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衔之后的一个星期,大家都是卯足了劲,跟打了鸡血一样。
这些天没有跟九班长“寒暄”几句,他估计是想我了,先给了我一个九层功力,后是在我脑门弹了一下,那可也是卯足了劲,不到一分钟,头上鼓了挺大一个包。
这下可吓坏他了,估摸着是怕得罪师长这个大牌,年底他还等着一个三等功提干呢。
我嚷嚷着要去卫生队,头痛。排长让我一个人去小心点。额滴个乖乖,授了衔果然不一样了,我一个人在马路牙子上溜达,自在,别提有多自在。在路上晃荡了好一圈,绕去卫生队,那女兵也在。
她上下打量着我,“哟,小新兵,在我门口晃荡啥呢?”
“你,你前段时间去哪了?”
“你,你是想我了吗?”
这家伙居然学我说话,我瞅着她,“谁有空跟你过家家啊。”我低下头,“看吧。”
她把我拉进了卫生队,摆弄着手术钳,我一看这还得了,“我要医生,你这小护士是想草菅人命啊?”
“我本来就是医生啊。”
“你是要给我开刀吗?”
她没理我,扔给我一冰袋,让我冷敷,说一会就就消了。
我捂着脑袋,没好气地问她,“你前段时间去哪了,我病的都快要死了。”
她看我一眼,“哦?出去义诊了。我走了这还有别的医生,你干嘛非得找我啊?”
我站了起来:“这么多新兵,你又为啥老是跟我……”
“你挺逗的,这个理由充分吗?”
“你这嘴也太毒了吧?”……
“有个事我想问问你,你说有没有这种情况,就是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一些场景,像是曾今发生过并经历过。”
女兵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就是说突然的一瞬间,你觉得现在发生的事情,看到的景象,都曾经出现过?”
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能帮到我,我猛点头。
女兵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恐的神情,随后接着说道,“是事情发生之时,不是之前,也不是之后?就你当兵之后?”
“对。”
“像你这种情况,应该是假性记忆,可能是你内心深处一直想来当兵吧,这让你有了一种和现实生活分不开的恍惚感。”
“我曾经失忆过,你能帮帮我吗?我真怀疑我曾经当过兵。”
“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试试催眠。让梦境来告诉你答案,眼前的一切可能都是假象,梦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屋顶,高耸的屋顶,叶子清亮的眼,闪着光亮,恍如渺远的深海,深不见底,午后,慵懒的时光,是奶奶煮茶雾气,他们嘴角挂着微笑,恍如灿烂的桃花,忽然间,屋顶透过阵阵冷气,空气开始凝结,海水逐渐倒灌,波浪暗涌,场景转换,教堂般宽敞的大门,黑色的人影,带血的利斧,斑驳的火光,有人举着黑压压的枪口……
猛地醒来过了,女兵叹了口气,“不行,你内心太过抗拒,我不得不终止。”
“不行,你再试试?”
“不行,那样你会死在梦里面。”
从卫生队回来,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不是滋味,这一切都没有想的那么简单。不行,我一定要找回自己的记忆。
回去后,班长不知怎么知道我左臂兜里装的有钱,最后500块也被缴了。他悄悄说,“把剩下的拿出来,下连后再给你。”
我再三说我真没有了,可是他却认为狡兔必有三窟,任凭我说什么都不管用。后来他问我,“你关系是不是大校?”
我很含蓄地点了点头,化解了这场危机。
时光是道轴,爱因斯坦曾说,如果速度超过光速,便可以在时光轴上来回穿梭,回到过去或者从前,我知道纵使跑圈飞快也回不了过去,难道我这真的是在重蹈覆辙。
(本章完)