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码头附近的一家小酒吧里,里面似乎,也合情合理的应该空无一人了,这边海岸是黑雾和亡灵最早登陆的地方,外面也有无数的亡灵哀嚎咆哮,低沉空灵的挽歌时断时续的回荡在空荡荡的酒吧里,不过这些全被巨大的打呼噜声所遮盖下去。
难以想象在这个被亡灵所占满的地方竟然有一个活人在安然睡觉,仰在地上的那个壮汉臂弯处还抱着两大桶最烈的酒,满面红光的在嘟囔着梦语,似乎是受到了扑向他的那几个亡灵所散发的寒意,又像是做到噩梦一般。
奥拉夫猛的坐了起来,健硕的肌肉将两个橡木桶直接夹的粉碎,"不!我绝对不会头发和胡子花白的安详的老死在床上的!弗雷尔多德最伟大的战士应该死在最惨烈的战场上,而我就是最伟大的战士。"
随着奥拉夫的一声怒吼竟然将已经毫无情感的这些低等亡灵吓退出了好几步,已经弥漫在这个小酒吧的黑雾荡起一波涟漪。
奥拉夫习惯性的抹了一把沾满酒水的大胡子,睁开醉眼隐隐约约的看着黑雾中若隐若现的人影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剪影。不禁向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
"你们这些小水鬼真会装模作样,老子说了就是从海魁虫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一个唾沫一个钉,你们咋不信呢?想吓唬我,爷爷从来没怕过。"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蒲扇大的粗糙手掌猛的向手边的一个亡灵扇去,仅仅一巴掌便将那个亡灵扇灰飞烟灭,奥拉夫眨巴着有点红肿的眼睛看着从指缝中飘散的黑烟,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又是什么把戏?你们比尔吉沃特人真会玩。"
不过这一下似乎惹怒了那些亡灵,成群的亡灵层层叠叠的向着奥拉夫扑来,尖利的爪子将奥拉夫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抓出一道道血痕,变黑的皮肤瞬间又恢复到了正常,只有鲜血向外流出。
"草,抓老子?!"
奥拉夫直接从空间中抓出他的两把斧子看似毫无章法,却又粗中带细的挥舞着两把短柄斧冲进了亡灵之中。
亡灵的尖爪在奥拉夫的霜鳞甲上划出一道道火星,而奥拉夫视那些利爪如软球一般丝毫不加畏惧,手中的两柄斧子更是挥舞的虎虎生风,仅仅三两下便将酒吧内的黑雾全部驱散,亡灵的刺耳叫声也戛然而止。
奥拉夫又向地上啐了一口,"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还敢惹老子,呸!"说着便踹开破损的门板,走出了酒吧来到了更加昏暗的街道上。
一阵阴风吹过,不禁让奥拉夫从尾巴根打了个冷战,酒也因为这一阵足以冻彻普通人灵魂的冷风而醒的差不多。
奥拉夫看着近在咫尺的码头上如同潮汐一般的黑雾不停的推搡着码头上的几个大船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无数的亡灵从黑暗中涌出,仿佛凭空诞生的一般向陆地上蜂拥而去。而更远处一点的海面上一个破旧的小船亮着一盏不太明亮的灯被黑雾推的正快速冲向岸边,而他在意的并不是那个小船,而是船上站着的东西。
虽然还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不过奥拉夫敢用自己野蛮人的血脉保证,这绝对是一个称职的对手,说不定他就能给自己梦寐以求的光荣战死。
黑雾翻腾,小船已经撞在岩石上只剩一盏亮灯在石缝中闪烁。而那个巨大的身影也从黑雾中渐渐露出了他的样子。
率先露出的是一个漆黑高大眼睛处泛着绿光的全包裹的头盔,头盔的形状如恶魔脑袋一般。随后整个身影便就完全地显露在了奥拉夫面前,一匹高大的战马而上半身却是一个全身铠甲的骑士,两者诡异而和谐的融为一体。
一把长刀斜提在手中,突然赫卡里姆将手臂前伸,刀尖指着奥拉夫。在被刀尖指着的地方,奥拉夫清晰的感觉到了皮肤有一点刺痛,不过这却令他更加兴奋,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完美的对手。
他感觉到了浑身的细胞在激动的战栗,热血在沸腾,用力扭动了一下脖子,活动了一下肩膀上的肌肉,两把斧子来回在两只手里倒换。
无需多言,随着奥拉夫如同雷公一般的一声大吼,两人向着对方发起了冲锋。
奥拉夫猛的将一把斧向前掷去,飞旋的斧子被赫卡里姆用长刀巧妙的拍到了一边,奥拉夫前冲的过程中,一个滑铲捡起插在地上的斧子,猛的跳起双斧用力向他劈下。
斧刃划过一条弧线向着赫卡里姆的双肩劈去,而他反应也丝毫不慢,直接横起长刀架住了双斧。返身一扭,前面的两个蹄子便将奥拉夫踹飞出去。
奥拉夫在地上滑出去几米远,擦着嘴角的鲜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来吧,宝贝♂,让我好好瞧瞧你的本事。"
说完,两把斧子挥舞的出现一声声破空声,四周的黑雾被他的斧子挥舞形成的气流吸引。这两把用臻冰加持又沾满无数挑战者鲜血的斧子比任何魔法都管用,轻而易举的便将连同黑雾一起吸过来的亡灵劈的粉碎。
赫卡里姆扬起前蹄,长刀向奥拉夫一指,无数的亡灵从他身边呼啸而过,而奥拉夫也是不惧人群战术,迎着扑面而来的亡灵群挥舞着双斧,步伐坚定的向前冲去。
那些亡灵无人幸免,全部化作黑烟融入到了黑雾之中等待着来年的再次复苏。而奥拉夫甚至大声唱起了自己编写的小调,是为他自己光荣战死的那一刻的"胜利"赞歌,没有华丽的词藻,词句中充满了热血和肌肉,朴实无华的曲调却仿佛又蕴含着某种哲学气息。
就在歌曲唱的最高昂的时候,一抹青光突然袭来,赫卡里姆将长刀舞的像电风扇一般瞬间将奥拉夫挑飞,奥拉夫在空中一边不甘的大声喊着,"我还没有准备好,不算,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回来继续交♂战..."
说完,便飞出了黑雾边缘,跌到了手拿双枪的一男一女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