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许阳现在变得跟以往不一样了，还是因为见到常咏的缘故，舒悦罕见的跟许阳说了很多鬼神时代的事情。
据她所说，包括祂在内的十三人，无论哪个都非常强，都可以独当一面，都不是贰能匹敌的。
比如向前进。
众所周知，他是最强炼金师，但在鬼神时代，可没有这个职业。
那时候别说职业了，就连鬼物都没有多少，但为了生存，他们还是依靠自己生前的所学，想办法打造出了各种鬼物，而做到这一切的，就是向前进。
现在的很多鬼物，尤其是粉装以上的鬼物，大多数都是在鬼神时代遗留下来的，而这些鬼物百分之八十都出自向前进之手。
包括现在的神龛，向前进也参与其中，还是主力之一。
许阳之所以能够以人的身份继承神龛，除了因为他是祂的一部分之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得益于向前进的协助。
除了炼金能力强大之外，向前进曾经也是很能打的。
别看现在的他始终只是执念级，曾经的他，可也是不可言说的存在。
那时候的他，脾气很差，战斗的时候比刑天这个刽子手更加狠辣，在跟异类们作战的时候，祂不在的时候，主导战斗的就是向前进。
当初被他打死的异类，可不在少数，其中不乏不可言说层次的异类。
但这并不是让异类们感到畏惧的地方，真正让它们感到畏惧的是，向前进把它们当成神龛和鬼物的材料。
那时候，异类们最想杀死的，除了祂之外，就是向前进了。
只不过，随着厉鬼越来越多，内部的矛盾越来越大，鬼神又突然离开，向前进不想卷入内斗之中，早早的选择离开。
他本以为这样就能置身事外，可在弑神之战开始之后，所有人都被卷入其中，向前进也是在那个时候遭到了围剿清算，但他还是杀出重围，只是代价很大。
在比如刑天。
他原来叫什么，已经不得而知，刑天是他的代号，更是一种称谓。在鬼神时代，刑天除了击杀异类众多，杀起自己人来也丝毫不手软，死在他手里的厉鬼，数量其实不比异类少多少，如果把他放在古代，那就是督军的存在。
因此，他又被称之为鬼神的屠刀。
另外，舒悦还告诉许阳一件事，他现在使用的救赎屠刀，其基础材料就是刑天的鬼物。
当年，刑天因为卷入内斗，并跟其他人发生激烈冲突，导致他的头颅被砍，神龛被打碎，鬼物也蹦碎了，祂为了保住刑天，只能将他和其他存在丢进深渊之门。
刑天的鬼物碎片，一部分被其他存在得到，还有一部分落在了向前进手里。
根据舒悦说，完整的屠刀，别说杀鬼了，只要实力足够，鬼神都能被其重创。
再说死亡灵车那位。
他不是最能打的，也不是能力最突出的，但他可以去往很多别人无法去往的地方。
据说当年鬼神能够离开惊悚世界，重回现实世界，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
另外，还有传言说，现在的那扇门就是鬼神协助他打通的。
只是，在帮鬼神做了这件事之后，他的这个能力也被其他存在知晓，而结果可想而知。
在现存的这几个人当中，死亡灵车是最惨的一个，从鬼神时代后期，一直到现在，他一直都在被围剿，被追杀。
在许阳没有出现之前，十八年前，他是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初代管理员失败之后，死亡灵车为了保住其他人，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然后就彻底消失。
至于说常咏，他是所有人里最聪明的一个，也是最具有野心的。
可以这么说，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除了祂。
当年，在弑神之战爆发前夕，双方都找到了他。
弑神者们希望常咏能加入他们，只要常咏在，那他们的胜算至少能提高三成以上，但常咏拒绝了。
祂曾经也找过常咏，希望常咏可以配合祂，击杀所有厉鬼，让一切回到最原始的状态，但常咏还是拒绝了。敢同时拒绝所有人，还能存续下来，足可见常咏的恐怖之处。
......
舒悦在说到这儿的时候，看向许阳，感叹道：“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你面对的是贰，而不是他，如果是他想成为新的鬼神的话，很多人都不会选择站在你这边，甚至有人会选择帮他。”
如果是以前，舒悦这么说，许阳肯定不相信，但现在他深信不疑。
但与此同时，许阳心中有一个疑问。
“按照你这么说，常咏既然有成为新鬼神的实力和野心，那他为什么没这么做？”
“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
“(°ー°〃)嗯？！”
“祂能成为鬼神，是因为鬼都是因祂而起的，想要成为新的鬼神，必须要吞噬掉鬼神的一切，这其中不止是鬼神之眼，还有所有神龛，可如果他这么做，有些人会彻底陨落，比如死亡灵车那位。”
“当然这不是重点，一旦他选择这么做，他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他很强没错，但他并不无敌，即便其他人无法彻底杀死他，但重创他没问题，如果所有人联合起来，杀死他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不是鬼神。”
听到这儿，许阳点点头，但新的问题又随之出现。
“常咏都不敢这么做，贰为什么......”
舒悦看了许阳一眼，抬起头，看向天空，语气幽幽道：“他们当初选择弑神，是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他们想要的，祂没什么可以给予他们的了，但他们还想要更多，而鬼神就成为他们最大的障碍，面对障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清理掉，然后在造一个神，并掌控他。”
闻听此言，许阳心中一动，道：“这么说，贰是他们扶持出来的傀儡？”
舒悦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最初他们扶持贰，是因为贰也是祂的一部分，只要祂才能吞噬祂，而他们以为自己能掌控贰，只是他们太低估了贰了，现在的贰，早已经脱离他们的控制，他们亲手缔造了一个制衡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