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就知道你兰大夫有原则,这些家电呀,礼物呀,可都是我自个儿赚钱买的。我跟你说,我在汉……城给一个土豪家闺女做了一台手术……”
陈棋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讲了一遍,别人那儿要保密,老婆这里要坦诚相告。
兰丽娟听了都惊呆了:“什么,你是说你做了一台双唇裂手术,人家就给了你20万美元?”
陈棋批了指旁边的真皮箱子:
“还不止呢,就这套手术器械,拿出去卖没有5万美元估计拿不下来,全都是定制的,瞧上面都刻着我的名字呢。”
不要怪兰丽娟大惊小怪,一个农村长大的女孩子,工作后最远只去过省城,能有什么见识?
而且她从小的教育,都以为国外跟国内一样艰苦,甚至比华国还要穷,否则为啥是要我们去解fang水深火热的他们?
结果陈棋却说他一台手术就赚了20万美元,换成人民币就是60多万,怎么能让她不震惊?
“陈棋,你拿这么多钱,领导有没有一个说法?”
“没事,领导都知道,我也跟部里汇报了,不过多少数目我没说,说出去那还不被人给眼红啊,咱们闷声发大财。”
兰丽娟看了看一屋子的高档家电和奶粉,心想你管这叫闷声发大财?就差架个喇叭去全院大宣传了。
“那这么多钱,咱们放在哪儿?也用不完呀,要不咱们学那些老华侨,去捐一所学校怎么样?”
陈棋差点一口盐汽水喷出来,这娘们可比自己会败家多了,动不动就捐所学校,这家里能被她造几回?
“咳咳,捐学校就算了,财不露富,被人知道咱家都有能力捐学校了,到时借钱的人还不踏破这门坎呀?悄悄地资助一些贫困生就行了,你老家人对你有恩,你可以帮助一下村里的孩子。”
兰丽娟听了点点头,随后又高兴了,自己老公这么会赚钱,她内心还是骄傲的。
既然是合法所得,凭实力买回来的电器和各种礼物,兰丽娟也想见识一下冰箱是干啥的,洗衣机是怎么用的。
还有那台大彩电,哇,真的跟看彩色电影一样,谁说兰医生不会享受。
以前是没条件享受,现在是有钱了,而且家里超级有钱,那她也敢放松下来看看电视。
毕竟她这时候也才是23岁的小姑娘呀。
尤其是那台电锯锅,能自己煮饭,不用煤炉子了,别说她稀奇了,连着奶奶和毛小莲都稀奇得不得了。
晚上,两人久别胜新婚,大战了一场后,终于得到了放松。
兰丽娟抱着丈夫,轻声问道:“陈棋,那么多钱你怎么不存银行?家里放着多不安全。”
“不能放银行,这可是宝贵的外汇,存银行容易,将来你要取出来可就难了。美元可是硬通货,还是咱们自己保管吧,你放心,我自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废话,天下还有比他的空间手术室更安全的地方吗?
“另外,我这次当选的ICPF理事,一年能拿1万美元的薪水,足够咱家造了,所以以后你该吃吃,该买买,千万不要省着了,你老公可会赚钱了,而且将来也会一直有钱,不会让你再过苦日子的。”
兰丽娟幸福地应了一声:“嗯,都听你的。”
陈棋轻摸着妻子头发,心想男人果然要自己实力强大呀,女人才会乖乖听话。
“好了,时间还早,咱俩再大战一回,我可是憋了大半个月了。”
“呸,流氓……”
不一会儿,老旧的木头床又一次哼唧哼唧摇了起来。
第二天陈棋上班,整个越中四院都轰动了。
现在这位副院长可是当选了国际医学会理事,上了晚间7点档新闻的大人物了,再加上他才23岁的年龄,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前途无量。
就连茅春木也知道,之前的勾心斗角根本一点意思都没有,双方已经不是同一层次的人了。
再加上他当上院长后,被黄瑛和陈棋联手,排挤得基本没话语权了,所以决定先服软了。
当然是口服心不服,将来有机会该放暗枪还是要放,但眼前只能配合他们的工作,其他再作打算。
陈棋刚走进外二科就受到了外二科全体成员的热烈欢迎,丘护士长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棒塑料花,亲手交到了陈棋手上。
这让陈棋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这次我能出国耍威风,都是大家平时辛苦工作分不开的,这成绩不仅仅属于我,而是属于我们的祖国,更是属于我们外二科的每一个成员,军G章里有你们的一半。
这样吧,我从棒子国给大家一人带了一只电饭锅,大家都甭客气,希望大家以后能更加卖力工作,争取将咱们越中唇腭裂治疗中心,变成华国唇腭裂治疗中心。”
好~~~~
严世凡带头叫起来好了,其他人也赶紧鼓掌。
接下来半个月,陈棋都是在开庆祝大会,或者正在赶往庆祝大会的路上。
省里、市里、县里、局里、医院里,这一级级表彰大会开过去,陈棋的脸都快笑歪了。
然后陈棋又升官了。
他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牛逼到国外去了,成为全国唯二的国际医学会理事,那肯定不可能只是一个正股级了。
根据部里的指示,省里正式将“越中唇腭裂治疗中心”从四院独立出来,成立了“海东省唇腭裂治疗中心”。
挂上了省级的牌子,级别自然就升上去了,陈棋被任命为新中心的主任,级别暂定为正科级。
同时,因为新成立的唇腭裂治疗中心还是在四院内办公,所以陈棋同时还兼越中四院的副院长。
有人会说了,院长才副科级,副院长正科级,哪有这样的班子配置?
别问,问了就是华国特色。
因为陈棋的级别是放在企事业单位的,说白了是享受的这个待遇,工资也是按这个级别来算。
不过陈棋的正科级属于企业编制,跟卫生局邱局长的正科级是不一样的,人家是行政编制,所以虽然级别一样,但权力范围不一样。
比如很多地方医院的医生、或者院长,常会兼任当地的政斜副z席。
看起来级别比当地卫生局局长都要高一级,可是他这个院长还是要听卫生局局长的,开会还是坐在下面,就是这个道理。
但也不是说企业干部编制没用,因为你级别到了,到时调动一下工作,你就占优了。
比如陈棋现在理论上是可以接任县卫生局局长,或者其他什么局的局长。
有人会说,太夸张了吧?23岁就能升正科了,那以后还不上天了?
陈棋对当不当官其实并不是太在乎,因为他还是在四院内工作,分管的工作还是那一些,只是工资涨了不少,现在一口气涨到了168元。
但他也发愁,这个所谓的“海东省唇腭裂治疗中心”压在他头上,就跟一个紧箍咒一样,让他时时刻刻觉得是一种压力。
就像当年他去黄坛一样,一个劲给他升官,但他最终还是想调出黄坛。
现在也一样,当上了这个什么唇腭裂中心的主凭,还是官升二级突击提拔的,万一到时他要去辞职会不会得不到允许?
因为他还是想搞肝胆外科去的。
唇腭裂外科只是玩票,想不到一玩就玩出大问题来,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一时间,陈棋表面笑嘻嘻,内心是有点迷茫和彷徨的,不知道自己的职场怎么走?
自己想不通,那就求救外援呗,内事不决问老小,外事不决问老郭。
于是陈棋一个电话拿起来就拨了过去:
“喂,郭院长嘛,对,我这是国外回来了,嘿嘿,给你带了点棒子国的特产,就看你啥时候有空,要不我直接送你办公室去?哦影响不好啊,那我直接去你家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