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网页,没有理会那些评论和私信,许阳毫无困意,开始搜索向前进和金来的信息。
网络是个好东西,只要你有耐心,总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受到西郊命案的影响,关于黎明小区的各种事情,不管真假,这段时间都被扒出来不少,这大大的方便了许阳。
在诸多搜索链接当中,许阳找到了两篇很早以前的报道。
第一起报道跟向前进有关。
十八年前,也就是2007年,一个六旬老人死在家中,却无人发现,后来还是邻居闻到尸臭味,多次敲门无果,有人报警才发现老人已经死了快一个月了。
经过法医尸检,确定老人属于自然死亡,本来不是什么大案,可老人的死亡又透着怪异。
首先,老人不是孤寡老人,他有三个孩子,两儿一女,可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没有管老人,根据邻居回忆,在老人去世前,这三个孩子,一年最多回来一次,待上几个小时就走了,而且每次回来,都会跟老人吵架。
其次,老人的性格很古怪,不怎么跟邻居打交道,整个人神神叨叨的,家里贴满了符箓,整个房间被他弄得像个道观。
另外,老人去世前的几个月,曾经跟人说,楼里有鬼,他还挨家挨户给人送符箓,结果嘛,有人收下,有人直接弃之敝履,有人直接给他吃了闭门羹,根据邻居回忆,老人那段时间很不正常,因为他这些怪异举动,导致很多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最后,老人在去世前,似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曾经给三个孩子打过电话,想让他们回来一趟,得到的结果让人心寒,没有一个孩子愿意回来,老人去世的时候,是穿着一件自制的介于道袍和僧衣之间的特殊衣服,在衣服上缝制了无数符箓。
这篇报道,重点不在于老人去世前的怪异举动,而是放在他的几个孩子身上。
向前进的三个孩子,生活的都不错,女儿嫁给了一
个小老板,大儿子在体制里上班,小儿子也是一个小老板,可老人去世之后,警方联系家属的时候,却没人愿意来处理后事儿,他们对向前进的死,一点儿都不伤心,反而觉得他早就该死了。
这件事发生之后,向前进的三个孩子遭到了口诛笔伐,最后在舆论的压力下,三个孩子才不情不愿的处理了后事儿,然后就离开了阳城。
在记者的深挖之下,人们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向前进曾经是方外之人,后来因为历史原因,在阳城落户,娶妻生子,可自从结婚之后,他就一直在啃老本,妻子却在外面工作,家里家外都是女人一个人在操持,哪怕是怀孕期间,还在做活儿。
至于向前进,他一直游手好闲,啥事儿不做,哪怕是有了孩子,他还是不做事儿,不是在家里画符,就是出门游荡,给人算算命,看看相什么的。
至于说对孩子的教育,那就更不用说了,压根不管。
老大懂事之后,该上学的年纪,他却不让孩子上学,想要把对方送到道观或者寺庙去,还是在妻子的强烈反对下才罢休。
三个孩子对向前进的印象都不好,一方面是向前进好吃懒做,做事儿不着调,另一方面是他对家里人非常不好。
家里人有个大病小灾的,他不让去医院,就使用土方子治病,其中最常用的一招,就是喝符箓烧制的灰水,当年他妻子因为常年劳作,得了癌症,向前进也不让去医院,就在家里用符箓,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手段治疗。
本来还有一线生机的,结果在向前进的治疗下,没多久女人就去世了。
这一幕给三个孩子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那之后,三个孩子就相继离开,要么嫁人,要么成家,对于向前进,他们很少来往。
但不来往不代表他们不管,三兄妹每个月还是会给向前进一笔钱,确保对方衣食无忧。
本来,三兄妹只想以这种方式,让向前进
有所改变,至少把那些符箓修道什么的放一放,可那年大儿子有了一个儿子,带着一家人回家过年。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儿,可这次回家,向前进又悄悄的给孙子喝符箓水,直接把孩子喝进医院了,这让老大无比的生气,从那之后,很少回家,其他连兄妹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也不敢回家。
之后的一些年,三个孩子觉得这样放着老人不管,也不太像话,就把向前进接过去住了一段时间。
好家伙,这不去还好,向前进过去之后,先是对着他们的房子指手画脚,把亲家说的一无是处,总之把周围该得罪的,不该得罪全都给得罪了,孙子和外孙更是被这个神神叨叨的爷爷给吓坏了,好几次住进医院,搞得三个孩子全家都不得安宁。
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三个孩子索性不管了。
事情的真相就是这么回事儿,向前进的三个孩子承认,他们不赡养老人是不对,可问题是,不是他们不想赡养,而是根本没办法赡养。
常言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在这个真相被曝光之后,很多之前对三兄妹口诛笔伐的人,反而同情起来,不过,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件事,三兄妹都离开了阳城,至于后来没有回来过,那就不得而知了。
许阳看完这些报道之后,眉头紧蹙。
“这说的是我认识的向前进吗?”许阳嘀咕道。
在游戏世界,许阳认识的向前进,就是一个正常老头儿,当时许阳还觉得这个老头儿人很好,可看了这篇报道之后,他又产生了怀疑。
“他们说的真相,还是摆脱舆论,刻意说的谎言呢?”许阳喃喃道。
仔细翻看报道,许阳觉得向前进三个孩子说的应该是真相,因为这件事不止他们这么说,认识向前进的人也这么说,如果不是真相,不可能这么多人站出来替那三个人说话。
得出这个结论,许阳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