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总算是可以躺下来了,此刻灵魂才与身体契合,脑海还在回想着早上的事,十班长这没落下好,班长的态度一直不太明朗,想来只有得到排长重视,那我在这新兵连才不会腹背受敌,处处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没想到。想来部队的日子也不好混……
下铺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部队难不成还闹耗子?我侧身往下边看着,杨重正蹲着在床头柜里鼓捣着什么,好奇驱使我观察着,只见他从床头柜拿出各种衣服、蚊帐、内裤.摆满床铺,然后从床头柜最里边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是各种香肠、饼干、饮料。
原来半夜不睡觉就为鼓捣这些东西,躺好后,望着天花板楞是睡不着,仰过头低声问道:“唉,大个,有烟吗?”
冲我一笑:“呵呵!”
“不是,你有还是没有?”
“想抽烟来找我!”我寻摸着声音的来源,没错是班长,可是再一看班长眼睛闭着,分明像是在说梦话,再一看,他已经翻过身去,看不见脸。
此地果然地邪!赶紧睡吧,瘆得慌。杨重此刻悄悄告诉我,他从不抽烟。可是他那一口的大黄牙,又该作何解释?没天理这样啊!
好在,一整天就这么混过去了。不知道天成在带车干部的连队过的怎么样。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我们要被安排去做体检,按照规定昨夜没有吃晚饭,此刻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也不知道杨重吃了一晚有没有影响,管他的呢。
九班长成天像是打了鸡血,每天都有有过剩的精力似的,部队管这样的叫“嗷嗷叫”。而我们班长则像是放羊一样不管不问,十班长则一有风吹草动,马上草木皆兵。看来这三位班长真是性格迥异。倒是排长温文尔雅,像极了纳兰容若那种精通琴棋书画的浊世佳公子。
接下来是例行的体检,地点是山下的医院,但是这次可没有大巴车,一辆大卡赫然出现,黄土道扬起阵阵灰土,我们双手握车厢板浩浩汤汤,直奔山下……
副班长郑海看见我们囧样,嘿嘿直笑,他倒是悠闲地坐在车板上,身体跟着车体震荡、起伏,这对于他反倒成了一种享受。
“怎么?当兵的还怕脏啊?坐着啊!老远呢!”郑海笑着说道。
几个新兵迟疑着还是一屁股做了下去。
“你们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郑海问道。
“班长,咱们下连什么时间啊?”
“班长,咱啥兵种啊?”
“班长,…………”
“你没问题吗?”郑海打量着我。
我也笑笑:“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打听的不打听!”
“很少有新兵能够这么淡定,你们几个都学着点,你班长谁啊?”
可能是口音问题,在我耳朵里形成了,“你爸是谁啊?”顿时来了兴趣:“你认识我爸?”想着家里也没有这号远房亲戚啊。
“我问你班长,班—长,B-anzh-ang哎哎,都静静,这孩子缺心眼儿啊。你们都得注意点!离他远点啊!”郑海显然被我逗乐了。一边笑着给别人说道。
气氛一下子被调动起来,紧随的也是各种摸不着边的问题。
“班长,咱这咋没有女兵啊?”
“班长,女兵也发的是咱们这种内裤吗?”
“女兵……”
…………
食色性也,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等他们问的差不多了,我问了一个萦绕我脑海多时的问题:“班长,侦查连是什么?”
郑海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