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当卢玉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如也,那个让她又恨又痴的男人已经走了。
她坐起来,在宫女的服侍下穿好衣裳。
“陛下呢?”
“在殿外习武。”宫女回答。
卢玉颔首,静静的坐在铜镜前,由宫女们为她梳妆。自从跟了皇帝,她心中对丈夫,对死掉的儿子,已经记忆模湖。
皇帝比自己丈夫年轻,榻上功夫比丈夫强,玩的花样还多,每次都让她欲罢不能。
看着镜子中容光焕发的自己,卢玉微微感慨,难怪后宫里面争斗不断,碰上这样的皇帝陛下,谁不想多一点宠幸呢。
想起此番来昆明池只有自己一人侍候,她心里面不免意动起来,如果能为陛下诞下一子或者一女,自己将来也能有个依靠了。
“取些白叠布与清水,吾亲自送给陛下。”
“是。”
起身,摇曳着圆臀,她满脸笑容的离开宫殿。
李智云榻上功夫厉害,当然是一边补,一边锻炼来的,不然天天迷醉美人胸怀,便是钢铁腰也扛不住。
舞剑结束,李智云接过卢玉递过来的湿布擦拭汗水,目光落在那一对硕大的宝贝上,心里面又痒起来。
真正的男人,看女人从来都是从下往上看,而不是从上往下看。
卢玉这个美熟妇则不然,无论从上看还是从下看,都是一样的迷人。
“今晚,换个姿势。”李智云暧昧的对她说。
卢玉俏脸通红着哼了一声,心里面期待不已,因为每一次改换姿势都能给她带来别样的体验。
“陛下何以这般懂?”
“嘿嘿,你就说喜不喜欢吧。”李智云动作开始不规矩起来。
卢玉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道:“陛下,有人呢。”
“知道,朕就是问候一下。”
“坏人!”卢玉媚眼如丝。
半个时辰后,李智云在昆明池边垂钓。
高昌王麴文泰侍候在侧,他和唐臣们一样,站的笔直。在皇帝没有说话的时候,一点声音不敢发出来。
过了一会儿,李智云开口说道:“高昌王此来见朕,应当不止是为了朝拜吧。”
这人之前不过是派遣使臣来朝拜自己,这次带着老婆一起过来很显然是有事。
麴文泰恭敬道:“陛下神目如电,小王心慕天朝威隆,早想朝拜陛下。只是,奈何国小势微,受西突厥威胁,只能独善其身。不久之前,尹吾动兵,小王实在畏惧,特来请皇帝陛下主持公道。”
尹吾国,接近大唐沙州,在高昌国东边。
这个国家也是大唐通往西域的门户之一,如果尹吾国真的在那边搞事情,那会影响丝绸之路的运转。
“他们不老实?”李智云目光看着浮漂,漫不经心的问他。
麴文泰点头,“对,他们很不老实,多次阻挠小王朝拜长安,还时不时动兵在小王的国都之下炫耀武力,要小王臣服他们。”
“哼。”李智云冷笑,“边陲小国,知前隋而不知大唐耶?”
前隋那会儿,隋炀帝派遣薛世雄夷灭尹吾,设新尹吾,没想到短短二十年,这群野人就不知道谁是爸爸了。
麴文泰时不时点头,表示皇帝陛下说得对,然后请求道:“小王恳请皇帝陛下救我高昌。如若皇帝陛下不出手,小王夹在突厥与尹吾之间,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闻言,李智云暗想,这高昌国确实要救,不救,他们很可能会倒向西突厥,可是怎么救,这也有讲究。
如果大唐要对西域那边动兵,后勤补给够不够暂且不说,单说长长的补给线就够要命的,而且打下来,还得花钱去镇守。若是大唐国力鼎盛,李智云自然不介意这么去做,但是现在的大唐......
说句老实话,李智云觉得自己还真不一定能行。
因为贞观元年到三年的自然灾害太严重,现在的大唐处在恢复实力时期。
历史上,李世民灭高昌也拖到了贞观十四年。不是他不想灭了高昌,而是国内情况并不好。
如果他现在灭了尹吾,扶持高昌作为大唐在西域的代言人,很可能会引起西域诸国,尤其是西突厥的警惕。
而一旦大唐陷入西域战争泥潭,那可不是开玩笑的。除却一个西突厥,还有一个吐谷浑在虎视眈眈。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杜如晦道:“高昌王莫急,此事非同小可,且容皇帝陛下思量一番,而后必然给你一个答复。”
麴文泰看向李智云,只见李智云面不改色的继续钓鱼,彷佛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高昌王。”
“小王在。”
“你先回去,朕择日会给你答复。”
听见皇帝这么说,高昌王再不情愿也只能先行告退。
在高昌王离去后,杜如晦直言道:“陛下,我朝现在不能轻启战端,西突厥向来视西域诸国为藩属,如若我朝贸然动兵帮助高昌,很可能会引起西突厥的敌视。”
“此言不妥。”尉迟恭道:“越是如此,我们越是要动兵,否则西突厥只会越发猖狂,而一旦高昌被灭,尹吾心怀叵测,到时候我朝要攻打西域,难度倍增。”
“吴国公所言有理。”几名将军先后开口赞同。
“钱粮呢?”民部尚书戴胃还是那句话。
“你只会这一句是不是!”尉迟恭瞪眼。
戴胃澹澹道:“吴国公,只要你能拿出来钱粮,本官第一个支持你动兵。如若不然,你还是休提此事。”
“你!”尉迟恭怒道:“你懂个屁,放任西域继续壮大,迟早威胁陇西,到时候所付出的代价,要比现在更多!”
“我只知道现在府库拿不出钱粮打仗!”戴胃正面回击。
尉迟恭拳头捏的卡卡作响,很想一拳锤过去。
“好了。”李智云打断他们,说道:“西域局势纷乱,如若置之不理,将来要整理起来,难免麻烦。可若是现在就大动干戈,不符合朝廷情况。”
薛收道:“陛下,不妨派人去尹吾警告一番。”
“嘴上警告有用吗?”尉迟恭哼道:“嘴上说说若是有用,那契丹也不会死了!”
“吴国公,你稍安勿躁。”薛收苦笑道:“我本意并非不支持动兵,只是你要清楚,我朝百废待兴,现在若是动兵去攻打西域,一旦牵扯到西突厥,那就是一场长久的战争,到时候民部府库入不敷出,谁来填补空缺?
百姓若是不安,社稷如何安宁?”
闻言,尉迟恭哼了一声,对着皇帝道:“陛下,末将觉得必须要打尹吾,只打尹吾,震慑西域,使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想法虽好,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到时候西域其他小国会不会因此而畏惧我朝,从而归附西突厥。”戴胃说。
双方各执一词,说的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