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姬松睡的很香,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但还不等他睁眼,就感觉有些不对。
因感到自己的胳膊被什么压住了,睁开眼,当看到是什么后,顿时有些懵逼。
甩下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下。
一个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少女,此时正搂这他的胳膊睡的香甜。
他此时怎么也没想到攸宁这妮子怎么在这里?不应该啊!
看到少女睡的正香,梦中还不忘将姬松的胳膊搂的更紧一些,好像一松手就跑了一样。
他小心的抽出胳膊,但还是将小妮子吵醒了。
“嗯?”
攸宁此时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在,揉了揉眼睛。
睁开眼睛,攸宁也有些懵,但当他看到姬松后,瞬间脸就红了。
“你……先洗漱,我出去等你!”
说完顾不得姬松,就自个跑出去了。
只留下松哭笑不得,还没搞清楚状况呢,怎么就走了?
被这么一弄,姬松那还能不清醒,麻利地穿好衣服就出门了。
“醒来了?”谢廉在门外笑呵呵道。
小妮子躲在谢廉身后看也不敢看姬松。
“哈!谢叔早啊!”
姬松打个哈哈,用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虽然是下意识的,但毕竟还没过门,当着人家父亲的面,就这么干,姬松还没有那么厚脸皮。
谢廉却好似没看到似的,回头看看自家女儿,然后在看看已经开始灼热的太阳,皮不笑肉笑道:“呵呵!是挺‘早’的啊!”
“谢叔怎么来?也不叫我一下?”
看到这个样子,姬松能怎么办?只能转移话题了,不然这么尴尬下去,能尬出肺来不可。
谢廉也不想在这个事上纠缠,毕竟马上成亲了,只要不出格,就当提前培养感情了。
“昨日听说你来蔡国公府上给杜相看病,大牛说你要在这里待几天,你娘不放心。
但她一个妇道人家又不好亲自过来,就让老夫过来看看。”
回头要看看小妮子,笑道:“攸宁有些话想对你说,老夫先出去下,你们聊。”
说完不等俩人反应过来,就闪身出去了,只留下他和小妮子俩人。
姬松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又唱的哪出?
看着有些扭捏的小妮子,他只能好奇道:“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事赶紧说,吞吞吐吐的,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攸宁。”
小妮子一听,顿时就像发作,但想到来时父亲说的话,有些沮丧道:“对不起啦!”
“啥?”姬松一下没听清楚,关键是她声音太小了。
小妮子将头一昂,眼圈有些微红,倔强道:“我说对不起,不该胡乱拿你的东西,今后不会了。”
姬松一惊,他什么时候见过小妮子这个样子?平时就是做错也是打死不承认,最后还要他来背锅,但毕竟是小儿女自家的情趣,无伤大雅,但今日这是怎么了?
通过姬松一番连哄带骗的询问,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是昨日她将姬松松的那箱东西,私自带回家的事情,姬松听到后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
“别听谢叔胡说,哪有那么严重?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咱们成亲之后家里的事情都是你管,本侯可是要干大事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能入得本侯爷的法眼?”
“哼!就知道臭屁!”
小妮子破泣为笑,没好气地捶打了姬松一下。
“行了,你不会是为这事专门来找我的吧!”姬松不可思议道。
小妮子这下不愿意了,虽然是事实,但就是不能说出来。
“爹确实是被伯母叫来的,她不放心你,怕你出什么事。”
姬松一愣,随即有些懊恼,昨日确实太困了,也就没多想,让大牛回家说一声就完了。
却没想到母亲却为自己担心不已,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
但听了小妮子转述谢叔的话,姬松只能说谢廉稳重,要是因为攸宁的原因导致老杜救治不及时而逝世。
李世民也许会看在姬松为大唐出力良多的份上,不会将谢廉一家怎么样,但接下来姬松的婚事估计就要悬了。
现在攸宁可是皇后的义女,同样也是皇帝的义女,这就导致了本来和皇家没什么关系的婚事,成为了皇家的家务事。
虽然姬松相信,不到万不得已,皇帝不会这么做,但帝王的心思谁又能猜的准呢?
还好没出什么事,不然姬松可就坐蜡了。
“没事的,杜伯伯的病昨日已经控制住了,只要最近几日不再反复,接下来只要疗养得当,基本上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姬松安慰道。
对于其他的姬松没说,也没必要让小妮子知道,有些事情有由自己承担就够了,让她知道后只能徒增烦恼罢了!
不一会儿,谢廉施施然走进来,看到俩人有说有笑的,顿时就放下心来。
当初知道这事后,可把他吓的够呛,拿什么不好,偏要拿给蔡国公治病的东西?这不是胡闹嘛!
最后听大牛说没耽搁什么事,这才安心了。
但该有的态度还是有的,不管松哥儿怎么想,但女儿的态度还是要有的,他可不想让女儿养成骄傲自大的性子。
“蔡国公的病,真的好了?”
谢廉没有再提那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没必要再说了,大家心里清楚就行,说多了反而不好。
“基本上好了,但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因此我才要在这里多待几日,省的来回跑,麻烦!”姬松回道。
谢廉点点头,也表示认可,麻烦先不说,两家本来就距离不近,要是真有什么紧急情况,在身边也能及时处理。
“也好,家里的事你放心,有什么事我会照看的。”
说道这里,谢廉笑道:“这几日已经再议你们成亲的日子了,只是两家媒人一直争执,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你老师拍板,这才定了下来,就在六月初六,这天正好也是黄道吉日。”
姬松闻言有些好奇,到现在为止,他还真不知道媒人是谁,当初姬母可是不给姬松一点参与的机会。
说什么,从小就没对他操过心,这次说什么也要她自个拿主意。
姬松也随着她了,只要高兴就好,也许对于她来说,能为自家孩子张罗婚事,这才是她最大的快乐吧!
“我家是萧老先生,你家是平阳大长公主。”
谢廉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