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銮是地魔堂堂主,一路走来,是血与骨铺就了她的威名和通天路,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按理说,什么事情都不能令她动容,但世上的事总有意外。过于意外,就算心如磐石的高手,也会感到惊悚的。
王月銮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惊悚的感觉不可遏制的升起。
遍地都是血,血迹斑斑,有的还形成小细流在缓慢流淌。
有血不稀奇,稀奇的是,不见一个手下的人影。呃,除了昏厥着躺在西门霜寒脚边的乌列。可是这厮也不算是自家手下啊。
西门霜寒蹲在远处,意态懒散的叼着一根草杆儿,一边咬着,一边无聊的挠头,他的肩膀上趴着那只青色的小狼,除此之外,二十名手下,包括修为精湛的地魔堂副堂主都不见了踪影。
这是什么情况?
王月銮满脸呆滞,接着就是无边无际的惊悚感。
才和那疯女人缠斗多点时间啊?这么点时间,怎么属下们就不见了?二十名法魂杀王,联合一处的力量,王月銮清楚,自己都是不敌的。、
那么,这一人一兽是怎样做到让他们在这么点时间内集体消失的?看地上那么多血,显然,都死了,尸首被收走了是吧?你妹,这是老天在开玩笑吗?
就算再窝囊,就算西门霜寒是法相天地大能,结果也不应该是这样啊。
那条小青狼再厉害,也不可能这么点时间杀了这么多经验丰富善于联手暗杀的杀王啊?
王月銮不懂了,不懂就会产生惊悚。
她当然想不到,般宿出其不意使用血滴子,发挥了无与伦比的威力。
要不是突然使用,要是人家反应过来集体防御,血滴子也对付不了这么多名杀王的。问题是,这种暗器他们根本想不到,没有道理提前预防,自然来不及集体防御。
何况,当时的距离是该死的七丈五尺,这距离,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更何况,他们那么合作的分散在这距离笼盖范围内呢。
闪电般偷袭,一举成功,就像是在走私船上面对盘家高手们一样,这东西第一次使用的时候,根本防不住。
盘家也是吃了大亏,才明悟到需要集合众人力量防御的。青衫楼这队杀胚们根本没有第二次机会,就已经被干掉了。
这其中种种缘由,又怎是此时的王月銮能够搞清楚的?当然震惊莫名,坚毅心智也不好使,搞不懂问题最让人惊恐。
小青狼睁开眼睛,看了傻乎乎的王月銮一眼。
“切!”一声极为清晰、极为不屑的声音响起,将王月銮雷的几乎一下子坐倒。
“会说话…,会说话的狼?不可能!”
王月銮就像是被大流氓伸手到胸衣中惨遭非礼的小姑娘一般尖叫起来。
借着这个,将先前的惊恐全部宣泄出去。
“切,切!”般美.美牛逼了,站起来,抖搂长毛,连着再度骂了两声。
噗!般宿将口中草杆儿吐出去,揉揉脸,看着像小姑娘一样尖叫的女人,眼中闪过戏谑之色。
就在此时,圣琉璃已经冲了出来。
高举盾牌对着站定不动的王月銮狠命砸下。“我叫你跑,我叫你说我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你们青衫楼都是神经病,我打”。
般宿‘噗通’一声摔倒在地,眼前一片白晃晃,心中直喊娘。
因为,圣琉璃的黑袍在战斗中破烂的不像样了,一只白玉一般的巨大妙物就那样充满刺激的出现在没有准备的般宿眼前。
还有,她的衣袍下摆处裂了好几道大口子,修长白腻的大腿,在裂口处若影若现,好像,双腿中间的神秘部位,也跟着不时露一下。
你妹啊,这比一丝不挂还要厉害啊!般宿可是深知此女的本来面容是多么绝品的,此时冷不丁见到,不被雷倒才算是怪了。
哎呀,非礼勿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般宿痛苦的从草地上爬起来,再看过去,能够控制住沸腾的情绪了。这神经病!般宿暗中大骂,但是一双贼眼就没有离开过那只在空气中蹦跳的‘大白兔’。
“好大好白啊,真是可爱死了。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看,要对得起白果妹妹。…西门芊芊的还没看过呢,怎能先看别人的?…咦,我寻思什么呢?不许想了”。
般宿痛苦的抱住脑袋,死命低头不看,脑袋中忽然又想起了胡椒面姑娘的大尾巴。
妈啊!般宿觉着浑身要冒烟了,好死不死的又想到了兔妖妹纸桃妮。
“完了,完了!”般宿死命驱逐着幻想出来的画面,那里,他正将兔妹妹压倒在一片…,呃,大海中。
这是什么情形,压在大海中干毛啊?
般宿觉着,自己真的和圣琉璃一样成了神经病了。
不提般宿这边怎样苦恼,那边厢,圣琉璃狂暴的宛似史前巨龙,这一顿暴力轰击,加上半裸的身体毫不在意的呈现,这就是暴力美学的现场版!
王月銮一边抵挡着神经女的打砸,一边回头,恶狠狠问道:“西门霜寒,你将本座的属下们怎样了,他们人呢,不要告诉我你将他们都杀了?你还没那本事”。
王月銮心中都在淌血,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大亏啊?这二十名属下都是她费尽心思拉拢到身边的,任何时候,独木不成林,在青衫楼这种大组织中,没有一批真正忠心的属下,不要想吃得开。
这二十人不论修为怎样,忠心方面考验百次,绝对忠于王月銮的。这一子就全灭了?王月銮真的要发疯了。
般宿冷酷的笑了,出身青衫楼,自然明白各个堂主多么看重心腹属下了,青衫楼高手无数,但是,忠心自身的能有几人?这样的杀王对王月銮来讲,给座大城都不换,突然之间全部消失了,让王月銮抓狂,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般宿驱逐掉脑中不靠谱的各种幻想,努力不去看运动中的美女‘大白兔’,接触王月銮的眼眸,平静道:“他们都死了,死的不能再死,被老子分成一块块肉段,打包收起来了,准备回去喂狗……,呃?”
般宿瞅瞅肩膀处忽然愤怒的站起来呲牙的美.美,知道喂狗这个词过于敏感,暗骂一声,只好改口:“回去喂猪”!
美.美的长毛顺服下去,白了般宿一眼,趴下去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