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承看着系统提示的您的伴侣已下线,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她倒是懂得溜之大吉。
反观墨挽长歌就不一样了,这家伙不愧是全服务器第一的大神,顶天立地地留在原地,颇有点就等着风谷来客质问他和落霞云归是什么关系的自信。
温泽承看着一动不动的他,判断过他并不是挂机离开之后,问道,“墨挽兄不是要去开夜车?”
墨挽长歌:“……”
果然一家黑,说话的方式都这么气人。
什么叫开夜车,他那是开夜戏好不啦,是夜戏这种正经的事而不是夜车这种有特殊含义的流氓行径。
而且您老人家问就问,能不能不用一种“怎么还不走”的嫌弃语气问。
很伤人自尊的好吗!!!
“呵呵,纠正一下,我真的是开夜工,正经劳动赚钱的那种,不是你想的那样。”墨挽长歌抗不过风谷来客制热的眼神,尴尬一下解释道。
风谷来客不解了,“我想什么?”
“没想就好,没想就好。”墨挽长歌干笑两声,罢罢手庆幸了两句,终于够胆挥手道别,“那我就先去工作了。”
风谷来客高冷回应一句,“嗯”并没有挽留的意思。
两人磨磨唧唧告别后,风谷来客给虚怀若谷留了一句,“别玩太晚明天还有正事。”之后也下线了。
次日清晨。
许攸在闹钟的呼唤中清醒过来,洗漱下楼吃过早餐就跟着许佑的车一起去了公司。
路上。
沉默了一个早上的许佑终于舍得开尊口问问自家可爱的妹子,关心关心她的近况,“这几天在公司还习惯吗?”
捣鼓着音乐播放器的许攸穆然抬头,应得有些敷衍“挺好的呀。”
大家工作也算配合,任务也不重,没什么不好的。
许佑侧脸看了眼仍旧和播放器列表做斗争的她,微微有些不悦,翻了半天,她到底要听些什么?
“有处理不来的,可以找阿May帮忙,她会配合你。”
这下,许攸总算有了个正常的反应,立马义愤填膺地抗议到,“不行。”
许佑挑眉,“……”
“我既然是进来实习的,当然就要任何事都要自己来干,本来大家碍于情面已经给我很多方便了,你再让May姐来帮我,那我就更没事情做了,我又不是那些想要混过实习期拿个实习报告就算了的人,我可是要做大事的。”
“呵呵!”许佑明显不信,“你确定。”
许攸眉眼一挑,得意忘形地笑了一会,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将来大展宏图的蓝图,“那是,都说虎父无犬子,你这么厉害,我是你妹妹能差到哪去!”
许佑一个白眼,脸皮还能再厚一点麽。
“那从这个月开始,扣除一切生活费,做大事的人应该尝尝要自力更生。”
许攸语噎,所以前面一大段道貌岸然的关心都是假的,最终的目的在这?
“好……好呀。”反正这些年存的私房钱也不少,加上参加演出的一些收入,也够她撑几个月,等到环宇给她发实习工资了,最多少花点钱玩游戏咯。
想到这,许攸有些心痛。
她还有一个吃货捣蛋的娃要养,还有一群蛇子蛇孙等着吃饭,她怕自己不管不顾,原子那丫头天天带着她嘴里软软的滑滑的的小玩具出去作福作威,把整个红尘无涯的怪物都吃了。
“不过,既然要停止供应生活费,那我的实习工资是不是可以适当提一点啊?”她好歹公司太子女哎,每个月拿四千五工资说不过去吧!
许佑一声冷笑,嗔到,“全职的宣发部经历底薪一万八,你?那你都没长齐,人家工作能力的三分之一都没有,拿个四千五你还委屈了?”
“不委屈啊,就是觉得有点少。”
这句话一出,许攸都觉得自己有病。
许佑更是不屑和说出这么智障一句话的她为伍,从这一刻开始全程噤声。
许攸看着明显不想再搭理自己的哥哥,也叹了口气,安静地窝在副驾驶里,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她怕商人作风一起,许佑能直接将她扔在马路上,让她自己走路去公司。
车子抵达环宇大厦停车场。
许攸跟在许佑一侧上楼,从停车场到办公室,全程接他的光享受了半个公司人员的早安问候。
进入顶层,许攸终于忍不住吐槽了句,“有种CEO带着新婚妻子去公司上班的既视感,妻子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默默默默享受着众人的羡慕和问候,其实内心好像说,求别看我!”
许攸的一番话逗得秘书处一干人笑得花枝招展的。
但许佑明显不买账,他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许攸的时候,一件宛如看到了神经病的表情盯了她三秒,最后丢下两个字,“有病。”
话落人已经进了办公室。
许攸耸耸肩,办了个鬼脸,和秘书处的人聊了会,在正式上班时间到来之前搭乘电梯下楼去。
宣发部和财务部的人见了,也十分亲昵地打着招呼。
整个公司都知道她是环宇传媒的太子女,也都知道她进来公司就是也说了锻炼的,加上她没工作时来公司也都对大家亲和力十足,所以大家见到她到来还是很亲切的样子。
仿佛还是以前来公司偶尔会和总裁撒个娇去食堂噌一顿红烧狮子头的大学生。
例行晨会后,许攸带着《风月无涯》的宣发计划方案打车去了海韵。
脚步一踏入海韵,便听到一道沙哑的桑心在哼唱《风月无涯》的主题曲,她停下脚步,靠在门边静静欣赏。
“酩酊时落笔名册
阴差阳错写下的命格
千年前辗转至君侧
是宿缘还是枕中南柯
歌一曲可会有人来和
如果不曾遇见过
不曾被蛊惑
是否也就不会失魂落魄
梦中花开灼灼
只撷心上一朵
为之忘却异光殊色
人世间起承转折从来难测
谁铮然不肯应对敷衍
谁剔鱼骨眼底缱绻
谁将丝竹阅遍赏歌舞翩跹
心不在焉
谁唇间桂花糖糕仍甜
谁目送天涯路远
谁今朝无言
只为日后再相见
谁此后只为一人仗剑
谁弃掌中翻覆权变
谁负责任在肩才知情早陷心只在嫣
愿策马向天涯不羡仙
莫负良辰此番姻缘
执手许一诺
与君共花好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