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按照大唐的日历来算的话,应该是九九重阳节。正是一年中阳气最盛之时,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海鸟搞飞,游鱼跳跃。
当所有人都登上舰船后,大家都默默地看着他们原来居住的地方。
唐检已告诉了巫,这里将是他们的地盘,今后还会到来。希望他们不要破坏。
面对这样的事,巫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会保护好这里的一切,等候他们再次到来。
唐检不可置否,至于这里在他们走后是不是会被人占据,他一点都不关心。
没有最好,但要是真有胆敢占据的宵小,灭了就是。
众人看着他们曾经生活大半年的地方也有些伤感,这里又他们在上岸后的喜悦与安心,初次体会到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更有他们探索时的惊醒与失落,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即将失去的东西。这里虽然荒蛮,但却是他们第一次踏足这片土地的起点。
但他们还有陛下的任务,他们要找的东西这里没有,只能继续南下探寻。
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却知道这几样东西对大唐很重要,对皇帝陛下很重要。
这就足够了,等回到大唐,凭着这次功劳,下班辈子就是躺着也能活的很好。
不管是位了自己还是子孙,皇帝给的报酬很足,他们没有不尽力的道理。
这里终将不属于自己,但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只有有机会,这里他们还是会来的。
下次到来,必将是不同的。
巫等人看着众人上船,那高大宛若神迹的海上建筑,只是看着就能感觉到他背后的的族群是多么的强大。
他们要继续南下,去寻找他们口中皇帝要他们带回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它绝对十分重要。
‘呜..........’
低沉而又嘹亮的号角声响起,白色就像是云朵的船帆缓缓升起,在剧烈的海风下,巨大的船身慢慢开始移动。
越来越快,越来越远。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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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华夏一族最悲壮和最震撼人心的战歌,随着这首《岂曰无衣》的歌声响起,一种厚重而又悲壮的气氛在周围环绕。
仿佛可以看到那支横扫六国,一统华夏的大军东出函谷,扫灭一切军队。
凡事阻挡的事物都将会被碾成粉末,没有人可以阻挡。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族群,我怎么有种流泪的感觉?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首歌是刻在关中人骨子里的,每当家国沦陷,就会有这么一支军队征战四方,直到敌人彻底倒下,不然绝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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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姬松呆愣地看着床顶,起身来到桌前坐下,狠狠地灌了几口茶水,这才平复下来。
他刚才做噩梦了,梦到姬青等人在大海中怒吼,唱着岂曰无衣,和敌人怒战不休!
画面是那么的真是,就像是亲眼看到的一样。
“夫君,你怎么了?”
攸宁揉着眼睛看着丈夫关心道。
“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缓缓就没事了。”
攸宁一愣,她可是知道丈夫堪称从不做梦的,这次怎么还做了噩梦?
她也起身,披了件衣衫,又给姬松拿了件。
“能说说吗?妾身也好奇的紧,你从来不做梦,这不但做梦了,还是噩梦?”
姬松犹豫了下,就将梦中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一般人做梦,但在醒来之后,差不多就忘了,但他现在脑子里全是那种画面,真实无比!
“我看您就是太想他们了,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他们可是你最得意的学生,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姬松点点头,也认为自己有些过于担忧了。他们配备这这个时代最好战船,和最好战士。
更是有着最先进的武器和最好的人才,更有唐检这个老成持重又机智百变的人带领,不可能发生什么意外的。
除非......除非遇到不可力敌的事物..........
摇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海。
“你先睡吧,我出去转转!”
说完也不等攸宁说话,就转身出去了。
攸宁坐在床头,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夫君,请原谅攸宁的私心和任性吧!”
那件事情虽然丈夫从来不提,但她知道,丈夫心中是有芥蒂的,但哪有能怎么样?
自己是他的妻子,他是自己的丈夫,还是孩子的父亲,更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绝对不能出事。
每次看到丈夫望着东方发呆,她就知道丈夫再想姬青他们。
擦掉眼角的湿润,起身准备却给他做点吃的...........
“侯爷,您怎么起来了?”
被姬松一脚踹醒的大牛无奈道。
“你小子就是这么值守的?要是真有事,还能指望你们?”姬松呵斥道。
“这月的月钱没了。”
说完也不敢他那哭丧着的脸,就走开了。
“让你睡,让你贪睡。这下好了吧,这月的酒钱没了。”
大牛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道。
看到侯爷走远,他连忙跟上去,不然等会又要挨骂!
这段时间侯爷脾气越来越坏了,简直就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前一刻还是和风细雨,下一刻就成了狂风暴雨,这家没法呆了。
姬松来到后花园,刺史府后院前段时间刚刚修整过,种植了不少稀有植物,他知道这是攸宁自己搞的。
“你说青儿他们不会出事吧?”
大牛浑身一颤,这事在家就根本不能提,每次提起都会惹来侯爷一阵大骂。
但现在侯爷说起,自己该怎么回答?
等半天不见答应,姬松回头一看,差点没被气死。
只见大牛这货,抬着头,两只眼睛看着天上,就像是在看什么稀奇一般。
“问你话呢,装什么傻!”
上去就是一巴掌,这小子现在也学会滑头了。
“侯爷,您就别为难俺了,说是你肯定等揍俺,要是说不会,你又的骂我心大,俺怎么说也没好啊,您让俺怎么说?”
大牛一看糊弄不过去,干脆也不装了,破罐子破摔道。
您爱咋地咋地吧,俺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