变或者九头魔鸢,将自己误认为是魔君了。
眼下,包括采芯在内,都是所谓的正派人士,如果他们把自己误认为魔君,那可就不妙了!李三斗在心里告诫自己,万事要小心。
否则,丢了五毒千机变跟九头魔鸢不说,还得丢了小命。
“阿圣灵!”
只听两声音,鉴法跟辩嗔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两个秃驴!还真厉害!咱们可得加紧了,别让两个秃驴趁了先,拔了刀。”光兴大声嚷嚷说道。
还没等他话音落地,云霄两人也消失不见了。
“嘿!去你娘的,这破桃园要怎么出去!”光兴现在已经开始狂躁起来。
这桃园周围是低矮的墙,前后无门,但是偏偏无法越墙而出,光兴已经试过好几次,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