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作罢,视频已经结束了,可许嘉欣却好像呆住了,这时某问答平台突然弹出了一条消息,“如何评价陈清泉在《夫妻的心灵之旅》上演唱的新歌《消愁》?”
许嘉欣回过神来,开始写起回答。
“一个27岁的早晨,在微博热门上看到了陈清泉,于是点进去,看到了这首歌。
单曲至今3小时,说说我听这首歌的感受。
歌名《消愁》,在听多遍之后,不自觉地联想到到了“小丑”。很多人,过得像小丑。有些是自己觉得像小丑,有些是别人觉得像小丑。
再说歌词。
当你走近这欢乐场,背上所有的梦与想,各色的脸色各色的妆,没人记得你的模样。固执的唱着苦涩的歌。
——初听,脑海里浮现的是一个聒噪迷醉的声色犬马场所,一群五花八门的人淹没在人声鼎沸里,他们忘掉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在霓虹灯下伪装成另一翻模样。
一个孤独的不被理解不被记住为了生活而驻唱的歌手,身在喧闹中,却彷佛与世隔绝一般,唱着自己的苦涩心情,和梦想。或许他已不知不觉忘掉了自己的梦想,或许他还把它藏在心里最深处,在夜深人静独自面对自己的时候悄悄拿出来擦拭、欣赏。
多听几遍,这何尝不是职场、人生的描写?
职场是欢乐场,人生也不过一个欢乐场。
开始的时候谁都有梦想。谁都青春激昂。
可是职场上那么多虚伪,各色的人各色的装。
人生中那么多伪装与欺骗,利用完就散场;
当你离开公司,谁记得你,谁在乎你;
当你离世,谁怀念你,谁记得你的模样;
你只有在自己的工位,做着你自己分内之事,就像那个唱着苦涩的歌曲的驻唱;
你只能背负着一切伤痛和失望,苦涩地活着,就像那个苦涩的歌者。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唤醒我的向往,温柔了寒窗
于是可以不回头的逆风飞翔
不怕心头有雨,眼底有霜”
————想起自己朝九晚十的日子,上班途中的朝阳,下班路上疲惫的影子,苍白的月光,还有那伪装的坚强。从朝阳到月光,就是我的一天,也是我的一年,甚至是我的一生。
职场是我的战场,战争没有结尾,一场接着一场,不过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向往,哪怕委屈到泪流满面,哪怕无人可以倾诉,还是要自我激励逆风的方向适合飞翔,尽力用自己的方式温柔对待自己,重建信心和动力。谁又躲得过风雨,谁又躲得过沧桑。但我无惧无畏。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
所以南北的路从此不再漫长
灵魂不再无处安放
———想起自己在京都上学的的那几年,在外地工作的那几年,我的远方就是故乡,故乡就是远方。那时候,听一首李健的“远”,都能泪流满面。
而今,回到故乡,那故乡还是故乡,而远方已经变成了真的远方,远方是朋友,是梦想,是北上广,是到不了、回不去的地方。
我们都曾天真善良,却被催着成长。
不成长可以吗?
不成长如何承担起应该承担的责任?不成长如何在这世界立足?
我们越成长,越厉害,却越孤独,越无奈,却越胆怯,越徘回。逐渐变得无所适从,无处安放。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支撑我的身体,厚重了肩膀
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想起自己这27年的岁月,那些爱我的、我爱的,那些我珍惜的、我放弃的,那些苦那些泪,那些我历经的,统统汇成2个字,名字叫过往。
过往,就等于我的27年。
而明天,明天是未知,是幻想,是希望,是渴望,是忧虑,是恐惧,是鞭笞,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黑屋子。
27岁的年纪里,没有那么多念念不忘,没有那么多山高水长,更多的是责任,是担当,是反复考量,是努力挣钱,努力生活,努力用自己的肩膀接过父母的担子,撑起一个家,努力变成父母的依靠。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宽恕我的平凡,驱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想起年轻时自己在外的那几年,乌兰布统、雪谷雪乡、珠穆朗玛、大理双廊、长岛厦门、库布齐沙漠、婺源乌镇……草原、沙漠、大海、雪山、蓝天、小桥流水…四处去旅行,四处去追寻;
追寻自由,追寻美景,追寻自己。
像风一样的女子,像迷一样生活着。
而今,看着父母的身份证,和他们额头的皱纹,明白他们已经离死亡越来越近。也明白自己责任越来越重。
想起那些为了自由、为了自由的生活而死亡的,在享受自由的路上死亡的人们。也想起,现实如此多枷锁,或许只有死亡才是真正自由。自由和死亡,隔着一堵墙,那么近,那么远。
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平凡,能努力给父母较好的生活,已属不易。不再有空闲去迷茫或惆怅,因为我们要将更多的时间用在努力的行动上,因为我们不想自己的人生到最后只能潦草收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呵呵,是啊,在不清醒的人看来,清醒的人最荒唐。清醒的人把世界看得那么透,说了那么多残忍的见解,却没人能理解;不清醒的人却宁肯闭着眼睛活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固执地自我麻痹,碌碌无为,却说无为可贵。
清醒毕竟是少数。因为少数,所以被认为荒唐。”
在一阵发酵下,这张帖子被顶到了热榜上面,无数人被陈清泉歌词里的八杯酒灌醉,一千个人里面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人们从各种角度去解释陈清泉歌词里的真意。
有人说写给远方,有人说是写给故乡。
有人说是释怀,也有人说是风中说爱。
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