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也是可怜。
家中族兄为了钱财竟强迫他娶那样的女子。
伤心病狂啊。
官差看秦怀宁的眼神瞬间变了,透着满满的不屑。
“大人,您可不能这么说,您要为我做主啊。”末岭双手紧紧抓着官兵的衣袖。
一副你的要为我申冤吐气的姿态。
官兵尴尬地垂头看了眼抱着他大腿的男子。
秦怀宁黑沉着脸将末岭扯了起来,“你再闹,我把你的腿打断。”
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
周围的人本被末岭的哭喊吸引了注意力,所以秦怀宁的话全都落入了耳。
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秦怀宁。
把她当成了恶人。
末岭闻言,乖得像只鹌鹑一样,不再哭喊,不再做声。
好好的孩子竟然被他打成这样,还这般威胁,简直不是人。
众人看秦怀宁的眼神变得更加鄙夷,就连官兵也用嫌弃的眼神望着她。
“你们盘查完了,快走吧。”官兵嫌弃的挥了挥手。
还是赶紧让这俩走吧,不然他会忍不住为这个可怜的孩子申冤的。
秦怀宁紧绷着的脸终于松了松,笑着对官兵点头,“麻烦大人了。”
秦怀宁扯着末岭的衣领就要往前走,谁知末岭竟然不动。
他歪了歪头,看着官兵手中的画像。
“大人,这人犯了什么罪?”末岭用手指着画中人。
秦怀宁瞬间不谈定了。
找事是吧?
活腻了,跟她说,何必花样找死呢。
这时秦怀宁才注意到,官兵手上的画像。
画像里是一个覆着面纱的女子,露出来的眼睛圆熘熘的十分灵动可爱。
袖下的手捏得指节泛白,凤眸泄着杀意。
画上的人,正是末岭。
由于对末岭有些同情,官兵多了一分耐心,“此人混进了总督府,把王少爷给伤了,现在正在抓捕他。”
“他?”
官兵四下看了眼,凑过身,小声地说道,“此人扮做女子,跟王少爷进了总督府,是个变态。”
“变态?他怎么变态了?”
“此人有怪癖,喜爱邀请男子看他的……”
“看男子的什么?”
“哎呀。”官兵抬手想拍末岭的肩,抬眼看见他的脸,联想到他身上可能也有伤,最终还是作罢了,“就是看男子都有的那个。”
说完指了指末岭的下半身。
末岭气得脸通红。
他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了。
官兵看末岭脸通红,以为他是害羞了,不再多言,“你们快走吧。”
看着末岭的眼神越发怜悯
还只是个孩子呢,就被族兄给卖了。
秦怀宁赔笑,拉过末岭,“我们就走,就走。”
两人走远。
官兵对着秦怀宁的背影呸了一口,“真不是个东西。”
直到远离官兵,秦怀宁这才放开扯着末岭的手。
“都是你搞出来的好事。”秦怀宁咬着牙说道。
她还以为是因为偷兵符被发现了,或者是昨晚他们在主院留下了痕迹。
没想到都不是,竟是末岭惹出来的。
她听得不是很真切,那个官兵说末岭是变态,还指了指下半身。
脑中闪过一个极其离谱的想法。
末岭该不会是把王少轩给…………
如果是这样,她会打死他的。
“这不能怪我。”末岭都着嘴说道。
“怪我?”
怪我让你还活在这个人世,就该给他一剑
“是他摸我,我才想吓吓他。”
“只是吓吓?”
末岭尴尬地挠头,确实不止吓吓。
“你做了什么?”一脸怒容,整个人处在随时崩溃的边缘。
“我…我…”末岭嗫嚅了半天,他不知道要不要说。
申岭说他这么做少将军会生气的。
现在看少将军的脸色,确实是生气了。
那他要不要说?说了少将军可能会更生气的。
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
末岭害怕的别过眼,“我…我就是在他身上画了一只乌龟而已。”
秦怀宁:“………”
“就画了一只乌龟??”搜查力度这么大,就画了个乌龟这么简单?
昨日她动手,也没这么盘查,画只乌龟就全城戒严了?
“用…用刀画的。”末岭眼神开始飘忽。
秦怀宁怔怔的望着末岭,过了好一会,她才勉强回过神来。
“画哪了?”
“脸。”
微风携着枯黄落叶在空中飘荡。
末岭见秦怀宁久久没说话,圆熘的眼睛闪过一丝担忧,他小小声地询问,“少将军,你是不是生气了。”
垂握的手张了又握,握了又张,紧绷的下颌终于缓和了不少。
“没有。”
说完往出城的方向走去。
“可是,少将军你的脸色很难看。”
她不该难看吗?
“他那么坏,他强抢了许多女子在府里,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自愿,若不愿还打人家。”
“这样的人,我都不可以画乌龟吗?”
秦怀宁越走越快,几乎是在跑了。
“他还调戏少将军,想把少将军抓到回去,像对那些女人一样关在后院里。”
“他还摸我。”最后这一句,末岭破音了。
秦怀宁彻底不想理他了,不发一言疾行出城。
她不是不让末岭教训王少轩,而是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以大局为重。
作为暗卫,这么随性而为,这让她很头痛。
末岭那嘴像是停不了一般,絮絮叨叨个不停。
总督府。
“这就是你说的蚊子也飞不进来的总督府?”展倜面上流露出不满。
堂堂总督府竟然让人这般来去自如,这叫防卫极严?
王凝天无话可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昨夜他才信誓旦旦的人跟展倜吹嘘他的总督府如何壁垒森严,结果今日便出了这事。
都怪他平时过于宠爱这个独子。
“你最好彻查一下。”展倜提醒道。
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从大街上随便带回来的人,能从总督府轻松消失?
怎么想都不对劲。
而且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男扮女装混进总督府,就为了给王少轩看一下宝贝?顺便再划花了他的脸?
“阁下不用担心,轩儿住处防卫确实没有那么森严,主院这边是绝对的安全,绝对没人能闯进来。”王凝天试图挽回一些面子。
展倜脸上覆着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