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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太平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他正躺在自己房间的楠木床上。
洛刀、冷若秋与金九旭此时正围坐在他的床边。
“太平兄弟,你醒了?”金九旭道。洛刀与冷若秋已对他讲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葛太平忽的自床上翻身而下,喝道:“我爹呢?我爹他怎么样了?”说罢,便要冲出房去。
金九旭见状,一把拉住了他,连声道:“太平兄弟你冷静一点,葛老伯... ...葛老伯已经死了。”
葛太平闻讯赫然瞳孔放大,眼中满布血丝,挣扎道:“我不信,我不信。放开我!”
情急之间,葛太平忽的大喝一声,身上竟生出一股极强的反震力,直把金九旭弹了开去。
金九旭直撞上了墙壁,去势才至。他一脸诧异,道:“太平兄弟的内力怎的变的如此的强?”
葛太平自己也是一惊。可现下,他已无暇顾及那么多了。他心中只记挂着葛霸天。可正当他向门口走出两步之际,忽觉丹田一阵鼓胀,随即,四肢便如脱力一般。不由得双脚一软,瘫坐在地。
洛刀上前相扶,道:“太平兄弟,切勿激动。人死不能复生。况且,葛老前辈将毕生功力传授予你。你现下还未融会贯通,贸然走动只会导致真气外泄。到时,便辜负了葛老前辈一番美意。”
葛太平眼中噙着泪,缓缓的握住洛刀的手,道:“洛大哥,我爹是不是真的死了?”
洛刀咬了咬牙,微微的点了点头。
“太平兄弟,死者已矣,你节哀顺变吧。”冷若秋道。
葛太平不由得连连叹了几声。
洛刀将他重新扶到了床上。
“太平兄弟,我现下为你调息。你务必心无杂念,全力配合。将你爹的功力尽快收为己用。”洛刀道。
葛太平点了点头,依言盘膝而坐。
“洛兄,你尽管为太平兄弟调息,我金九旭为你们护法。”金九旭道。
“如此那便多谢金兄了。”洛刀道。
说话间,洛刀已运起内力,双掌紧贴葛太平的后背。
半晌,葛太平只觉丹田鼓胀感慢慢消失,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冷若秋去到了门口守着,现在正是二人行功的关键时刻,稍有打扰便会走火入魔。所以,她显得格外的紧张,似是在担心杀葛霸天的神秘人会再度折回。
三个时辰过去了,已近黄昏。
洛刀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散功收掌。
“太平兄弟,你现在运功感觉一下。”洛刀道。
葛太平早已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随即一掌重重的打在了墙上。
洛刀只觉整间屋子微微一震,但见墙上赫然便已留下了一个掌印,直深入墙内两尺有余。
金九旭一惊,道:“好霸道的内力。”
葛太平自己也是一惊,喃喃道:“想不到爹的功力竟如此强横。”
洛刀翻下床,道:“现下,你已融汇贯通了葛老前辈的八成的功力,剩下的只需你每日调息,不出三日便能完全为你所用。”
葛太平一拱手道:“多谢洛大哥。”
他缓缓的下了床,问道:“洛大哥,我爹... ...我爹的尸体现在何处?”
“为防尸体腐烂,红袖已将葛老前辈的尸体冰封,如今便放在大堂之内。”洛刀道。
四人人一同出了房间,来到大堂。
只见,葛霸天的尸体正躺在大堂中央,浑身已被覆盖上了一层薄霜。
葛太平快步上前,将葛霸天的尸体抱起,喃喃道:“爹,孩儿这就让你入土为安。你很快便能见到娘和昔日的叔叔伯伯们了。”
冷若秋听到此处心中不禁一阵酸楚,她别过头去看外面的夕阳。天际一片惨淡的血色,似也为了葛霸天的死而在低声悲鸣着。
四人趁着夕阳的余晖上了万峰山。洛刀又一次来到了那一片墓地之前。
只见,早前葛霸天的墓显然已被人翻动过。
“太平兄弟,抱歉。先前我因想查出杀师仇人心切,翻开了葛老前辈的墓,还请恕罪。”洛刀道。
葛太平摇了摇头道:“不碍事的。若不是洛大哥,我至今还被爹蒙在鼓里。”
葛霸天的墓虽然空了十二年。可今日,他终究还是躺了进去。
葛太平将最后一撮泥土盖上,重重的跪在了葛霸天墓前,叹道:“爹,没想到你我父子刚刚相认便已天人永隔。”
“太平,你们好歹也一起生活了十二年。虽说没有相认,可也享了十二年的天伦之乐。我想,你爹在九泉之下也能够安息了。”
葛太平微微叹了一声,悲伤已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洛刀从身后缓缓的拿出了一把刀,那是一把软刀,葛霸天的软刀。
“太平兄弟,这是你爹的遗物。现下,我便转交给你。”洛刀道。
葛太平微微起身,接过软刀,呆呆的看着。
忽的,他一把握住了刀柄,眼中精光骤现,凭自挥舞了起来。
洛刀、冷若秋、金九旭三人皆退开了五尺。
葛太平一出手便是‘寰宇刀法’。他舞的甚是快速,再加上他如今的内力,直将软刀舞的“嗡嗡‘作响。
刀气四溢,洛刀亦是用刀之人,自然能够感受的葛太平此时的刀意——悲。
葛太平片刻之间已将‘寰宇刀法’三十六路尽数舞完。他横刀在前,跪倒在葛霸天墓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爹,孩儿定会谨遵你的教诲,他日必将用这把刀和这一身功夫造福武林。”
洛刀不由得心中一颤,他忽的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觉得以葛太平如今的修为日后定会成为一代大侠,到时候,他与自己便会沦为敌对的双方。
葛太平赫然起身,道:“我们下山吧。”随即,径自向万峰山下走去。
洛刀、冷若秋与金九旭也跟了上去。
洛刀忽觉脊背一凉,不由得转身一看,可身却后空无一人。
“怎么了?”冷若秋问道。
洛刀摇了摇头,道:“没事,下山吧。”
洛刀只觉,在某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他如今便像身处一张大网之中一般,敌人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一个能够蚕食自己的时机。洛刀自小洒脱,更是讨厌受人摆布。可现下,他觉得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事端便如敌人布好的陷阱一般,等着自己往里面跳。就好像背后有一双手在推着自己前进一般,使他不得不落入这个圈套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