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林啸看着空气中闪着点点银光的银砂很是好奇,“这么小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攻击的?”。
“请指教!”魑话也不多说,对着那大片的银砂一掌轰出,细小的砂砾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林啸,“对这种粉末都能发上力,厉害,厉害!不过,”林啸笑了几声,“这东西打在身上,会有感觉吗?”看着如同星辰般的璀璨光点飞近,林啸尽可能小力地向前伸出了右手,“怎么会?”看着银砂钻入铠甲、渗入皮肤,林啸下意识地后退可卷起的微风却带着银砂一同向后退去,“看您的意思,这用您的能量化出的铠甲能触碰到什么东西是由您的意愿决定的,对吧?”魑双手做太极壮盘回,银砂开始在他胸前汇聚,“不过抱歉,这银砂可是无孔不入呢。”。
“我说小子,”林啸又是“呵呵”地笑了几声,“真正在战场上的时候啊,怎么可能让你安心准备招式啊!”林啸的最后几个字说的很快,最后一个“啊”字音还未发完,林啸就站在原地,左手一个上勾拳击出,明明看上去只是他在莫名其妙地做着动作而已,可魑的下巴却明显感觉受到了重击,眼前冒了金星,魑硬是倒退了五步才不至于跌倒,那聚在他胸前的、已小有规模的银球瞬间崩溃,“我早就说过了吧,”林啸又是隔空一脚,“不可视的距离啊!”魑被踢飞,硬生生地撞在了这个小小空间的边界之上。
“小子,”林啸尽量挑着银砂少的地方走过,来到了魑的身边,“据我所知,公孙家在攻击力方面不是应该比曹家要强吗?别那么吝啬,反正没人看得见,拿出点真本事让我看看嘛。”,“那便如你所愿,”魑将左手狠狠握拳,“得罪了!”一样的感觉从心底散发至林啸全身。
“……”林啸愣了片刻,接着嘴角有出现了效益,“搞什么嘛,不过是用那些进入我体内的银砂制造血梗而已嘛,没意思。”话虽这么说,林啸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而且血管也在隐隐膨胀,再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
“好吧,好吧。人啊,不服老是不行了。”林啸笑了笑,“这圣凯是不中用了。”紫晶般的铠甲渐渐消散,“那么,咱们进入下一阶段。”地面开始剧烈颤抖,一道道裂纹以林啸为中心伸展开了,然后……紫色的水晶从裂纹中钻出,将林啸围在当中,三只紫光勾勒出的蝴蝶自林啸胸口飞出,,不停有光球自那地面的水晶中飘出,萤火虫一般环绕在林啸身边。
“第三重,蝶舞灵环反璞真!”林啸从腰间抽出两把银白色的手枪,“认识吗?小子。”,魑皱了皱眉,“突变神兵,閟枪·银葬。”,“不错、不错,你居然认识啊。不过被担心,真正的银葬不在我这里,我把它叫给一个孩子,叫……冰无彻?”,“启天启,冰无彻……”日本,天启九人之首,启天启,冰无彻。
“啊,好像是那个家伙。不过……多说无益,还打吗?”林啸将枪口对准了魑。
“请赐教!”魑的手甩出一条弧线,一道银色的斩击冲向林啸,“好说。”一枚光球进入了银葬之中,一枪射出,爆炸的火光瞬间蔓延,将空气中的银砂瞬间烧毁殆尽——粉尘爆炸!
魑连连咳嗽,脸涨得通红,火焰的剧烈燃烧在瞬间消耗了大量的氧气,林啸只是残魂无所谓可魑作为一个真正的生命体可是吃不消的。
“小子,你的武器已经毁了,还来吗?”林啸看着魑,皱了皱眉头。
“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魑将遮住脸庞的面纱扯下,“咱们两个不是还没分出胜负吗。”魑的呼吸渐渐平复,“还有啊,你刚才说,我的武器,怎么了?”银砂以之前所无法比拟的数量迸发而出,只是几个呼吸,这小小的镇灵古刹内遍飘满了这闪亮银色星辰。
“……啊,也是啊。”林啸的震惊只持续了不过几秒,“这东西那么小,也不至于就刚才那一点啊。不过你认为,”林啸将枪口对准了魑,“如果我现在再开枪,最后不利的会是谁呢?”。
“您尽可以试一试。”魑的双手摆出了一个差异的姿势,就好像在玩弄一个看不见的牵线木偶,“万龙!”银砂瞬间聚集成千百条不断崩坏、重组的银龙冲向林啸。
“那就来吧。”林啸不停的扣下扳机,因为银砂本就算不上什么可燃物,现在有变得聚集了,所以之前那种爆炸就没在发生,而且,不出意外的,这回被压制的——是林啸!银龙一寸寸逼近,林啸依旧丝毫不乱,眼看着魑的攻击一点点逼近,林啸胸口飞出的那三只蝴蝶迎了上去,只是瞬间便被绞了个粉碎,然后,紫光在银龙上升起,迅速向魑的方向蔓延,而被紫光覆盖的银砂则无力地掉落在了地上。
“怎么会!”魑忙把剩下的银砂收回,又向后跳了好几次才摆脱了那紫色的光芒。
林啸也不回话,一脚重踏在地面上,一块紫水晶从地面中脱出,林啸向着魑一脚踢出,魑不敢去接,瞬间闪身到了林啸的身后,而正对着的,正是林啸的枪口。
紫色的水晶化作光芒分解,融入了银葬当中。
“閟枪·银葬!”林啸再次扣下扳机,可这一次,并没有子弹射出。
林啸的银葬不是圣痕,也不是神临十圣器,而是属于突变时代的一种特殊武器——突变神兵。林啸总共有四把把手枪——一对圣痕和一对银葬。那对圣痕在某次意外中被他的敌人丢入了神临焚炉,而在林啸某位“友人”的舍命一击下,神临焚炉被毁,那对圣痕从此沾染了神临时代的气息——也就是如今的帝辉和皇耀。而那对圣痕的名字叫——由良双枪!
书归正传……
閟枪·银葬的攻击形式主要分为两种,其一,便是射出实际意义上的子弹,包括能量和物质;其二,关闭枪口所对方向上的一切。
一切,是指包括飘在空中的银砂,跳动的心脏,舒张的肺部,思索的大脑甚至——是灵魂。
那么现在魑的状态,就好像是被取下电池机器人,虽然算不上是死亡,可也绝谈不上活着。虽然閟枪·银葬并非无法可解,可是以魑目前的实力如果没有没有人帮助,确实是毫无办法。
“这种感觉……”不知道从哪里产生的意识,魑恍惚间有了一种漂浮在水银中的感觉,根本感受不到四肢,跟不用说用力了,脑袋也不在灵光,五感也几乎尽失,只是隐隐地感觉到有一股诡异的能量在体内横冲直撞,甚至将肌肉也丝丝的划开了。
这,是固态的能量!
“小子,我帮你的可够多了。”林啸看着魑轻叹了一口气,守护阵对于这种非死亡也非受创的状况有着一种特殊的判定方式——一分钟,如果一分钟内魑没有自行恢复意识,那么守护阵将会重置他的状态。
魑用来感悟力量的时间只有一分钟!
林啸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瘫软在地的魑,没有任何反应,而这状况只持续了不到二十秒——魑猛然从地上站起,林啸还在为魑的领悟速度而诧异,可魑那摇摇晃晃、牵线木偶般的表现却告诉了林啸现在是另一种状况——魑只是恢复了行动能力,而意识还没有恢复,也就是说魑现在的肉体全然是在自主的运动——当然,也包括攻击。
无数紫色的光点在空中开始汇聚,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便在空中形成了一片紫色的星河——那样子,就像银砂。这便是永夜狂化的第二重——信手拈得圣凯创!将能量化为实体,作为武器,不过就这样看来,魑的掌握比起林啸的圣凯看来还要更胜一筹。
“折!”魑发出的声音还有些僵硬,可是却以极其流畅的动作挑起了左手,林啸的双臂激烈的绞痛,手筋被那些残存在体内的些粒银砂尽数绞断。
“这样子以我现在的状态可对付不了啊……”林啸看着自己瘫软的双臂,“第四重,血躯神蕴战天皇!”。
魑的身体机能全部恢复,意识也重归肉体,而他所看到的第一件东西便是血色的罡气!那是圣愈光环体质持有者,林啸之妻——萧若情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换来圣愈星芒为林啸增幅而得到的力量啊!
鲜血从林啸的双眼不住地流出,血色的罡气自他体内迸发而出将他的衣服撕烂,林啸整个人散发的气质全然不想一个人类了,反而……更像一只野兽。
“万龙·舞!”泛着紫色光芒的“银砂”化作千万条龙飞向林啸,在接触到林啸散发的罡气后瞬间爆炸,将自己所蕴含的力量全部爆发而出,可是吞没在其中的林啸却丝毫未伤,血腥的罡风划开了魑的脸庞——强大的能量打破了镇灵古刹守护阵的限制!林啸向魑的方向踏出一步,可只是这一步迈出,林啸的指尖已经到了魑的眼前,就在林啸的攻击即将命中魑的刹那,镇灵古刹崩溃了!
“……”汗水打湿了魑的衣服,就连头发也粘连在了脸上,从第一次战斗到现在,他首次感到如此的恐惧,林啸给他的压迫绝不输于绝境魔术师,甚至——要更强。
魑看着眼前破碎的木门和断掉的剑愣了神,丝毫没有发现身后那似有似无的虚影。
“小子,你的天分不错,”林啸的声音吓了魑一跳,“没什么好怕的吧?公孙万龙。”林啸第一次没有交魑小子。
“前辈……”。
“啊,废话少说吧,我也不知道这残魂可以存在多久,”林啸的声音严肃了很多,“你要记住,马上去找你们这个时代最优秀的医师,锈隐病!记住,锈隐……”话还没有说完,林啸的残魂便随风飘散了……
林啸的声音消失,一本看上去不甚整洁的笔记本带着光芒落在了魑的手中,突变日志残本……
“为什么林啸前辈他到最后都没有用过残身半步崩和惊龙离魂步?”魑好像在自言自语,“你问我,我去问谁啊?我又不是林媚,我不会读心。”从树林中走出一人,正是公孙策,公孙万龙看着公孙策,良久无言。二人就长相而言几乎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你长得像你的母亲,而不像我,”公孙策笑了笑,“你的性格也很像她,不像我一样拐弯抹角。”。
“父亲……”魑迟疑了一会才下定决心,“我明白,可你真的这么决定吗?”公孙策向地面一点,一个贯穿浮空岛的洞出现,“这可是突变日志,你真的舍得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想干什么?!”。
“知子莫若父。”公孙策看着公孙万龙意味深长地笑道,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魑又是犹豫了片刻,“怎么,你想把它交给林影?”公孙策沉默了半晌,“这东西对他除了纪念意义之外不会有什么用的,而且……他肯定没见过他这位爷爷,你觉得给他还有什么意义吗?”。
魑看了父亲一样,一抖手就将那本笔记扔了下去……
这时的魑心头很乱,完全没有注意到公孙策的表情,说实话,公孙策也不明白,这时的他究竟是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对。
……
“哎呦,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浪费啊。”张老站在镜面般平静的海面上,伸手接住了从空中落下的突变日志,“前辈留下的东西都不知道珍惜了啊,你是想被权杖洞穿胸口吗?”张老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林啸啊,这次又该让你出风头了……你的绝活终归是要被老李骗去啦!你说呢?老家伙。”那位外国军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张老的身后,两手各拿着一样东西,“I agree with you ,but I think——we should let them take part with that game,too!”(我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认为——我们也该让它们来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