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门有十八座碧山,每座都有薄雾缭绕,流泉飞瀑,朦朦胧胧。
绿峰下,溪水淙淙,蜿蜒而过,草木吐瑞,淡淡的绿霞流溢。
陆白站在青山绿水间,感受着这种自然。
“就是你,想救那名妖女?”无量门的掌教发丝乌黑,长髯飘飘,眼神如电,看起来不过四十岁左右,气血格外旺盛,如一个火炉般迫人。
“不错。”陆白站在水潭前,波光粼粼,水中映出一道道颀长的身影,此时他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倒不如瞧瞧他们口中的妖女。
“有胆色,且让我瞧瞧你有什么实力!”旁边,一名太上长老冷斥道。
陆白冷声长笑,道:“我觉得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狂妄!”无量门的掌教沉声道。
“哈哈哈。”陆白放声大笑,而后面色渐渐沉了下来,道:“你们可以试试。”
无量门的诸多太上长老,相互看了一眼,脸上杀机显露,其中一人道:“杀了他。”
无量门的掌教更是沉下脸,冲着远处的弟子喝道:“封锁山门,绝不能让这人逃掉。”
陆白衣袂飘舞,立身水潭边,周围的花草馥郁芬芳,将他衬托的纤尘不染,没有杀机,却让人心悸。
远处,无量门的弟子胆寒,飞快后退,他们忘不了不久前的场面,看起来清秀无害,但动起手来,却摄人心魄,威势无与伦比。
“动手斩了他,绝不能放他离开!”
十位真仙境的修士同时出手,放在寻常情况,也足够恐怖了。
但对于陆白而言,就如同小朋友打架一般。
只见,无量门的掌教,他祭出的铜灯,照烛长空。
犹如一盏天灯,从世界外飞来,悬挂高空,洒落下一道道火焰,焚烧向陆白,灼热的温度,将旁边的一条瀑布都蒸干了,水汽迷蒙,仿若仙境。
“轰!”
陆白挥动拳头,向着那盏铜灯打去,战力如涛,卷动残云,让青峰间的水雾一下子破灭,显出朗朗乾坤。
他的金色拳头,穿空而过,像是一辆古战车隆隆碾压过天穹,让长空都不断抖动。
这种强大的法力如汪洋在汹涌,让无量门的掌教与太上长老全都变色,这简直太恐怖了。
这样的年纪,居然有如此雄浑的战力,不是罕世天才,就是超级门派培养出的精英传人。
“已经交手,无法善了,将他拿下,究竟是炼化还是击毙,摸清他的来历再做决定。”这些人心中忌惮不已。
十人的武器并在一起,挡住了陆白的金色拳头,火焰滔天,电芒裂空,铿锵神音响彻天宇。
“此子太强大了,必须要除去。”无量门掌教心中凛然,他深深忧虑。
一名太上长老一声清啸,口中吐出一道乌光,双手结印,拍出九九八十一朵黑莲,护送那道乌光,向着陆白劈去。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出手,攻杀向前。
“黑莲灼魂,斩形灭神。”那名太上长老大喝道。
八十一朵黑莲绽放,黑瓣片片,与阵中那道人形的乌光交织在一起,化成一具天鬼,向着陆白扑去。
这是强大的秘术,想要裂开陆白的灵魂,可吞噬法力,撕破护体光幕,直接作用在人的神识本源上。
“不过萤火之光。”陆白并不惊惧,口中轻喝,双手划动,瑶池天功的攻杀大术再次展出。
大海无量!
在他的身后出现一片汪洋,海水完全是金色的,卷起千重大浪。
随着他一拳轰出万顷金洋,化成一条苍龙,横在空中,随着陆白出拳而腾起,冲向前方。
这是一股惊天动地的杀意,具有不可思量之攻击力,沧海升龙,龙吟绕九天,整片无量门都可闻。
摧枯拉朽!
九九八十一朵黑莲,被金色的龙拳打的粉碎,至于正中的那道人形天鬼,更是四分五裂,被碾压成了齑粉。
“哪里走!”陆白前冲,不想放过对方。
所有人都吃惊,陆白攻击力太强大了,其他人阻止不了,最前方的那名太上长老被彻底锁定了。
他一下子就冲了过来,沧海升龙,腾跃长空,卷动风云,如神主临世
“噗!”
陆白一拳打出,将那名太上长老震的重伤不起。
一名强大的太上长老,被他一拳就重伤了。
其余九人无比吃惊,这样的攻杀大术,让他们心中颤抖。
刚才,那名太上长老被当作刀锋,冲在最前,而他们则是刀身,虽然不是十人合力,但也差不多了。
对方居然直接打碎刀锋,干净而利落的击毙,让每一个人心中都悸动。
远处,无量门的弟子更是胆寒,十大真仙境修士联手围杀一人,却被反毙一名太上长老。
“你到底是什么人?”无量门的掌教沉声问道。
“不是说了吗?我只是路人,然后顺便救一下你们口中的妖女。”陆白身后的大海消失,他如一片白云,悠悠迈步前行,飘逸而灵动。
“我们炼化他!”
九大真仙境修士,十八道人影结成大清地网,将陆白封锁在当中。
可是,陆白神色平静,挥洒自如,左手捏水月印,右手捏太阳印,像是在推动日月而行。
是的,恐怖的景象发生了。
一轮明月大如磨盘,在他左手前缓缓旋动,一轮天耳亦大如磨盘,在其右手前慢慢轮转。
无上威压弥漫出,天人合一,他像是一尊神明,推动日月而行
纵然躲的很远,无量门的那些弟子还是忍不住颤抖,这样的攻伐秘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强大的杀意笼罩而下,让他们感受到了发自骨子的寒冷。
“这样的战力太恐怖了。”无量门的太上长老们变色,艰难的与陆白对抗。
陆白左手捏水水月印,右手捏太阳印,推动磨盘大的明月与天日,碾压过天穹,震动高空勇不可挡。
“怎么会这样?”
九名真仙境修士联手都被压制在了下风,生出无尽的疲惫感。
“烛照神宇。”无量门掌教大喝,掌中的那盏铜灯,脱手飞去,定在高空中。
铜灯闪烁,火光通天,灯芯竟成人形,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身在摇动,洒落出滔天大火。
“借各位法力一用,炼化此獠!”无量门掌教大吼。
旁边,八名太上长老全都点头,每个人都射出一道炫目的光华,注入到铜灯内。
无量门掌教自己也发力,九道火龙冲天而上,连接铜灯,烁烁生辉。铜灯内,人形的灯芯受到了滋补,疯狂暴涨,发出阵阵嘶吼,喷薄出大片火焰,向着陆白卷去。
烛照神宇,如日悬空,充满了毁灭性的波动。
陆白右手捏太阳印,化生出一轮磨盘大的天日,生机盎然,旺盛无比,充满蓬勃之气。
“砰!”
他右手捏太阳印轻震,磨盘大的天日与天空中的铜灯焰火碰撞,火焰汹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轰!”
陆白右手推动天日,震碎铜灯,一下子碾压了过去,那人行灯心发出一声凄厉长叫,便永远的归于虚无了。
无量门掌教的武器被毁,其他八位太上长老也受到了冲击,全部各自倒退。
“隆隆隆!”
陆白左手捏的水月印,磨盘大的明月自己转动了过来,向着九人压落而下。
这是攻杀之势,强横而霸道,以一己之力独压九人,如洪流冲击,无法挡住。
九人飞快倒退,像是在面对千军万马的冲击,浑身剧震,脸色苍白。
“哪里走!”
陆白捏太阳印和水月印,向着无量门掌教追去,他的速度何其快,谁人能阻?
他浑身都在发光,日月相伴,圣洁如仙,尘埃远避,长衣飘舞,一下就到了近前。
日月大印,蓬勃大气,有力压山河之势,镇压而下。
无量门掌教大吼,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他的身体燃烧了起来,照耀四方。
他召唤出一尊神祇,冲向前方,挡在日水月印下,代他受死。
陆白手捏大印,无与伦比,没有什么可以阻挡,那尊神祇当场成为了尘埃。
其他八名太上长老救援,总算将无量门掌教本体救回,他脸色雪白,躯体微颤,伤了元气。
远处,无量门的弟子胆寒,这是何等的力量陆白手捏日月印,一击之下,险些将他们的掌教击毙。
“不可能,怎么是什么秘术,一人压制我们九人!”
“他到底有何来历?!”
“他的体质很特殊,拥有源源不绝的法力。”
“最可怕的是那种秘术,千变万化,好像有所耳闻,演化出的各种生杀大术!”
无量门掌教与八位太上长老,露出震惊的神色,快速交流了几句。
而这个时候,陆白已经冲到了,威压而来,推动日月而行,衣衫飘飘,容颜清秀,却力压九大强者,仿若仙王。
九人根本不敢分开,只要力量分散一点,九人都要殒命,这样强大的压力,让他们心生寒意。
八尊神祇,九道真身,合在一起,大清地网,无处不在,但却困不住陆白,相反,又有武器崩碎了,他们苦苦支撑。
“我挡不住了!”一名太上长老大叫,重伤倒地。
月光如水,磨盘大的明月散发出乳白色的光芒,日辉耀眼,威烈而炫目,流转出金色的神辉。
陆白手捏日月印,如神王横空,立在高天上,仿若九天十地唯其独尊,虽是出尘气质,但更具摄人神威。
他的攻击力太强大了这么多人联手都没有办法拦住,像是瓷器在与磐石碰撞。
远处,无量门的弟子面如死灰,觉得这个人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陆白心中空灵,感受到了自己的强大,瑶池天功带给了他太多的震撼,攻伐大术,所向披靡。
此刻,无量门的强者都想要逃走。
陆白冷哼了一声,向前逼去,锁定当中一人。
“助我!”无量门的那位太上长老大喝。
他张口吐出一个紫金葫芦,快速放大。
钟,塔,葫芦等武器,都天生凝聚道韵,非常难以炼制,可一旦成功,就会有绝大的威力。
紫金葫芦大如山岳,碰撞而至,其他七人亦同时相助,打出一道道神辉,共同推动此器,镇压陆白。
陆白依然捏日月印,并没有变式,双手推动日月,如两个磨盘在转动,光辉照体,仿若仙王在巡天。
“轰!”
相隔还很远,葫芦嘴突然张开,溢出丝丝紫雾,而后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如鲸吸牛饮,将陆白收了进去。
“好!”
其他人大喝,纷纷奋起,催动法力,祭炼此葫芦。
“不愧为我无量门最强宝物!”
“赶紧炼化,不要让他冲出!”
无量门掌教与七名太上长老合力,共同淬炼,紫金葫芦灿灿闪耀,通体弥漫紫雾,将这片天空都遮拢了。
可是,就在这时,一股让人心悸的气息弥漫出,让人心惊肉跳。
紫金葫芦猛烈摇动,一道神光冲出,再其上出现了一个大洞,被人以蛮力强行破开。
陆白左手掌月,右手推日,如魔主出世,杀伐之气冲天,猛力击出。
“咔嚓!”
紫金葫芦快速龟裂,从葫芦嘴开始,而后向下蔓延。
“噼里啪啦!”
像是屹立多年的残破古殿倒下,瓦砾坠地,葫芦碎片到处崩落。
“轰!”
陆白手捏日月印,不断震动,所过之处,一切都成飞灰,这件不凡的紫金葫芦,眨眼间就被他震成了灰飞。
“砰!”
紫金葫芦主人被日月碾过,发出一声微弱的惨叫,也掉了下去。
“轰!”
与此同时,陆白捏印,震出日月,两个圆盘追上了两名太上长老,包裹他们,两人同时倒地。
眨眼间,重伤三名太上长老,将其余人全都镇住了。
“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攻击力,这超出了常理。”
无量门掌教与太上长老冒冷汗,感觉陆白完全不是他们所能够抵挡。
无量门掌教与太上长老,快速交流了几句,全都心中凛然,他们知道,惹上了非凡人物。
陆白听到了他们的低语,看到了他们的惧意。
“服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