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手拿着烟卷拎着半瓶牛奶,对着已经止哭的小女孩做了个鬼脸,转身向外走去。
转过身的一瞬间,看到了面前的乐芙兰,男人突然愣了一下,烟卷和牛奶向地面坠落,而男人已经从空间中拿出一把巨大的双筒***,一个枪口足有半张脸那么大,而枪口已经直接怼到了乐芙兰的面前。
老妇人听到玻璃打碎的声音,回头看去,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赶紧上前走了两步,同时喊着,"把枪放下,把枪放下..."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老妇人,然后转头看一下在枪口下面带微笑的乐芙兰。轻轻哼了一声后将枪收回空间,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直接蹲在了地上,看着被牛奶打湿的烟卷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男人拿起掉在奶里的烟卷,也不嫌弃上面粘着的泥土,一边向外面走着,一边划开一根火柴不停的试着想把烟点燃。
乐芙兰看着不停的划开火柴点着烟的壮汉还有他头上依旧扎着的两个小辫,不禁莞尔一笑,然后对着老妇人说道:"好久不见啊,他曾经也是这个院里的?"
老妇人佝偻着背努力将头抬起,看着乐芙兰略微带着一点紫色的瞳孔,激动的干瘪的嘴唇不停的蠕动。
而从老妇人身后走过来的那个小女孩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略微带着一点哭腔的对着乐芙兰说道:"大姐姐好。"
乐芙兰蹲一下身子,从空间中拿出一根棒棒糖,拆掉包装后递到了小女孩的面前,小女孩闻到棒棒糖上的香气忍不住舔了一下嘴角,不过还是昂起头看向了老妇人。
老妇人迎着小女孩儿盼望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小女孩接过棒棒糖,大声喊了一句:"谢谢大姐姐。"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棒棒糖后,眼神放亮的举着棒棒糖向远处跑去,一边跑着一边还大喊着,叫着同伴。
而乐芙兰站起身子和老妇人一同向里面走去,一边走着,老妇人开口说道:"法师大人,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乐芙兰看着不远处一个少女正带着一帮小女孩编织着相同的钱袋,低声道:"你后悔吗?你本来也可以留住你年轻时的容貌,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法师,要知道你有这个资格。"
老妇人顺着乐芙兰的目光也看向正在做着手工艺品的女孩们,听着乐芙兰的话微微摇着摇头,笑道:"这样挺好,能一直待在家里也挺好。"
看着像平常老人那样絮絮叨叨说着话的老妇人,乐芙兰从空间中拿出一根半米长的枯败树枝递给了老妇人。
老妇人看着树枝停下了脚步,愣在了那里。颤颤巍巍的接过树枝,苍老的皮肤和树枝的纹理相得印章,稍微用力攥紧树枝,一道魔法能量注入其中,树枝瞬间延长变成了一根一人多高的法杖,正是乐芙兰最经常用的那个。
老妇人拄着法杖还算轻松的登上了几个台阶,顺着走廊走进了房间。老妇人还想要拿几个茶杯,倒上一杯乐芙兰最喜欢喝的花茶。但是还没走过去,茶杯和茶壶下便浮现出一道幽紫色的魔法能量,能量托着这些东西漂浮到了圆桌上。
一边苦笑着,一边拄着法杖走到了圆桌旁,挨着乐芙兰坐了下来,一杯花茶推到了老妇人的面前,而乐芙兰端起一杯轻轻吹着上面的浮沫喝了一口。
"你已经老了,魔法能量也开始衰退了,现在整个大陆却又要开始动荡不安,你的接班人想好了吗?"
老妇人也端起花茶,瘪着嘴吹着上面的浮沫,低声说道:"适龄的人没有一个有好的魔法天赋,不过刚才那个小女孩她的魔法天赋就很强,我怀疑甚至她也可以激活你的法杖。我这把老骨头就再挨上几年,等她长大吧。"
乐芙兰手指一勾从旁边的石床一个隐蔽的地方飞出来一本画册,"你还是喜欢把画册放在那个地方。"
一边说着,乐芙兰轻轻的翻开了放在桌子上的画册。
第1页上的画尽管看得出来已经努力修复保管,但是依旧已经残缺不堪。画上是几个瘦骨嶙峋的孩子站在正在修建的房屋前,孩子们的中间是穿着诺克萨斯军服的乐芙兰...连续翻动后面几页也都是一群逐渐增多的孩子在房屋前的画像只是大多数都看不到了乐芙兰的身影。
画册已经翻了大半,乐芙兰却停下了翻动,停留在了一张泛黄的画上。
画面上依旧是一群孩子站在房屋前,不过这次乐芙兰也在,而且她肩膀上坐着一个几岁大的女孩,正揪着她的头发。
随后乐芙兰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妇人,然后在画上轻轻一点,一道魔法能量波动涌现,画面上浮现出了另外几幅画。
"这魔法隐藏术还是你当年学会的第一个法术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只是给它维持魔法供应,其他的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老妇人轻轻抚摸着那张合影,"是啊,多么希望还是那样一点都没变啊,不过他们却都死在了那次大噬魂夜中..."老妇人突然一顿,然后惊恐的抬起头看向乐芙兰。
"这次噬魂夜,该不会又是一场..."老妇人不敢继续说下去,不过从目光中却多了几分确定后的恐惧。
"不,这次不会,就算这次比那次还厉害也不会入侵到这里分毫,这次我会一直等到噬魂夜结束再离开。"乐芙兰目光中闪过一丝狠色,手指却将浮现出的几张画拿捏着放在桌上。
听到这话,老妇人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佝偻的背都稍微挺直了一点,然后看向剩下的那几幅画。
一幅是细腻至极甚至南魔法材料绘制的画面,画面中少女惊喜兴奋的握着一个法杖。画的一角还别着一张泛黄的通缉单,显眼处标注着3000银蛇币。
老妇人的脸庞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红晕,赶紧将画丢回了魔法隐藏中,而乐芙兰只是露出一丝微笑,转头看向了另一幅,一幅草草完成甚至上面还有些瑕疵不全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