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笑了,貂蝉从来就只是一个妾室。”
貂蝉并未在意李傕的戏谑之言,而是思索对方的来意。不过随即她便自嘲一笑,一个男子孤身出现在她房间,还屏退了所有士兵,还需要问他想做什么吗?
“英雄不问出处,何况夫人屈身事贼,为大汉除一大害,本将亦是十分钦佩。”
李傕是认真的,说起来他还得感谢貂蝉,要不是对方参与的美人计阴死了董卓,他还没有出头的机会。
貂蝉却是一脸懵,很难想象这番话是从这人嘴里说出来的。
董卓是谁?
西凉军的前任统帅,也是这人的前主公。
这样的身份,称呼董卓为“贼”真的合适吗?
是因为四下无人,所以就敢如此肆无忌惮么?
“将军要做第二个董卓么?”貂蝉一脸好奇,这个西凉军当前最高统帅,似乎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鲁莽。
“如果我说是,夫人是否会再行一次美人计?”
“那就要看将军的意思了。”
“本将对美人一向毫无抵抗力,何况是夫人这种闭月羞花的女子。”
闭月羞花……貂蝉心中默念了几声,觉得这个称呼倒也不错,至少不是祸国殃民的妖妇。
李傕缓缓靠近,像极了要吃点小白兔的大灰狼。
“将军……”
“夫人。”
……
“可有曹廉魏续的消息?”
长安城几十里外,吕布彻底摆脱了西凉军的追兵,身后只剩不到百骑,可谓狼狈不堪。
他顾不得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第一句话便是问起成廉魏续的消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关心麾下将士的安危。
然而张辽却是心知肚明,别说两个部将,就连吕玲绮也不是吕布最重视的人。
他心里最在乎的,终究还是那个美得像妖精的女人。
“我与他们约定在此会合,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张辽没有往下说,但话中的含义已经尽显无遗。
“混账!”
吕布一拳狠狠打在树腰上,在上面留下一道深刻的拳印,腰身粗的大树一阵摇晃,彷佛就要拦腰折断。
他彷佛已经看到心爱女人的下场,以李,郭二贼的脾性,定然不会放过他的家卷。
他霍然起身,冷声道:“随我杀回长安。”
“奉先,现在回去无异于送死。”
张辽心中失望透顶,高顺,曹性等人还生死不明,自家主将却连问都不问,心中只有那个女人。
跟着这样的主公,真的会有未来吗?
从前的吕布在他心中是如战神般的存在,如今这份崇拜值正在直线下降。
“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吕布说完就要翻身上马。
“将军。”
所有士兵一齐下跪。
“你们……”
吕布环顾众人,发现他们身上都带着伤。
他有方天戟,赤兔马,有天下无双的武力,万军从中如观鱼赏花。
可将士们没有,从团团包围中杀出长安城,已经耗尽了他们的精力,如今全靠意志力支撑。
“啊啊啊……李傕,郭汜,我与你们不共戴天,势不两立。”
吕布这时也冷静下来了,只能发出不甘的咆孝,忍痛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不过有一点他想错了,李傕并没有折磨,虐待貂蝉,反而给了她极致的快乐。
李傕从来就不是扭捏的性格,培养感情什么的在他身上不适用,何况是这种级别的妖精,实在很难把持得住。
“夫人觉得本将比起吕布如何?”李傕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貂蝉起初还有些不明就里,不过很快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吕布只会墨守成规,一成不变。
这人却是花样百出,让人大开眼界。
貂蝉一双美目尽是茫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下流无耻的问题,索性不理会这人。
“夫人怕是不知,这招是在下自创的招式,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貂蝉捂住耳朵,饶是以她的心性,也受不住这种虎狼之词。
“本将还有许多招式没使,夫人可想一试?”
李傕终于体会到了曹贼,成吉思汗的乐趣,这种该死的征服感属实令人回味无穷。
“将军莫非忘了何为礼仪廉耻么?”貂蝉终是忍不住了,她原本可以为了生存牺牲自己,却遭不住这言语上肆无忌惮的打击。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圣人曾经说过,食色性也。”
“圣人可不是这个意思。”
“夫人非圣人,又怎知这不是他的本意?”
貂蝉闭口不言,她不想和这人辩论“子非鱼”的典故。
“本将现在火气未消,劳烦夫人了。”
“将军不要命了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都几次了?
——
“为何换了地方?”
吕玲绮和高顺叙旧结束后,发现李暹带她去了另一个房间,当即提出质疑。
为什么要把她和二娘分开?
“这是为防你二人暗中筹谋。”李暹心中无语,他已经从守卫口中听说了自家叔父去找貂蝉的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女子还如此绝色,要是不发生点什么,他都看不起叔父。
所以,他只能为其善后。
吕玲绮一脸狐疑,总觉得对方没有说真话。
她们两个女人之间能谋划什么?
“你自己好自为之,最好不要想逃跑。”李暹不知对方所想,说完便离开了。
……
“做的不错。”傍晚时分,李傕从房间内走出,对李暹的懂事行为表示赞许。
“叔父,当节制啊!”
李暹注意到自家叔父出门的时候气色不太好,一路都扶着墙壁,于是好心劝告。
李傕笑骂道:“你这臭小子,敢多管叔叔的闲事。”
“侄儿也是为了叔叔的身体着想。”
“你多虑了,别说只有一个,再来一个也绝不是问题。”
李傕虽然嘴硬,却无法改变身体的状况,腰酸腿软,就像是全身被掏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